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昀婉陰冷的看著她:
“蒼天有眼,這東西的分量與傳位詔書并無分別。
先帝有了這意思被你發現,你趁著他患病期間便將人生生捂死,
然后再將臟水潑到了司徒堯的身上。
他身心背負這巨石多年,原來都是你強加給他的!”
姚寂蕓齜牙咧嘴的朝著她吼:
“哀家是先帝的嫡妻,夫妻本為一體,豈會加害于他?
你這假證據,是剛剛做的吧?”
華昀婉將那塊黃布收好:
“真假與否,找一位朝中的老臣舊部一看便知。
倒是你,我私下來見你,未將事情鬧大,就是顧慮到姚家人的無辜。
姚承安無故失蹤,如此重要的時刻,你連自己的弟弟都叫不動,
姚寂蕓,你真的很可憐。
可你殺了先帝,這本就是誅滅九族的大罪。”
姚寂蕓嘶吼著:“你胡說,我沒有殺先帝!”
華昀婉看了一眼若浮:“讓他們都進來吧。”
司徒堯被宋巖攙扶著,后邊是姚寂蕓的父親姚丞相,兩個孩子也跟在后邊一起走了進來。
若休派兵將宮殿圍個水泄不通,砰的一聲將大殿的門給關了起來。
華昀婉將那黃布遞給了宋巖:
“你們都是先帝身邊的舊人,包括姚丞相也是,這是不是先帝的字跡你們一看便知。”
宋巖看了看:“這的確是先帝的字跡,毋庸置疑。”
姚丞相也看了,不過他很是沉默,眼眸冷戾的看了姚寂蕓一眼,心底失望至極。
華昀婉將東西給了司徒堯:“阿堯,你也看看。”
司徒堯人尚是有些虛弱,人坐到了檀木椅上靠著,靜靜看了起來,眸眶紅了一圈。
華昀婉牽著衍兒的手,走到中間:
“衍兒,將今日在床前說的那番話,你說給大家聽聽。
說一說,你的爹爹當初是如何一下子就不能再言語的。”
衍兒緊緊牽著華昀婉的手,有些害怕,他咽了咽口水:
“母后蒙住爹爹的嘴,過了一會兒,
爹爹便再沒有醒來跟我說過話,然后就躺在一個長長的盒子里了。”
姚寂蕓從鳳椅處疾步走了過來,指著人大罵:
“司徒衍,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枉哀家養你這么些年,
如今華昀婉養了你幾日,你便開始幫著外人說謊啦!”
華昀婉沉靜如許:“讓湘春進來,最后一個人證。”
司徒堯薄如刀刃的唇,鋒利又蒼白。
低壓的眉眼里,一瞬間戾氣覆滿,手里攥著那塊先帝留下來的黃布,指骨微微發白起來。
湘春將當年的往事都一一說了出來,姚寂蕓只覺脊背發寒。
華昀婉看向司徒堯,目光溫柔至極:
“阿堯,如今真相大白,你心底的石頭應該放下了。
我知道你向來顧念姚家,姚家在大齊重建里。
的確也出了不少力,義無反顧的跟著先帝多年。
所以我才沒有在太極殿,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揭穿此事。
不過到底要不要誅姚家九族,這都看你的意思。”
司徒堯撐著身子從檀木椅上站了起來,
小幾上的茶杯一下子飛到了姚寂蕓的額頭上,砸出一個血窟窿出來。
他伸手死死掐住姚寂蕓的脖子,用力將人摔在了地上。
這么多年過去,有些人似乎忘記了司徒堯本就是從前的祁王,暴戾起來依舊可怕。
他手臂拿起一張寬椅高高舉起,重重砸在姚寂蕓身上,
那堅固的寬椅被生生砸得稀爛,姚寂蕓頓時口吐鮮血。
在場的人,呼吸都凝遲了,這殺氣噴薄了整座宮殿。
可沒有一人敢說一句話,就連姚丞相都不敢吭聲。
司徒堯心中恨啊,他的親哥哥居然是被自己的嫡妻給捂死的,他似乎也在發狂的邊緣了。
又舉起一張寬椅朝著姚寂蕓砸了下去,暴戾道:
“姚寂蕓,你一直懼怕本王竊帝位,本王一直都很清楚。
只是你父親姚丞相,你弟弟姚承安一直以來為了朝務殫精竭慮,本王一直看在眼里。
所以一直以來本王都想不通,你為何處處與我做對。
今日算是想明白了,你是做賊心虛,
你害怕有朝一日這事情被翻了出來,你會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你就在這種極度恐慌之下,想要故技重施,將臟水潑于本王之身。
可你那腦子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先帝留有后手,
他的孩子冥冥之中是要為自己的父親報仇的。”
姚寂蕓頹敗的撲到在地上,瘋笑了起來,嘴里滿是鮮血:
“司徒胤那個沒雄心壯志的男人,在你奪下陳國之后,
居然以自己身體為由,想將皇位傳給你,自己僅僅做個王爺。
可我姚寂蕓自成婚以來便是東宮太子妃,一直以來都是以掌國婦之尊要求自己,
我可不要做什么親王嫡妃,要做就做皇后,太后,大齊最尊貴的女人!”
姚丞相雙膝跪在地上,老淚縱橫:
“王爺,微臣教女無方,都是臣的錯!”
姚寂蕓吼道:
“錯什么錯,你跟弟弟沒有一個人向著我,姚家的未來,你們都想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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