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車邊,江離然小心的扶著她,將她送上了車。
忽然感覺背后一陣涼意襲來。
江離然扭頭看了眼,薄御時正站在不遠處盯著他。
他的眼底分明寫著“注意分寸”幾個字。
江離然朝他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轉身去了駕駛位。
等江離然一上來,阮月塵從包里掏出手帕,“江離然,這是你的手帕,我給你洗了。”
江離然微微一怔,半晌后,才找到一句措辭,“其實,不用洗。”
阮月塵一笑:“還是洗吧,我給你弄臟了。”
江離然沒說什么,而是將手帕揣進兜里,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緊了緊。
一直到車子啟動,他的心情都有些波動。
透過后視鏡,依舊能看見薄御時站在原地,他忽然就有些看不懂了,二哥占有欲那么強的一個人,怎么突然就放手了。
哪怕他自認為跟薄御時算得上親近,但是依舊沒能看得懂他。
這時,阮月塵突然開口問道:“江離然,你有初戀嗎?”
江離然一愣,透過反光玻璃可以看出他眼底的慌亂,“有啊,怎么了?”
阮月塵偏過頭問,“你們男人都會對初戀念念不忘嗎?”
江離然輕咽口水,然后“嗯”了一聲。
阮月塵不由皺起眉。
緊接著,江離然又補充了一句,“也不全然是這樣,看人吧,畢竟做個長情的人,挺累的。”
阮月塵好奇問,“你的初戀是誰?是個什么樣的人?”
她和江離然認識很多年了,加上江離然一直跟薄家兩兄弟走得近,兩人也算是老相識。
只不過后來她嫁給了薄御時,同他的接觸慢慢少了。
所以連江離然有初戀都不知道。
江離然說道:“也不算初戀吧,沒有談過,頂多算是我一個人的單戀。”
“你為什么不說?”阮月塵說道:“你要是表白的話,應該沒人會拒絕吧?”
江離然生得極其俊美,偏斯文,還是個厲害的骨科醫生,她光是住院的這段時間,就知道無數小護士對他迷戀的死去活來。
幾秒后,江離然笑了一聲,道:“不表白,是因為她嫁人了。”
阮月塵一滯,也沒有再追問,而是惋惜道:“那就太可惜了。”
江離然笑了笑,“是啊,有點可惜......”
他下意識拿余光偷偷看她的側臉。
一張清麗秀雅的臉明艷圣潔,她膚色白凈,皮膚好的一點瑕疵都沒有。
她不笑的時候透著冷艷,笑的時候溫宛動人,嬌美難言。
所有人都說她是京城第一名媛,也只有她對得起這個稱呼。
恍惚間,他的心臟漏跳了半拍。
連忙收回視線,不敢再多看一眼。
幾十分鐘后,車子抵達公寓。
江離然把阮月塵送到了家。
人都把她送到家了,阮月塵又不好意思直接讓他走,便請他來家里坐坐。
阮月塵住了這么久,還是第一次帶人回家,沒想到江離然成了第一個客人。
大概是懷孕的秘密被他知道,也就沒了隱瞞。
她把兒童房介紹給他,“那間屋子是給寶寶準備的。”
江離然看了眼房間的構造,看到房間里的嬰兒用品時,微微挑眉。
看得出來,她很喜歡這個孩子,也很期待孩子的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