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一想,忽然發現楚牧的確膝下無子,而牧王府里卻是妻妾成群。

    莫非,楚牧真如她猜的那樣,廢了?

    楚牧沒發覺謝瑤剛剛盯著他打量,直接進入偏殿,來到了楚寒的床前。

    “五弟,本王來看你了。

    ”他臉上的笑透著陰險詭異,

    楚寒幽深的寒眸掃過去,“本王有傷在身,就不起身迎接四哥了。

    ”

    楚牧不在意的上下打量了一眼,嘴角溢出冷笑,“你這副模樣,可還拿得動長槍?本王從父皇那過來,父皇說你身受重傷,根本無法領兵打仗。

    ”

    “既然如此,本王勸你還不如現在就退下來,也有個理由好好養傷,做個閑散王爺。

    若等你傷愈了,人盡皆知你無法提槍上馬時再退下來,就太難堪了。

    ”

    楚寒眸色冷凝,聲音中裹著寒意,“你連謝文武的兵權都還沒有拿到手,就急著取本王手中的兵權?四哥,你做事未免太過急躁了!”

    “你還沒資格來教訓本王。

    ”楚牧的臉色瞬間陰了下來。

    “四哥慎言。

    ”楚寒嘴角扯動了一下,帶著輕視,“本王的傷勢雖重,但只是外傷,只需處理好便會很快痊愈。

    ”

    他臉色一沉,聲音中帶了幾分肅殺凜冽,繼續說道:“一將功成萬骨枯!你楚牧有幾分能耐,本王一清二楚!想奪本王的兵權,你最好死了這條心!”

    楚牧被懟的氣息一滯,神色瞬間陰鷙無比,目光狠毒的盯著楚寒,咬牙狠聲道:“五弟,話不可說得太滿。

    ”

    “王爺,喝茶了。

    ”謝瑤端著茶盤出現,徑直走到桌邊,將茶盤放下,然后扶著楚寒坐了起來,還細心的幫楚寒墊上靠墊。

    拿人手短。

    楚寒已經幫她把信傳往前線,剛剛說想喝茶,她便親自去沏了一壺茶。

    楚牧的目光隨即落在了謝瑤的身上。

    目光仍舊陰鷙,但少了幾分狠毒,反而多了幾分陰邪。

    “弟媳,你可要照顧好五弟。

    ”楚牧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本王聽說,五弟的傷勢極重,即便痊愈也無法-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領兵打仗更是奢望。

    本王好言相勸,但忠言逆耳,五弟根本聽不進去,弟媳還是要多勸著些。

    ”

    謝瑤眼底寒芒閃過,想起楚寒昨晚的提醒,心中對楚牧的提防更深,“寒王府的事情就不勞牧王費心了。

    牧王若有精力,不妨多找幾位御醫給自己診治一番。

    ”

    “身體過度透支,膝下必然沒有子嗣。

    牧王身為皇子,肩負著為皇家開枝散葉的重任,若一直沒有子嗣誕下的話,怕是會......惹來閑言碎語啊。

    ”

    話還沒等落地,楚牧的臉色霎時就變了,不過瞬息的功夫,竟然黑的嚇人。

    楚寒的黑眸很意外的掃過謝瑤,帶著些許的佩服。

    謝瑤的膽子真大,這個都敢說。

    謝瑤則瞥了一眼楚牧,心頭暗笑。

    她猜的果然沒錯,懟的很過癮。

    “王爺,”上官玥手中端著茶點出現,幾乎是緊隨著謝瑤之后。

    剛剛聽聞謝瑤給王爺沏了茶,她便立刻去準備了茶點,她必須想盡一切辦法緩和與楚寒的關系,不能讓楚寒懷疑她,漸漸的遠離她。

    踏進偏殿,上官玥的腳步猛然一頓,掃了一眼楚牧,面色微變了一下,有些刻意的轉過頭,不去看楚牧。

    楚牧聞聲看向了上官玥,嘴角極細微的勾了勾。

    “這是我讓人準備的茶點,味道不錯,王爺有空時可以品嘗一下。

    ”上官玥輕柔的將東西放下,朝著楚寒行禮,乖巧道:“王爺有客人在,我就不打擾了。

    若王爺有事,可隨時命人去叫我。

    ”

    說完,她便直接退了出去。

    謝瑤的目光一直跟著上官玥離開,眉間裹著些疑惑。

    上官玥在剛出現的時候,跟楚牧有一霎的眼神交匯,雖然很短,但她看的很清楚。

    上官玥的反應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