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嘯坤和那位監督員的神色在這一瞬間變得很有意思,說是像聽到笑話也不為過。
于洋久久沒有說出話來。
他滿臉晦澀,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紫,最后竟然噴出一口血來。
“還能能噴血啊?”秦嘯坤嚇了一跳,大叫著,“我還以為是電視劇瞎演的呢。”
“氣急攻心,血管破裂,是有可能的。”
陸星月接過秦嘯坤剛剛收過去的針,快速在于洋身上刺了幾針。
血慢慢止住,于洋的臉色卻別提多難看了。
這些年,他明里暗里笑話靳國榮是個綠王八,卻沒想到,除了自己,宋秋心還有男人!
可笑的是,他根本不知道對方是誰,甚至一點兒察覺都沒有。
“一報還一報。”陸星月涼涼地看著他。
走出禁閉室,靳懷遠說:“這人恐怕還得在這里呆一段日子,得麻煩你們看著點兒了。”
秦嘯坤和監督員剛剛聽了個大八卦回過神來唏噓不已,秦嘯坤說:“這些符合章程都沒有問題,到時候你們讓公安的人過來對接一下就行。”
他頓了頓,實在沒有忍住,說道:“幸虧這于洋是個兒子控,真難想象像他這樣的硬漢,也有求人的時候。”
“他從小就流離失所,沒感受過家庭的溫暖。以己度人,恐怕不會愿意兒子和自己一樣的下場。但宋秋心那里已經不能指望了,只能將希望寄托到我們身上。”
陸星月倒是不覺得多奇怪,但她叮囑道:“你可幫我把于洋盯死了,千萬不能出什么狀況,不然,我鋼鐵廠那邊的事就別想結束了。”
“知道。”秦嘯坤笑著說。
他抬起手想拍一拍陸星月,手都伸出來了才覺得不太合適,只好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
靳懷遠警惕地盯著他。
秦嘯坤摸了摸鼻子,眼見時間不早,對兩人說:“行了,你們趕緊回吧。”
“我們什么時候走,用得著你管?”靳懷遠不高興地說。
“那行,要不然我請你們吃飯?”秦嘯坤百分之二百的好脾氣。
“用不著。”
靳懷遠哼了一聲,扯著陸星月離開。
陸星月哭笑不得,只好沖秦嘯坤揮了揮手,跳上了靳懷遠的自行車。
兩人都走出了一段距離,秦嘯坤又喊了起來,“哎,回去別吵架啊,我真沒別的意思,我已經在相親找對象啦!”
靳懷遠頭都沒回一下。
陸星月戳了戳他的腰,“行啦,我看他人挺單純的,應該真沒別的意思。”
“那也不行,拉拉扯扯的,要是早幾年,唾沫星子還不淹死你倆?”
男人拉過陸星月的手環在他的腰上,宣示他的存在感。
陸星月干脆臉也貼在了他的背上,“行,我以后注意距離,行嗎?”
靳懷遠笑笑,沒有阻攔。
不過,真的討厭嗎?
其實也不是。
以他的眼力當然看得出來,陸星月也好,秦嘯坤也好,兩人只是朋友之間的來往,半點兒曖昧都沒有。
但是,他也不知道怎么了,面對秦嘯坤的時候,總會有一種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