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沈念發現王朝的眼睛總瞟后視鏡,她立刻問,“怎么了?”

  王朝頓了頓,“太太,段總雖然很好,但是……”

  沈念知道王朝的顧慮,她幽幽嘆息了聲,“放心,我現在,沒時間,也沒精力,更沒心思去想兒女情長。”

  傅寒夜尸骨未寒,她怎么可能去談戀愛。

  再說,段家也復雜,段太太雖然看似很好相處,但是,她猜測,那是個藏得很深的主。

  不然,她不可能情緒穩定,任由著老公在外養的私生子胡來,還能無動于衷。

  王朝松了口氣,“那就好。”

  沈念正要詢問什么,一個緊急剎車,沈念的身體拋了出去,又跌回原位。

  她正要說王朝,抬眼就看到了前方攔車的人。

  赫然是一身白衣,似鬼魂一般的許靜宜。

  王朝看許靜宜的眼神,即吃驚,又惱恨,如果剛剛他沒反應過來,許靜宜便成了車下亡魂。

  王朝收回的目光,落到沈念臉上,如果不是沈念在,他應該早已沖下車,將許靜宜給拽開了。

  前面就是傅家老宅,顯然,許靜宜不是來找他,而是來找沈念的。

  這也是王朝沒有下車的原因。

  沈念揉了揉肚子,剛才,這一緊急剎車,應該嚇到了肚子里的寶寶,她的肚子有些微疼。

  沈念打開車門,站到一邊,示意王朝將車開進宅子。

  一腳油門,車子從她們身邊擦過,沈念沒有看許靜宜,而是直接過了馬路,許靜宜跟了上去。

  兩人走到路邊站定,沈念轉過臉,看向許靜宜的目光有些微冷,“說吧,找我什么事。”

  看得出來,沈念對許靜宜的那份友情,正在慢慢地消失。

  許靜宜舔了舔嘴唇,摸了摸臉上掌刮的地方,“你找李欣挑釁?”

  沈念不怒反笑,“我找她挑釁什么?我與她又沒什么過節。”

  許靜宜也笑了,笑得陰陽怪氣,“沒過節,你在段家宴會上潑人家酒水做什么?”

  沈念覺得寒心,她想轉身閃人,可是,又念在與許靜宜往日的情份上,多說了兩句,“你搞清楚,是她潑我,我才潑了她。”

  許靜宜,“懶得與你說,總之,她現在被陳梟打了后,她跑來找了我,沈念,如果不是你,我不會過這樣的日子。”

  沈念感覺自己有理說不清,“許靜宜。”

  這是她第一次帶名帶姓地喊閨蜜。

  “我是在幫你,幫你去找段太太說情,不然,你就會被他們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許靜宜舌尖抵了下牙齒,“我聽到的版本不是這樣的,人家說,你找段太太,討好段太太,不過是想為你的公司拉人脈,你拉人脈就拉人脈,不要把我扯進去,你應該早知道,陳梟是段家的私生子,段太太把陳梟的媽逼死了,這么多年來,陳梟一直過著飄泊的生活,他根本不被段家承認。”

  沈念汲了口氣,進口鼻的,全是冰冷的雪水味,與許靜宜的話一樣的冷。

  做好不見好,反而遭狗咬,講的就是許靜宜這樣的人。

  她真想一走了之,讓許靜宜自生自滅。

  “靜宜,那是段家的私事,與你有關系嗎?”

  許靜宜,“我現在與他在一起,他的事,就是我的事,當然有關。”

  沈念平生最恨小三了,她真想抽許靜宜幾巴掌,把她給抽醒。

  “他有老婆,你還好意思,堂而皇之告訴我,你與他在一起,人家是玩你啊,你醒醒吧。”

  沒想到,許靜宜反而譏笑了聲,“你是被傅寒夜傷透了,才會一提及小三,就這樣義憤填膺吧。”

  “陳梟與傅寒夜可不一樣,他說他愛我,他會與李欣離婚。”

  沈念盯著許靜宜,“你覺得自己與李欣比,勝在哪里?”

  不等許靜宜開口,沈念直接講出來,“是覺得人家長得比你丑,還是家世不如你,或者,沒你聰明?你講啊!”

  許靜宜臉上的肌肉,肉眼可見地顫動。

  “我與她比,沒一樣比得上她。”

  沈念,“那陳梟憑什么愛你?你才十八歲,還在做灰姑娘被白馬王子愛上的春秋大夢嗎?”

  許靜宜無法接受這樣的語言,直接吼出來,“口口聲聲,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就是這樣傷害你最好朋友的?”

  沈念笑了聲,“難道我不說,這樣事情就不存在了嗎?”

  “醒醒吧,陳梟是在利用你,利用你打擊段家,利用你,與他狼狽為奸,利用你,讓他多了個同盟,我與段太太相處了會,包括段淳遠,他們都絕不是你們惹得起的人。”

  雖然陳梟看起來城俯也深,但是,就憑他利用誘騙許靜宜,沈念就看不起這號人。

  許靜宜笑了出聲,笑得眼淚都落了出來,“你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所以,今天,你與段淳遠在休息室里,做了見不得人的勾當,是吧?”

  “沈念,你說,如果傅寒夜知道,他尸骨未寒,你就為了拉資源項目,去勾引客戶,他會不會氣得從墳里爬出來,找你拼命,畢竟……”

  許靜宜瞥了眼她的肚子,“畢竟,你還懷著他的孩子。”

  沈念氣得臉都白了,她怔怔地看著許靜宜,好想看清楚,好想把許靜宜的心肝挖出來,看看是什么顏色。

  “我自己這么多的事,這么重的負擔,我都還想著顧及你,許靜宜,你太讓我失望了。”

  許靜宜可不領情,“我看到的,是你只顧自己,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不惜犧牲自己的閨蜜,你這樣的人,會遭報應的,沈念。”

  沈念氣不過,咬牙問出,“我讓你犧牲了什么?”

  許靜宜一股腦兒全講了出來,“你困難時,我那樣幫你,你被傅寒夜拋棄時,我一直安慰,我還幫你帶不念,我有困難時,你站出來過嗎?你老公一句話,你就不管我,是你先讓我寒心的。”

  沈念感覺肚子扯痛,她忍著痛,一字一頓,“許青的案子,誰都幫不了,你污陷段淳遠強你的事,也是子虛烏有,段淳遠能坐到今天的位置,你當他是傻逼嗎?”

  許靜宜強詞奪理,“幫不了就幫不了,搞得自己像個大圣人,還好意思說,找段太太是為了給我求情,我需要你求什么情,我殺人,還是放火了?”

  沈念忽然意識到,許靜宜偏離的軌道太遠,她就是有九頭牛,也拉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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