這幾天公司有事要忙,薄御時也沒去打擾阮月塵。
但她出院這天,他來了醫院。
阮月塵的腿還沒完全好,但是能下地了,不用再依賴輪椅。
她正在收拾東西,忽然看見出現在門口的薄御時,不由蹙了下眉。
但她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薄御時揮了下手,示意護工出去。
護工點頭,走之前帶上了房門。
隨著房門關上,阮月塵的心里咯噔一下。
薄御時朝她走了過來,拿過她手里的衣服,“我幫你。”
“不用。”阮月塵將衣服扯了回來。
薄御時頓了一下,就這么看著她,過了許久,開口問:“還在生我的氣?”
阮月塵本來都不想提了,一聽到他說這句話,莫名就有種想哭的感覺。
有時候她真的很討厭薄御時,就像現在,他明知道她生氣了,還要問一句。
阮月塵抿唇不語。
薄御時說道:“那天的事對不起,我知道是喬思雪差點讓你摔倒。”
阮月塵冷聲道:“對不起的是喬思雪,就算道歉也應該是她來道歉。”
緊接著,阮月塵扔下衣服,說話帶刺,“而且就算她道歉了,我也不會原諒。”
薄御時蹙起眉:“你非要這樣嗎?”
阮月塵一滯,面對他的質問,忽然冷笑,“我怎樣?”
薄御時看了她一眼,“你現在也沒事,這件事,不能就算了么?”
阮月塵快要被他氣笑了,薄御時總是有辦法在她傷口上撒鹽。
他能輕飄飄的說算了,是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有多兇險,如果她真的摔下去,就是一尸兩命。
說來說去,他就是來替喬思雪求情的,為了包庇喬思雪,他也真是夠了。
“如果你是來說這些的,請出去吧。”阮月塵直接趕人。
在喬思雪這件事上,她和薄御時根本就沒辦法談攏。
薄御時擰起眉,眼底露出一絲無奈,他本來是想緩和關系的,但不知怎么回事,好像更讓她生氣了。
阮月塵見他不走,自己拎著包往外走。
她的腿還沒好,走起路來一跛一跛的。
薄御時從她手里接過行李,“我送你回去。”
“不用。”阮月塵用力將他一甩。
行李甩到他身上,兩人都愣了一下。
但誰也沒開口說話。
恰巧這時,房門響了。
來的人是江離然,他推了個輪椅進來,“月塵,你的腿還是要注意,我送你......”
看到薄御時也在,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阮月塵直接繞開薄御時,朝江離然走了過去,“麻煩你了。”
阮月塵坐到了輪椅上。
江離然看了眼薄御時,眼底帶著疑問,見薄御時什么都沒說,他推著阮月塵離開了病房。
薄御時看著阮月塵跟江離然走了,深邃的眸子黑沉沉的,似在壓抑著情緒。
過了一會兒,見薄御時沒跟上來,阮月塵才不好意思的說,“江離然,你送我到車上就行了,我自己回去。”
“沒事,我送你回家。”江離然說,“你的腿還是要注意,上下樓都要人扶著。”
“你不用上班嗎?”
“今天調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