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昀婉聽聞他口吐鮮血,胸口處似被擰了一下,很痛。
她心底焦急不已,立馬對著車夫道:“再快些,再快些!”
她看著蒙雪,冷道:
“姚寂蕓果真是蠢,居然還敢上演逼宮的把戲,以為自己掌控了一半的禁衛軍就做些什么嗎?”
她頓了頓又道:“現下王爺在何處?”
她并不擔心姚寂蕓會逼宮成功,司徒堯手握百萬大軍與狼軍,
這地位根本在大齊根本動搖不了分毫,
她不過是想要司徒堯身敗名裂,退出朝野罷了。
蒙雪神色凝重,沉聲道:
“王爺現下在太極殿偏廳躺著,太醫尚未給出說法,只是宋丞相讓我速速來通知您。”
華昀婉唇色有些蒼白,眉心一直深擰著。
她告訴自己要堅強,這么多年過去,她依舊可以為司徒堯一戰。
只要自己還活著,還清醒著,她便不允許任何人傷害自己的愛人。
攝政王府的馬車一到了宮門,若休便出現在了那處。
若休急急奔了過來:“王妃娘娘,王爺在太極殿,屬下前來帶您過去。”
華昀婉點首,她一邊走一邊問:
“方才姚寂蕓不是帶了禁衛軍要圍剿王爺嗎,如今宮中是何狀況?”
若休跟在她的身側:
“并非圍剿,只是想將人打入大牢,姚太后根本不敢取王爺的性命。
宮里沒有大亂,我將柳陌懷安置下來后,便迅速帶兵與姚太后的人對峙了起來,好在還算及時。”
華昀婉趕去了太極殿偏殿走到了司徒堯的床前,人尚是在昏睡狀態。
她看著太醫:“王爺的病情如何了?”
太醫上稟:
“王爺是肝氣郁結,加上從前打了太多場戰役,是有些舊傷在身上的。
今日一時急火攻心嘔了血,需要好生靜養幾日,但問題并不大。”
華昀婉這才放下心來,立即吩咐道:
“若休,派重兵看守好此地。蒙雪,你跟我去找姚寂蕓。”
若休從殿里追了出來:
“王妃,姚統領失蹤了,今日領兵與我對峙的人,似有些面生。”
華昀婉微點了一下頭,心中已經有幾分估算。
在華昀婉尚未抵達皇宮之前,若休已經領兵將那替代姚承安的人給斬首了。
對方所攜的禁衛軍,原是姚承安手底下的人,今日得了姚太后的號令,說要捉拿罪人。
若休帶兵將人制服后,華昀婉便出現在了皇宮。
姚寂蕓的宮殿里,并沒有多少鎮守的禁軍,她倒是安安靜靜,樂得清閑的在飲茶。
今日這一誅心之策,很是完美。
在滿朝文武的眼皮子底下,以先帝嫡妻之名,以太后之尊,
將這盆臟水潑在了司徒堯的身上,這人氣得急火攻心吐了血,
更是在滿朝文武面前崩壞名聲,以后誰還會服這攝政王,他這輩子都別想有其余心思!
只是那該死的若休,明明已經被控制,卻又突然出現,
要不然,今日她便可以號令禁衛軍將司徒堯打入大牢,再將其定罪。
殿門被砰的一聲推開,毫不客氣。
華昀婉出現在了大殿門前,她面色清冷,抬步走了進來,渾身散發著陰冷的威勢。
姚寂蕓對于華昀婉的造訪,并不意外,給自家人出出氣,很正常。
可沒料到的是,華昀婉走過來話都沒說,便直直給了她兩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
“姚寂蕓,你腦子可真是蠢吶,拖著整個姚家下水,你當真沒有想過后果嗎?”
姚寂蕓一把推開華昀婉,卻被蒙雪制住了:
“華昀婉,司徒堯謀害兄長一事本就是事實,哀家只是將往事昭告天下,有什么不行的?”
華昀婉冷笑了一聲:
“你的那些把戲著實不太高明,若真想逼宮奪權,寥寥幾萬禁衛軍,你又能做個什么?
不過是給司徒堯潑臟水罷了,毫無證據的情況下,逼他放權對吧?
而你姚太后便是想垂簾聽政,一步一步將大齊的權力收攏在自己的手掌之中。
你心底很清楚司徒堯的弱點,你知道他是個有人性的人,
而你沒有,你的雙手沾滿鮮血,
謀害先帝與趙良娣,讓衍兒小小年紀便失去雙親。
姚寂蕓,你不孕,便是老天爺對你心狠手辣的懲罰,你活該。”
姚寂蕓陡然之間變了臉色:
“華昀婉你在那里瘋叫什么,哀家的手,干干凈凈,跟只會搞屠殺的司徒堯可不同!
今日滿朝文武都看見了,一個謀害先帝的攝政王,
哀家倒是要看看,他明日如何若無其事的上朝。”
華昀婉從衣袖里掏出那張黃色的布,在姚寂蕓面前晃了晃,她面色慘白了好些下去。
她當年明明親眼看著先帝將這東西放在書案旁邊的錦盒里,
不知為何,先帝死了以后,這東西便莫名其妙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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