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算是問題嗎？
“想吃荔枝，就去超市！”
“沒錯，在人間擺渡人什么都做不了，但為什么不去尋人間的警官呢？”
“看起來老白對你的教導還是不夠，優柔寡斷是改掉了，取而代之的的則是魯莽連同沖動。
你當誰都是你爹，誰都要慣著你不成？”北玄聲音淡漠不堪，平白給人一種仿若冰窟的森冷之感。
恐怕數九寒天，也沒有這么冷吧？
這如同呵斥一般的聲音令夏冬青面色不停變換，直至低頭不語。
“老白！”
北玄隨意擺了擺手。
遠處偷吃螃蟹的老白當即點了點頭，在抓起一個令趙吏肉疼不止的螃蟹之后，化作一道白色的殘影離去。
一時間，整個別墅中氣氛再次變得沉悶起來。
“趙吏，若換做之前的你，夏冬青會有叛逆期嗎？”
收斂回目光的北玄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這句話令趙吏陷入到了沉思中。
若換做之前的自己，夏冬青敢有叛逆期嗎？
叛逆期，好使！
就問他骨頭夠不夠硬了。
自己是什么時候對這個小王八蛋越來越寬容來著？
難道自己真的將他跟玄女當成家人了？
趙吏猛地搖了搖頭，隨即毫不遲疑地給了自己兩巴掌。
“小王八蛋，居然敢違背老板的指示，你的工作沒了。”
夏冬青:“……呵呵！”
“趙吏，別忘了，我現在是便利店的老板！”夏冬青滿臉黑線地說道，擺渡人的思維都這么奇特嗎？
“別廢話，我現在火氣很大！”
“小王八蛋，你完了！”
趙吏咬牙切齒，拎著夏冬青向著外界躥去。
僅僅只是片刻，外面便響起夏冬青那如同殺豬般不停叫嚷的聲音。
趙吏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證明了什么叫做你大爺還是你大爺。
“我們的玄女大人，居然也有憐憫凡人的一面，你不應該讓他看看，什么叫做神威如獄嗎？”聽著夏冬青的聲音，落座的玄女欲言又止，臉上露出些許糾結的神色。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露出糾結的神色？
自己可是堂堂的九天玄女啊！
傳說中的神靈，傳說中的天女首領。
夏冬青只是一個凡人而已，為什么會讓她這個神靈垂首？
玄女知道，這不是憐憫。
更加不是一個神靈對于凡人的垂首。
“婭，你居然喜歡上了一個凡人！”
北玄目光銳利的可怕，好似兩道能夠洞穿人眉心的箭矢，這兩根箭矢不僅洞穿了玄女心底所想，還洞穿了她心底所壓制的秘密。
她，喜歡上了夏冬青！
她不想回昆侖了！
她想要跟一個凡人長相廝守。
她背叛了她的昆侖，她背叛了她一直以來的信仰。
“我……我堂堂的九天玄女怎么會喜歡一個凡人，更何況還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祭品。”
玄女毫不遲疑地出聲辯駁道，那果決的神情頗有幾分所謂的可信度。
但只有她自己心底清楚，她到底有沒有對夏冬青動心。
“堂堂的九天玄女？”
“連羽衣都沒有的你，還算是九天玄女嗎？”
北玄似笑非笑地問道。
玄女:“……”
“我給你一個機會如何？”
“只要你背叛昆侖，我給你一件專屬于你的羽衣，且不遭受昆侖控制的羽衣，如何？”
北玄抬手召出，絲絲黑芒從其手中蔓延，直至凝實成一條遍布黑色雷霆的玄色綬帶，其上點綴著八百多顆璀璨的寶石。
只是一眼，便能給人一種法力滔天，無法觸及的可怖感。
“羽衣……這……這怎么可能？”
玄女眼底劃過無數道炸裂的藍色雷霆。
憑她的眼光又怎么可能看不出來，那條如同綬帶一般的東西中匯聚著一股堪比新神的滔天力量。
說它是羽衣，也絲毫不為過。
難道北玄又屠殺了一尊新神？
新神？！
你將新神當做大白菜用是嗎？
否則，他那里來的這股力量？
這股力量陌生不堪，但卻充斥著堪比昆侖天雷更加恐怖的毀滅力。
“怎么不可能？”
“只要你愿意脫離昆侖，它，就是你的！”北玄嘴角依舊上揚，一如既往的沒有分毫的情緒波動，就好像跟玄女對話的只是一個冷冰冰的機械。
“至于它的來歷，你也很好奇吧？”
“我當初殺了幾個邪神，留下了點兒東西，它的力量，遠超你所謂的羽衣吧？”
北玄循循善誘道，聲音雖清冷不堪，但怎么聽都有一種讓人無法抵御的意味夾雜在其中。
這股力量雖然強悍，但也不是誰都能夠動用的。
普通的天女，恐怕會在瞬間被這股雷霆之力轟作粉碎。
這是神力，哪怕邪神的力量也是神力無疑。
扶蘇他們動用不了，老白也是一樣。
只有神，才能夠動用神力！
扶蘇他們的實力雖遠超地仙，但卻永遠無法變成神靈。
哪怕新神，也是一樣！
玄女沒有回應，反而是露出了七分警惕，三分疑惑的神情，“為什么，為什么你不將它留給你的女兒，為什么不將它留給琉璃？”
北玄回答依舊聽起來漫不經心。
“我的女兒天神就是神靈，更是兼有原人、天人、龍族的法術，超越新神，自然輕而易舉。”
“我的妻子琉璃，你覺得她需要這份力量嗎？”
北玄的回應令玄女愣在了原地。
是啊，霖玲跟琉璃，需要這份力量嗎？
“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
“這份力量不好控制，我又怎么會將不穩定的東西給我的孩子連同妻子使用？”
北玄抬手握緊自己的手掌，黑色的綬帶當即隱去了蹤跡，只剩下些許外泄的黑色雷霆依舊殘存在虛空中。
“你拿我當試驗品？”
玄女眼底的雷霆光束當即跳躍起來。
“不愧是九天玄女，這么快就想通了！”北玄漫不經心地回答。
玄女:“……”
“我告訴你！”
“我永遠不會背叛昆侖，曾經是，現在是，以后也是。”玄女鏗鏘有力地說道，一雙眼睛中盡顯堅定。
“呵！”
“不確定的事情太多了，就連古神也無法避免，誓言，首當其沖！”
“你若是違背了你的誓言又如何？”
心緒復雜之下的玄女毫不遲疑地回答，“若我違背了我的誓言，就入你虛無界，任你差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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