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他視線。
蔣少戈關門脫掉上衣,“剛才被蔣少梟那混球撓了一下。”
俞瓷捧著他手臂,問:“會被感染嗎?”
不等回答,小鮫人語氣急切:“你想不想咬人。”
這點傷對于蔣少戈來說真不算什么。
看老婆那么緊張。
蔣少戈打定主意想逗逗他。
“你別說,我牙確實有點癢癢,想咬鮫人,不想咬人。”
鮫人本鮫俞瓷愣了下:“你還有嘴套嗎?要不然……戴上?”
蔣少戈身體和他貼在一起,強忍笑意。
“沒有,要不然你讓我咬兩下試試,我這個念頭并不強烈,不會咬疼你。”
“不行……”俞瓷發現他傷口顏色正常,不像是會被感染的模樣。
“我拿藥箱幫你擦擦藥,很快就沒事了,”
他小跑進臥室去找藥箱。
蔣少戈伸腳阻止小八跟著進去,并且強制給它關了機。
房間門沒關。
俞瓷背對著客廳,沒有意識到身后有人靠近。
突然,背后非常假的“嗷嗚”一聲。
蔣少戈控制著力道咬在俞瓷雪白的頸后。
俞瓷嚇一大跳,狠狠抖了下,眼珠倏地變紅,尾巴出現,正要往后甩。
蔣少戈伸手握住末端最細處,輕輕松松化解魚尾力道,在他頸子上磨磨牙。
磨紅那里,改為輕吻。
俞瓷意識到自己又被他騙了,慌慌張張想收尾巴。
那只大手滑下去,覆蓋住,像是在安撫。
“給你的藥呢?”蔣少戈手臂橫在俞瓷腰間,勒緊,也防止他沒力氣滑倒。
俞瓷呼吸急促,磕巴道:“書、書包里……我自己……涂。”
蔣少戈非常真誠:“還是我來吧,畢竟是我弄得,應該我來。”
鮫人耳朵和臉發燙,快冒煙:“不,不要你弄。”
“我今天不欺負你,真的。”蔣少戈不懷好意把他往浴室帶。
“今天忙一天,身上沾了灰塵吧?我們小瓷不是最愛干凈嗎?”
“我幫你洗洗,涂上藥……”
蔣少戈說著說著,倏然把俞瓷橫抱起,兩步進浴室,順便反鎖門,省得老婆害臊溜了。
沒一會兒,水聲嘩嘩響,伴隨著若有若無抽泣聲。
隨后鮫人發出一聲細微的驚叫聲。
接著“哥哥,蔣少戈”輪番喊。
一開始蔣少戈確實沒別的想法,認真給俞瓷擦藥。
奈何鮫人太敏感,沒怎么就開始哭。
他一哭,蔣少戈就想欺負他。
小鮫人抽抽搭搭的時候親起來特別有趣。
手會軟綿綿搭在他肩膀,想推拒,蔣少戈微微用力,又貼回去。
等到從浴室出來,蔣少戈手臂傷痕已經被水泡白了。
俞瓷身上裹著浴巾,昏昏欲睡被挪回被窩。
“睡吧,我去做飯,等會兒喊你。”辦完壞事的蔣隊長看起來人模人樣。
俞瓷氣得想咬他,一半臉埋在被子里。
借著被子遮擋,氣鼓鼓道:“從來沒見過這樣上藥的!”
蔣少戈理虧,給他掖了掖被角。
“我錯了,是我意志力不堅定。”
小鮫人氣呼呼鉆進被窩里不搭理他,連一根頭發絲也沒露。
不過這樣涂藥,見效很快。
第二日一覺睡醒,鮫尾恢復原樣。
俞瓷開心地甩甩尾巴,決定以后堅決不讓蔣少戈碰自己尾巴。
要不然遇到危險,身邊還有其他人,怎么放尾巴出來!
他正在心里琢磨著下次怎么提防心機狼的甜言蜜語。
臥室門輕輕推開。
蔣少戈走進屋,“醒了?正好,我出去跑步順便買了早餐回來,吃完咱們去一趟大樓。”
瞧他正要穿襪子。
蔣少戈蹲下身,讓俞瓷的腳搭在自己膝蓋,非常熟練幫他穿。
“回來時外邊下小雪,今天比昨天冷,穿我給你買的那雙靴子吧?”
俞瓷晃了晃腳,看著腳上毛茸茸的襪子,“好吧。”
吃過早飯,時間還早。
學校接二連三出現這種事,只能停課,等通知再去。
蔣少戈沒開車,和俞瓷牽著手順著人行道往大樓方向走。
“校董會那一群已經被我送進去了,等待他們的有十多年牢獄之災,個別幾個會判死刑。”
俞瓷怔愣一瞬,沒說話。
“現在想想,還不如當初和老徐說幾句好話,把你帶去一隊,我親自教。”蔣少戈手沒閑著,一直捏老婆手套。
俞瓷穿過他指節,叩緊,不讓他繼續手欠,問:“我們今天去大樓要干什么?”
蔣少戈揉揉眉心:“昨天開一上午會,商量出解決方案,研究基地重新研究對付蟲洞的機器。”
“大概年后能制造出來,到時候所有小隊以及幾位博士和我們一起去銷毀蟲洞,還有咱媽好像有新發現,會在會上說。”
俞瓷抬頭看向蟲洞所在方向。
“它越來越近了,像是無底洞。”
而且下午時分會有兩個小時見不到太陽,因為蟲洞遮擋。
.
俞瓷不經常來大樓。
但是每次來,總是會鬧出點動靜。
因此蔣少戈帶人進去,一路上時不時有人問好。
“蔣隊,蔣夫人。”路過的職員微微欠身。
等他走遠,俞瓷小聲嘟囔:“蔣夫人?”
蔣少戈聽見,嘴角微勾,“不喜歡?下次我讓他們喊我俞夫人。”
俞瓷知道他敢說,就真敢做。
“不要,這比蔣夫人還要奇怪,而且,這個稱呼……不討厭。”
最后三個字像是從嗓子里哼哼出來。
蔣少戈喉嚨里溢出一聲低笑,追問:“我沒聽清楚,剛才說的什么?”
俞瓷現在被寵的偶爾會耍個小脾氣,輕輕踢他鞋子一下。
“我說……你討厭。”
“不信。”蔣少戈不急著進會議室。
又開始浪著欺負老婆,把人往墻上抵。
“昨晚上還說最愛我,怎么今天變的這么快?跟誰學的變臉嗯?”
后背緊緊貼在墻壁,俞瓷緊張地亂看,生怕會議室大門被推開。
大門沒有關嚴實,里邊有很多人談論聲音傳出。
俞瓷始終比不過蔣少戈厚臉皮。
“愛你,不討厭,快起來……”他推拒著蔣少戈肩膀,生怕他這會兒不安分。
“不起來。”蔣少戈一條腿動了下。
冷不丁碰到俞瓷,他險些滑倒在地。
“親一下,才信。”蔣少戈捏著他下巴抬起來。
俞瓷眸里很快漫起一層水霧,要哭不哭,一害臊,整個人都泛紅。
瞧他這副模樣,心疼歸心疼,骨子里的惡劣是一點都沒收斂。
越是到這種朝不保夕的日子里,蔣少戈想多和他膩歪膩歪。
“快點寶貝,我不敢保證一分鐘后不會有人出來。”
蔣少戈直起身,收回腿,侵略性目光落下來,籠罩俞瓷。
實在拗不過他,俞瓷只能仰頭去親。
發現親不到,小聲說:“你彎腰,夠不到。”
感受下巴處的柔軟,俞瓷像一只小動物蹭他。
蔣少戈一只手帶著力道細細撫摸他頸骨,唇角微揚:“自己努力些。”
俞瓷確定自己沒有見過比他更惡劣的人。
被欺負到這種地步,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俞瓷環上蔣少戈脖頸,往上一躥,雙腿盤在他腰上。
特別清脆一聲響。
蔣少戈感覺嘴差點沒被老婆撞出血。
俞瓷多少是帶著點報復心態親的。
與此同時,到了時間,會議室大門被人推開。
里邊坐著一群老頭子,齊刷刷轉過頭看向走廊。
高級指揮官蔣少戈,正以傷風敗俗的姿勢抱著他那條珠光鮫人。
主位總司令默默收回視線,拿起氧氣瓶使勁吸,吸兩口狠掐一次自己人中。
徐離生怕他撅過去,趕緊伸手幫他掐:“消消火消消火,您不能動氣。”
還掛在蔣少戈身上的鮫人身體僵硬。
毫不夸張,那一刻他整個人紅透,差點沒哭出來。
畢竟大風大浪過來的人,蔣少戈清清嗓子,把老婆放下,在腕帶里翻出口罩和墨鏡給俞瓷戴上。
“沒事,他們沒幾個人見過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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