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于洋的臉色又變了。
他嚴肅極了,目光緊盯著陸星月,“你必須得答應我,保護好我的兩個兒子,我才會告訴你們。”
兩個兒子……
陸星月揚了揚眉,看了看靳懷遠。
靳懷遠面無波動,不知是不是不在意,只是盯著于洋說:“我們做到什么程度,取決于你在宋家這件事上做到什么程度。”
皮球怎么踢來的,就被怎么踢了回去,陸星月默默地給靳懷遠豎了根大拇指。
于洋沒辦法,只能認了。
“二十年前的證據沒有,但前不久我見過他一次,聽他提起了這件事。他這些年愈發安逸,不想被抓去坐牢,曾經明確交代過,讓我們把這件事做干凈。被我用錄音機給錄了下來。”
陸星月:“……”
“除此之外,還有我和宋秋心的一些對話,宋秋心的算計什么的。只要你們答應我保護好我兒子,我就可以告訴你們東西在哪兒。”
至于二十年前的事,和如今差不多,但于洋知道的著實不多。
當時事發之后,宋安國才意識到自己出了很大的漏洞。
他聯合了當時的場長、主管等一群人,以工作失誤造成重大問題,可能會影響他們的前途和命運為要挾,讓一群人都默認這件事是意外。
同時,他讓陳正華等人去跑腿安撫陸家人。
正巧陸瑯和陳曦與陸云海和唐麗云不太好,他們就將工作許給唐麗云和陸云海,代價是撫養陸星月。
唐麗云和陸云海原本只是郊區農民,一下子變成了雙職工,自然是高興不已,至于養陸星月,不過是添一張嘴而已,也就養了。
這么一來,陸家得到了工作不再追究陸瑯和陳曦的死,陸星月的去處有了說法,鋼鐵廠的員工也滿意了。
漸漸的,陸星月被陸家養廢,唯唯諾諾,見人的時候頭都不敢抬,大家就更滿意了。
只是誰都沒想到,這個唯唯諾諾的小姑娘會突然翻身把歌唱。
“除此之外,我還記了一本日記,只要你們保證不會對我兒子怎么樣,我就告訴你們怎么找到。”
“日記包括二十年來的種種?”
“對,如果我記得沒錯,宋安國還讓我去盯過陸家一段時間,怕他們不老實。”
于洋的說法和陳博文的正好相吻合,兩人大概都沒有親身經歷過,說得都很籠統,但是,一份長達二十幾年的日記……
“在公安面前作證,你能做到嗎?如果能,我保證他們不死。”靳懷遠說。
于洋胸口狠狠地起伏了兩下,“那……靳安和靳平,就拜托你們了。”
陸星月:“……”
她默默的看了看靳懷遠,真有意思,靳安和靳平都是于洋的孩子,那靳至誠是誰的娃?
靳懷遠也意外得像是宕了機。
本著不要弄出什么很意外的想法,陸星月問:“你確定是靳安和靳平?”
“當然了,他們倆都還是我給取的名字呢。你們什么意思?”于洋瞪著眼睛,十分急切的樣子。
“呃……目前,據我們所知,靳至誠也不是靳國榮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