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課,桑蜜被院長拉到了院長辦公室。
她早在來的路上,就從院長口中得知他來了,除了心中忐忑以外,她竟找不到一句想和他說的話。
而時謹意從她進門起,就一直盯著她,眼神幽深而沉,也沒有開口說話。
兩人相對而坐,相顧無言。
還是老院長的到來打破了他們之間沉默。
“蜜蜜,這位就是你的丈夫嗎?”
老院長不知他們之間的事,見到時謹意很高興,上下看了他好幾眼,連說幾個好字,“一表人才,一看就知道是個疼人的,蜜蜜好福氣。”
桑蜜心中苦笑,卻沒有出聲解釋,因為她不想讓老院長擔心。
沒想到的是,時謹意也像變了個人,言笑晏晏的對老院長說:“承蒙您夸獎,在家中的時候,我經常聽蜜蜜提起您,說您對她多有照顧。”
桑蜜見鬼似的看他,她什么時候跟他提起過老院長了?他還叫她蜜蜜!
寒暄幾句后,老院長說起了桑蜜小時候的事。
“蜜蜜是個苦命的孩子,我撿到她的時候,身邊沒個大人跟著,這么多年也沒人找她,想來家中已經沒人了,我聽說桑董事長已經不在了,她在這世上只有你一個人可以依靠了,你要好好照顧她。”
而他居然答應了老院長的話,“我會的,只要她在我身邊,我就會照顧她一輩子。”
他這話意有所指,話說完后,冰涼的眼神如水一樣掠過桑蜜的臉龐。
桑蜜心頭一緊,匆匆低下眼眸。
老院長年紀大了,說上一會兒話之后,就去午休了,院長辦公室內又只剩下他們二人。
空氣寂靜得讓桑蜜心慌,她能感覺到時謹意的雙眸緊鎖著她,也能感覺到他壓抑的冷怒。
過了許久,時謹意開了口:“你就沒有什么想和我說的嗎?”
桑蜜雙唇囁嚅,慢慢說道:“…沒有。”
她的心被死死封住了,再不會對他敞開一絲一毫。
“沒有?”
他笑了,笑容冰冷嗜血,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桑蜜,是不是我太縱著你了?你的膽子越發大了,都學會離家出走了!”
“我不是離家出走…”
“那是什么?”他逼視她的眼睛,逼她看著自己,“你告訴我,那是什么?”
桑蜜無措的看著他,眼里漸漸蓄滿了悲哀絕望的淚水。
時謹意微怔。
這種死水一樣的目光,他曾在她臉上看到過,那還是桑董事長去世的那天…
就在此時,一個輕佻的聲音插了進來。
“我來告訴你,她為什么要離開你?”
池堯緩步走過來,身體斜靠在門邊,“一個女人嫁給你三年,得不到幸福快樂,也得不到應有的尊重…哦,對了,我聽說時總還有個相戀多年的初戀吧?”
“你是什么東西?我們夫妻之間的事,與你無關。”
時謹意從未有過這么尖酸的時刻,好像只要是和桑蜜有關的事,他就會變得不再冷靜自持,變得不像他自己。
“我是桑蜜的朋友。”
“我是她的丈夫!”他幾乎是吼著說出這句話的,好像這樣就可以宣誓自己的所有權。
池堯扯動嘴角,露出一個諷笑,“也許很快就不是了。”
時謹意臉色鐵青,“我倒是不知道,南州池爺養出來的接班人,是個惦記他人妻子的鬼祟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