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知！”
矮騾子的靈魂突然猛地一陣顫抖，隨即戰戰兢兢地回應。
它用盡可能多的動作來表述著自己的卑微，但眼底之中的狠毒連同陰戾，卻是根本無法輕易退散的，這也是它不敢時時抬頭的原因。
“不知！”
“好一個不知！”
趙吏冷笑一聲，手中的滅魂槍快速擺動，黑洞洞的槍口散發著分外冷幽的熒光。
“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趙吏問道。
“饒命！”
“饒命！”
“我可以讓我的家族給你很多很多錢，很多很多的島國女子，很多很多的島國土地，放了我，放了我啊！”
矮騾子的靈魂顫栗不止，頻頻扭曲的模樣散發著讓人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特殊形狀。
鬼魂的恐懼，可以用那不停變換的臉色去彰顯。
也可以用靈魂扭曲的狀態去表述。
可見它，目前已經恐懼到了極點。
它能夠感覺到，只要趙吏扣動手中的扳機，只需要一發子彈，便能輕易攪碎它的身體，讓它魂飛魄散。
“錢，有多少？”
趙吏露出一副“感興趣”的神色，就差將貪財兩字銘刻在自己臉上了。
矮騾子渾身一顫，臉上的神情也由驚恐轉變在得逞而慶幸的神色。
“你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我還可以給你們很多很多的黃金，對了，那些黃金斗士當初從東方搶過去的，那叫物歸原主。
我還可以給你們至高無上的地位連同權利。
臣服我，臣服我的家族，我可以給你們想要的一切。”
突然間變換的語言令趙吏挑了挑眉頭，露出幾分若有若無的譏諷之意。
這就是矮騾子。
喜怒無常，一經得到些主動權它們便會露出洋洋得意的神情。
“去你媽的！”
趙吏突然一槍托將那個矮騾子敲飛出去。
“趙吏，不語說臟話！”
玄女面色不悅道。
趙吏百無聊賴地聳了聳肩，“行行行，你們說什么就是什么，你們是大爺。”
“……你們花著那些沾血的錢舒服嗎？”
趙吏不曾開口，一側的夏冬青卻是猛地抬手將那個矮騾子的靈魂拽了過來，反手按壓在一側的桌子上。
神情有些陰沉地問道。
“什……什么意思？”
“我問你那些沾血的錢用的舒服嗎？”
矮騾子面色頻頻變換，當即便明白了夏冬青詢問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這，這不關我的事啊！”
“我沒有來過東方，我沒有……”
“剩下的那些地點在什么地方？”夏冬青懶得跟它廢話，一字一頓地出聲質問道。
森冷的目光活脫脫的就是兩柄鈍刀，落在人的身上撕扯出無數的血絲。
這一刻的夏冬青，就像是傳說中的魔神。
“其余的四個地點都被毀了，只剩下一個，在濱海城的玄鐵寺廟中。
那個寺廟中還供奉著來自我們帝國兵士的牌位，你們這些該死的支那人，帝國的勇士會卷土重來，會……”
“彭！”
一聲槍響，那個矮騾子的靈魂當即被一發滅魂槍的子彈轟城了無數碎片，就此魂飛魄散。
“會你大爺！”
“核廢水喝多了是吧，你咋不說你家天蝗它祖宗顯靈了呢！”
“得嘞，小伙伴們，吃飯嘍！”嗅著虛空傳遞出來的香味，趙吏當即收斂了自己的滅魂槍，露出一副期待的神色說道。
“吃飯！”
“趙吏，我要用盆吃！”
“盆！！”玄女在自己身前比劃一下，露出一個笑容道。
“吃！”
“你以后改名叫飯桶玄女算了，堂堂的之九天玄女誰也打不過就算了，關鍵是被一些妖魔鬼怪給按著捶，你丟不丟人，丟不丟人？”
趙吏反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就差將鄙視兩個字刻在自己腦門上，走到哪里，帶到哪里。
“趙吏，你敢侮辱本天女？”
“看我力大無窮！”
“劍決！”
“……”
兩人吵吵鬧鬧，一側的夏冬青卻是面色陰沉的厲害，待轉頭間，兩行清淚就此劃落。
眼珠猩紅，氣血倒灌。
“趙吏，玄鐵寺在什么地方？”
沙啞而陰沉的聲音令趙吏挑了挑眉頭。
“你問這個做什么，要出家啊？”
趙吏漫不經心地問道。
“我要讓那些供奉鬼子牌位的雜碎付出代價，這才多長時間，這才多長時間？”
“那些人不僅給那些該死的王八蛋洗地，還將那一張戰爭描繪成正義的戰爭，供奉牌位，招魂。
趙吏，我不知道以后會演變成什么。”
“若不管不顧，那些人恐怕會帶領著一批又一批的認去認那些矮騾子當祖宗。”
說罷，夏冬青拎起項羽送給他的瑯玕便欲向著遠處走去，這一刻的夏冬青，因為暴怒的原因早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理智。
“冬青，你理智點！”玄女出聲提醒道。
“理智，我怎么理智？”
“你告訴我該怎么理智？”
“我忘了，你是神啊，你可以輕易看著自己的信徒全家死絕，你們神都是沒有感情的。
北玄出手抓捕了那些矮騾子的靈魂，你在做什么？”
夏冬青厲聲質問道。
每問一聲，玄女的臉色便陰沉一分，直至轉變為蒼白。
“小王八蛋，過分了啊！”趙吏提醒道。
“過分？！”
“趙吏，他們都敢為那些矮騾子招魂了，他們還有什么做不出來？”
夏冬青猛地轉頭，這一次卻好像沖撞到什么一般向著后端倒退出去，直至跌落在空地上。
“趙吏，我覺得你該回爐再造了！”
北玄的身影浮現，只是一眼便將趙吏鎮壓在當場，單膝跪地，頭也不敢抬。
“冬青，你告訴我你要做什么？”
“去拆了那所謂的寺廟嗎？”
“別逗了，你是冥界的擺渡人，不是人間的警官；殺人償命，放在哪里都是適用的。”
北玄轉頭看著青筋暴起，眼珠猩紅的夏冬，露出幾分稍加嘲弄的神色，反手一巴掌抽在他的頭頂。
挨了一巴掌的夏冬青這才逐漸清醒過來。
“北玄，難道我們要眼睜睜看著那些人重新為矮騾子招魂嗎？”
夏冬青牙齒咬的咯吱作響，滿臉喪氣不甘的神色。
北玄緩緩落座在一側的沙發上，隨手拿起一枚泛著清香氣息的荔枝，“冬青，我想吃這些荔枝應該去什么地方買？”
想吃荔枝，那就去超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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