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瑤微微蹙眉。

    凡是有楚寒在的地方,上官玥基本上從來沒有這么快就離開的時候,而且剛剛還誤會了她和楚寒,怎么可能不趁著這次機會讓楚寒表表態?

    事出無常必有妖。

    楚寒的眸光斂著,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掃了一眼上官玥和楚牧的方向,“本王要休息了,四哥請便吧。

    ”

    楚牧眼神森然,像一個偏執狂般的瘋魔,陰鷙的盯了楚寒一眼,轉身憤然離去。

    那一瞥充滿了陰毒算計,讓人不寒而栗。

    “公主的身子,丫鬟的命。

    ”看見楚牧眼中的執念,謝瑤嘀咕了一句。

    她看得出來楚牧野心很大,但強大的野心還需要強大的身體來支撐。

    楚牧的身體太過于破敗了,說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一點也不夸張。

    “膽大的女人,你剛剛那么說牧王,就不怕他報復你?”楚寒嘴角微勾,似乎有些幸災樂禍。

    謝瑤疑惑揚眉,“我說什么了?”

    隨后,她想到了剛剛楚牧臉黑的一瞬,又道:“牧王無法生育的事情,你們都知道?”

    “無法生育?竟然到了無法生育的地步?”這回輪到楚寒有些意外了,不過很快回神,“此話不可亂說。

    牧王最忌諱別人說他荒銀無度,你觸了他的大忌。

    ”

    看來,要讓洪夜好好查查這件事。

    “那你不早說。

    ”謝瑤無語。

    楚牧為人陰森,做事不擇手段。

    被他盯上絕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本王又不知你要說這個。

    ”楚寒道。

    “以牧王的身體情況來看,他應該沒有掌握很多兵權吧。

    ”謝瑤收斂心神,準備先了解一下楚牧的實力。

    給謝文武下毒,如今又很可能盯上自己,她和牧王之間的梁子已經結下了。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任何人都不可小覷。

    ”楚寒的聲音很平靜,也很鄭重,“牧王這些年來也積累了不少資本,手段有明有暗,但以見不得光的手段居多。

    ”

    “即便如此,父皇也一直沒有任何動作,仿佛渾然不知。

    ”

    “父皇有意讓他登上太子之位?”謝瑤納悶。

    算上楚夜,昭楚帝屬意的兩個皇子都是病秧子,這個眼光未免太差了,還是說昭楚帝對這兩個皇子都帶了濾鏡?

    楚寒不置可否,“父皇的意思,沒人敢妄自揣度。

    不過你對牧王提防著些就是了,以他的行事風格,沒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的。

    ”

    謝瑤點頭。

    單從楚牧走前的最后一瞥里,她就看出楚牧絕對是個做事不擇手段的狠角色。

    即便如此,她要做的也不僅僅是提防楚牧。

    給謝文武下毒的事情,她不會就那么算了。

    “報仇的事情別急。

    對于牧王,如果你不能一擊要了他的命,他就會瘋狂反撲,不惜一切代價。

    ”楚寒看出了謝瑤的意圖,提醒道。

    謝瑤笑了。

    她不傻,面對餓狼自然不能手軟,不然吃虧的只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