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心急?”溫疏白居然還笑她,“說見眠兒,你就來了,說見為師,你就躲著?”
“你……!!!”楚微涼想掙脫。
溫疏白不放開她,反而將她抱得更緊,“沒穿衣裳,這兒還有別人,你想往哪兒跑?”
他報仇倒是利索,有仇當天就報了。
她給他留塊小布巾,他就將她整只光著抓過來。
楚微涼:……
這四下,是黑沉沉的密室,盡頭,還用鎖鏈吊著個人,如此詭異的情景,還敢不穿衣裳到處跑,怕不是腦子有病?
“可是,我沒有自傷,您是怎么把我弄來的?”
溫疏白一手將人緊貼著身體抱住,一手抹了一下她的唇。
“之前,在這兒留了點東西。”
楚微涼:……
她用了好大力氣,才想起來,當初在梵天闕唳霜樓里那晚,他說要教她怎么不被男人騙,曾吻得那么兇,好像是給她唇上下了什么禁制,但是,后來又什么都沒找到。
原來是這個!
他真的是一步一步,算得夠精細!
這么說,將來她不管逃到哪里去,只要他想,就可以隨時隨地把她抓回來……
“姓溫的!”
楚微涼現在身上沒衣裳,只能給他抱著,又氣得要死。
想揍死他,又不太敢揍。
“不喊師尊了?”他美滋滋抱著她的身子晃,三分居高臨下,七分耍無賴,“綿綿,是不是該改口了?你的夫君,名喚君拂衣。”
“又犯病!誰是你的綿綿!”
“渾身帶刺的小東西,內里卻是個軟綿綿的芯子,又香又甜,又好抱,又好吃……”
他微躬身子,湊到她耳畔吹氣,“當年洞房之夜,本尊便對你愛不釋手,喜歡極了,從此日日夜夜,喚你綿綿……”
啊啊啊啊啊……!!!!
楚微涼受不了了。
什么好人禁得起這樣撩。
她臉頰燙的快要不是自己的了。
是他瘋了,還是他以為她瘋了。
是不是攤牌了,就開始不要臉了?
啊啊啊啊啊……!!!
“不是,師尊,您能不能矜持正經一點……,您是君拂衣,我真的已經知道了……,有什么事,你等我穿了衣裳再說。”
楚微涼已經沒辦法了,只能掩耳盜鈴。
只要她不承認他是君拂衣,他就不管怎么瞎撩,都不是那個魔尊!
這時,密室深處吊著的神子,醒了。
“君……拂衣……?”他有氣無力抬起頭來。
溫疏白有被打擾到,不耐煩抬手一掌。
轟!
神子又重重昏了過去。
溫疏白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楚微涼身上。
“好啊,綿綿想要正經的,那我們就先說正經事。你的衣裳,她馬上就到。在此之前,讓我找找你該穿點什么……”
他抱著她,雙手環著她,在納戒里翻啊翻,故意找了好半天,從里面掏出來一套梵天闕最高階弟子服。
整個宗門,只有楚微涼一個人有資格穿。
這種細節,不由得不讓人有點感動。
他出門,居然會隨身替她準備衣裳。
“先拿去穿。”溫疏白笑瞇瞇的。
“哦。”楚微涼也不知道說什么,別別扭扭從他懷中伸出光溜溜的手臂,將衣裳接了,“師尊想的可周到。”
溫疏白笑得眼睛都彎了,“不用這么客氣。”
他只不過是為了防止自己什么時候獸性大發,會害她沒衣裳穿,才特意多準備了十幾套隨身帶著……
不知道她知道了真相會怎么想。
“我穿衣裳,你……轉過去。”楚微涼好好的一個干脆利落的女子,今天已經被幾次三番,徹底整不會了。
溫疏白:“那兒還吊著個人呢,我得幫你擋著。”
“他暈過去了。”
“暈過去的也不行,綿綿的身子,不可以給別人看到。”
“……”
溫疏白既不轉過去,也完全沒有回避的意思。
楚微涼即受不了他往死里撩,又每每想到這個人就是魔尊君拂衣,當年的那種恐懼還是油然而生,揮之不去。
“那……那你閉眼。”
“好啊。”溫疏白乖乖閉眼,張開手臂,用自己和黑氅替她拉開一道更衣屏障。
反正睜眼閉眼對他來說都一樣,什么都看得見。
……
妝臺前,楚微涼有種被山賊綁了做壓寨夫人的感覺。
原本,她只是想利用溫疏白一下,將北玄這些狗全部殺光,之后,帶著小妖們遠走高飛,從此自由自在。
可現在,卻好像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不但要繼續假扮湮華,還要敷衍他這個發騷的貨!
而且整個計劃,他都沒有事先知會她。
“若是說早了,豈不是就沒意思了?”溫疏白俯身,指尖捏了她下頜,“你的胭脂花了。”
說著,指腹從她唇上酥酥拂過,又忍不住想要湊上去銜住。
有些事,一直克制的話,也就忍了。
可一旦不忍了,就如春江潮水,根本收不住。
“我不用胭脂的。”楚微涼明知他又找由子親近,想要躲開他手指。
“不是胭脂?那是什么?”他聲音忽低,“來給夫君看看……?”
說著,湊得更近。
楚微涼一直往后退,都快沒處躲了。
一口一個夫君,誰認你是夫君?不要臉!
想罵,又怕惹毛了他。
不拒絕,又快要被他撩死了。
“這兒還有人看著嗯。”她只能用這種話本子里最俗不可耐的臺詞回避他。
“他們不算人,”溫疏白一但不裝了,就暴君本性畢現,“你問他們誰敢看?”
還好,這時,劫燼總算來了。
“母親找我?”他人還沒到,聲音已是先到。
而且,聽起來尤其高興。
溫疏白終于放開楚微涼的下巴頦兒,重新一本正經站好。
楚微涼感動地快要哭了,簡直就是救命恩公!
“我的好大兒啊——!”
她蹭地站起身,一巴掌將畫畫糊在臉上,轉身提著湮華奢華繁復的大裙子,轉身撲了出去,張開手臂,將剛從門口露面的劫燼給抱了個滿懷!
劫燼被抱愣了。
牽著溫眠的手,都不知不覺地放開了。
“你……,這是怎么了?”
楚微涼抱著劫燼不肯放手,生怕一放手就被溫疏白,不是,是被君拂衣,抓過去親嘴兒,只能一直抱著她的好大兒:
“母親剛剛受了驚嚇,需要……需要燼兒……額……抱抱……”
劫燼:……!!!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人需要,是種什么滋味。
男孩子的責任心和保護欲,瞬間爆棚。
他被楚微涼抱著脖子,慢慢抬眼,看向溫疏白,原本濃黑的眸子,愈發暗如深淵。
“你說,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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