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寂靜。
單獨挑戰屈摩崖和溫疏白,跟找死有什么區別?
大長老再也忍無可忍,邁出一步站出來,“圣女,你若是被這兩人挾持你就……”
轟!
屈摩崖隔空一掌金剛印,將老頭直接打飛出去。
之后,又呼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貧僧出家人,慈悲為懷,怎么可能做那種挾持人質的惡孽呢?”
摩崖尊者,一向在北玄德高望重,也是出了名脾氣好的。
今日,居然連質疑的機會都不給。
如此一來,就更沒人敢吭聲了。
湮華又等了一會兒,見沒人站出來,溫和端莊笑了笑:
“沒人了是吧?那么今日這場誤會,就到這里。從現在開始,我北玄十二宗齊名,共同奉梵天闕為尊,著玉佛宗佐之。今后,沒有本圣女的準許,誰都不準打架!”
她說完,優雅坐下。
十三宗所有人,面面相覷,不明白事情為什么會忽然變成這樣。
被五妖皇護在中央的“楚微涼”第一個振臂跳起來,“我贊成!圣女萬歲!太沖教萬歲!梵天闕萬歲!!!”
五妖皇將衣袍輕輕一掀,第一個跪下,隨她高呼:“圣女萬歲!太沖教萬歲!梵天闕萬歲!!!”
緊接著,梵天闕眾人,雙手托劍,供于頭頂,隨之跪下。
玉佛宗也恭敬合十行禮。
緊接著,是萬藥宗。
上官小萱左右看了看,故意好大聲:“咦?千機宗的人怎么都不見了?”
剩下的宗門這才驚覺:楚微涼跟著梵天闕造反,千機宗居然先跑了,留他們這些冤大頭在這兒拼死拼活!
防線一旦土崩瓦解,便是一潰千里。
所有人無奈,只能陸陸續續放下兵器,跪地臣服。
“圣女萬歲!太沖教萬歲!梵天闕萬歲!!!”
呼喊聲從零零碎碎,到漸漸整齊震天。
湮華翹起二郎腿,悠噠悠噠,左邊看看溫疏白,右邊看看屈摩崖,再美滋滋俯瞰下方。
這君臨天下的感覺,還不錯。
遠處,撼天城禁地的海崖上。
兩小只攏了篝火,完全不理會下面發生的驚天動地的大事。
溫眠蹲成一小團,認真看著火堆。
劫燼一面攏火,一面認真端詳她:
“烤小朋友肉肉,真的那么好吃嗎?”
溫眠用力點點頭,“嗯吶,爹爹說,好吃。”
劫燼看著溫眠胖乎乎的小臉蛋兒,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很想狠狠咬一口。
他一向沒有道德感的,能力又太大,也從來沒人教他什么是對,什么是錯,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所以,一向是除了本能地自保和偽裝,對旁的,都沒什么禁忌。
于是,他眨眨眼,抓過溫眠軟軟的小胖手,認真看了看。
這么軟的小肉兒,簡直嫩得入口即化,烤著吃都可惜了。
但是,又想了想,這么可愛的小妹妹,若是沒了哪樣零件,都不美了。
于是,咽了口口水,忍住了。
“眠兒,我去跟母親說,把你留在撼天城吧。從來都沒人陪我玩,你以后陪我玩。”
劫燼打心眼兒里喜歡溫眠,真誠地邀請她。
想著先養著玩,等玩夠了,再吃掉也不遲。
至于“沒人陪著玩”這件事,卻是假的。
湮華曾經給他找過許多年齡相仿的世家子弟相陪。
只不過陪得不順心,要么被弄死,要么被如虐貓虐狗一樣,玩殘了,又被處理掉了罷了。
溫眠也從小沒有小伙伴,居然對劫燼這個可怕的提議認真考慮了一下。
爹爹和光頭叔叔只讓她哄小哥哥出來吃烤小朋友,卻沒說要把她送給小哥哥呀。
她想了想,“留在撼天城,可以有好吃的嗎?”
劫燼笑彎了眼睛:“有啊。”
就是你啊……
“好。”溫眠一口爽快答應了。
劫燼開心,坐在石頭上,張開手臂,“真乖,小奶包,過來給哥哥抱抱。”
溫眠乖乖過去,軟乎乎窩他進懷里,還在惦記著,不知道都會有什么好吃的呀。
劫燼喜歡得用臉頰蹭了蹭她臉蛋。
好軟啊,感覺這一層皮兒下面,包著的都是奶。
不吃掉,不弄死,咬一口總不過分吧?
他盯著溫眠鼓溜溜的小臉蛋兒,慢慢露出了小虎牙。
“小主人,圣女有請。”這么個節骨眼兒上,湮華身邊常伴的侍女忽然出現了。
劫燼被掃興,又想殺人。
但是怕嚇著軟乎乎的溫眠,便將性子壓了回去,忍了。
“知道了。”他站起身,拉起溫眠小胖手,“走,帶你去見我母親,讓她跟你爹說,把你留在撼天城。”
“可是……”
溫眠回頭看看火堆。
爹爹說,要跟小哥哥在這里等著吃烤小朋友啊。
……
湮華的寢宮中,門口的守衛已經被全部換掉。
今年的十二宗大試,不了了之,梵天闕一躍成為北玄之首。
整個撼天城,表面上在收拾殘局,暗地里,一場洗牌,即將開始。
但是,那些暫時都不是楚微涼需要去理會的事了。
她坐在鏡前,朝臉上抓了一把,啪嘰,將畫畫揪了下來,丟在妝臺上,隨手扒拉湮華的首飾匣子。
這里的東西,隨便拿出哪樣,到了外面,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說能換座城,都是小看了。
可惜,款式合她心意的太少。
“俗氣!什么品味?”
寢殿內,被梵天闕換進來的人,正有條不紊地將一切起居用品全部換掉。
湮華近身侍女的尸體,一個一個被拖走。
溫疏白抱著手臂,一條長腿鞋尖點地,修長身姿,悠閑倚在巨大豪華的妝臺邊,看著她一樣一樣挑著這些瑣碎玩意,看了許久,陪得有滋有味。
“方寂雪跑了,除了玉佛和萬藥,其他九宗若要徹底收伏,還需要些手段和時日,所以,你這個湮華,還要演一陣子。”
“安排了這么大一場戲,也不打個招呼。”
楚微涼嘟嘟囔囔,不抬頭,不敢看他,用力把注意力集中在這些珠寶上。
……
她之前還在澡盆子里洗著澡,哼著歌,就聽見溫疏白在信道里問:
【洗干凈了沒?】
【啊……啊……?師尊有何吩咐?】
【過來。】
【我……還沒洗完。】
【眠兒出事了。】
【啊!我馬上來!】
話音方落,她人就嘩啦一聲從澡盆子里消失,光溜溜,濕漉漉地出現在湮華的密室中。
之后,眼前一花,溫疏白用大氅將她整個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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