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丞相哭著搖頭:
“大齊有今日,實屬不易。
你扳倒了攝政王,四方邊境大軍的軍心必亂。寂蕓,你糊涂啊!”
華昀婉漠然看著地上的人:“她不是糊涂,是欲念過重,且有做賊心虛。”
殿外來了響動,若休將人帶了進來。
姚承安手腕上還有傷痕,是被繩子捆了許久的痕跡:
“王爺,還請王爺恕罪!姐姐只是一時糊涂,請您饒恕她一命吧!”
司徒堯面色陰沉,深邃墨眸里滿是痛恨:
“姚寂蕓,你姚家的未來本是會很光明的,現下全被你給毀了。”
若休在一邊說道:
“王爺,屬下是在太后寢宮偏殿里發現的姚統領,他被人打暈后捆了起來。
今日禁衛軍對屬下對峙的不是姚統領本人。”
華昀婉又問:“柳陌懷是如何中毒的?”
若休道:“姚統領今日拿了御酒給屬下,說是太后娘娘賜給禁衛軍兩位統領的。
屬下拿了這東西便碰見了入宮上朝的柳陌懷,
屬下將御酒給了他飲,柳陌懷飲下幾口后便中毒了,如今還在昏迷。
屬下將人送到太醫院后,立即折返禁衛軍中,
想要告訴姚統領此酒有毒,卻不曾想姚統領人已經失蹤,
太極殿卻在此時出事,屬下這才趕去,所以便晚了些時辰。”
司徒堯看向姚寂蕓:“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話可說?”
姚寂蕓匍匐在地,額頭鮮血一直冒著,她直勾勾的瞪著司徒堯:
“你得逞了,你終于得逞了是不是!沒有我的阻撓,你明日便會登基為帝了!”
司徒堯從若休手里接過砍刀:
“姚寂蕓,你謀殺本王兄長,今日本王親自手刃你!”
姚丞相撲在司徒堯腳跟前:
“王爺,您今日在太極殿前被微臣這不忠不孝女潑了臟水,總得有人去為你清理吧?
微臣愿意去做這件事,還請王爺放過姚家,放過這個為大齊見過嘔心瀝血的姚家。
微臣女兒做的這些事,的確是滅九族的大罪,
可微臣還是拉下這張老臉,想要求一求恩典!”
姚寂蕓怒道:“有什么好服軟的,咱們都姓姚,要死一起死!”
姚承安:“求王爺饒恕姚家滿門,微臣愿意赴死!”
姚寂蕓怔怔的看著自己的兩位親人,猩紅的雙眸里滿是狼狽不堪,她冷笑了幾番。
她輸了,一切都沒有了。
次日上朝,姚丞相在太極殿請罪,
說自己教女無方,沖撞了攝政王殿下,是自己這個做父親的錯。
關于姚寂蕓說的一切,都是子虛烏有,先帝是患病離世,而非被攝政王拖累。
姚寂蕓做這一切,是不滿小皇帝出宮養病,所以氣急攻心,做了錯事,污蔑了王爺。
說完這些話后,他一頭撞在了太極殿的盤龍柱上,以死謝罪。
司徒堯坐在龍椅上,伸手蒙住了衍兒的眼睛。
那日姚丞相拼死求饒,司徒堯念在姚家功績并未誅殺九族,而自己用性命替姚家換了一個安穩。
姚寂蕓做的事情的確是死罪,可姚丞相給司徒堯洗白的同時,
也將姚寂蕓的罪過也洗白了,故而,替自己的女兒留住了一條性命。
司徒堯下旨,收回姚太后手上的鳳印金冊,即刻打入冷宮,永世不得外出。
姚承安跪在長寧殿外:“王爺,罪人姚承安,前來請罪。”
華昀婉立在司徒堯龍案一邊,看了看外面:
“阿堯,姚承安心底懸著,這禁軍統領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司徒堯停下手里的朱筆,淡聲道:
“姚丞相已經死了,姚家在文官里的勢力算是沒了,家族傾塌了一半不止。
這姚承安是獨子,也是姚家唯一的未來。
若是一點東西都不給姚家留,那倒真會寒了其余功臣的心。”
司徒堯走到殿外看著他:
“罪在你姐姐,與你姚家無關。且你父親已經頂罪,禁衛軍統領的位置本王不會動你的。
你姚家為大齊做的每一件事,本王都記在心里。”
姚承安眼下淚痕未干,此番恩典,倒是有些意外。
姚家本來出了一位丞相,一位太后,一位侯爺,三大高位,如今也僅僅剩下一脈了。
攝政王寬恩,算是給姚家留了一條活路,他心底感恩戴德。
司徒堯牽著華昀婉的手緩緩走回殿內,她道:
“如今真相大白,你心底的石頭算是放下了吧?”
司徒堯頓下腳步,點了點頭,指尖緩緩掠過她的臉龐:
“看著你為我一戰的樣子,倒是讓我想起了從前。一晃,居然九年過去了。”
華昀婉將頭埋在他的胸膛里:
“是啊,九年了。
可這九年卻沒有好好給你過過一次生辰,本來都準備好了,你卻又突然在宮里出了事。
好讓我擔心,害怕得不得了。”
司徒堯緊緊摟住她,手臂再次緊了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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