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拉不回來,沈念也不想拉了。

  她不想再理許靜宜,往老宅那邊走,許靜宜追了上去,“說不過了,就想回避嗎?”

  女人攔在了沈念前頭。

  沈念第一次覺得許靜宜不可理喻,她真是瞎了眼。

  沈念無可奈何,“你想怎么樣?”

  許靜宜直言不諱,“你去給李欣道歉,不然,她老是纏著我,我很煩的。”

  沈念不可思議笑了,“我為什么要向她道歉?該道歉的,不是你許靜宜嗎?”

  許靜宜惱羞成怒,“我不管,總之,如果你不向李欣道歉,我就死在你面前。”

  許靜宜手上,不知何時多了把刀子。

  沈念瞥了眼女人手上的刀子,扯唇輕笑,“許靜宜,我念在昔日情份上,你今天所說的話,我都不計較,你說的,咱們橋歸橋,路歸路,但是,做人要有底線。”

  你觸碰到我底線了,許靜宜。

  許靜宜來找沈念的目的,并不是想把事情談死,她是拉不下臉來與沈念談和,如今,又見沈念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她就怒了,并且,她的確是惱恨沈念多管閑事。

  “是,你現在,是高高在上的總裁了,你坐在辦公室指點江山時,有沒想過,你以前過的苦日子,你在我宿舍里,怎么說的?如果沈總忘記了,我可以幫你回憶,你說,你有的,以后,我都會有,可現在,你富貴滔天,我有什么?我現在已經窮途末路了,你不但不幫我,反而踩我,有你這樣的閨蜜嗎?我好恨,恨為什么就與你成了朋友,還好了那么多年,你的心肝被狗吃了嗎?沈念。”

  沈念也想起了從前,她點頭,“是的,我說過,可是,你看看,你現在變成了什么樣子?你還是我認識的許靜宜嗎?陳梟有家啊,他有老婆,你現在就在拆散人家的家庭,人家打你,無可厚非。”

  許靜宜輕輕笑了,“不被愛的那個人,才是小三。”

  沈念看她的目光,染了毒,“就算陳梟愛你,能愛幾時?你的資本夠嗎?”

  “先別說,他能不能扳倒段淳遠母子,如果能扳倒,你會成為他第一個卸磨殺驢的人,扳不倒,一旦你失去了利用價值,你也是被他拋棄的對象。”

  許靜宜無法接受沈念的話,“放你的狗臭屁,阿梟才不會是你說的那樣子,他真的很愛你,請你不要再誹謗他,說他壞話,即便是你講他一籮筐壞話,我也還是愛你。”

  沈念輕蔑地笑了,“那你就好好享受你的愛情去吧,不要再來找我。”

  沈念要與自己徹底劃清界線的高傲樣子,狠狠刺痛了許靜宜。

  手上的刀子,抵住了脖子,陽光下,薄薄刀片下的靜脈,那么清晰惹眼。

  沈念沒有想,表情也很淡然,她拿出了手機,鏡頭對準許靜宜,“割吧,我有視頻為證,是你自己割頸自殺的,與我無關。”

  許靜宜傷心極了,“沈念。”

  她怒吼出聲,“我真是豬油蒙了心,才會上你的當,著你的魔,你這個萬惡的資本家,為了你的生意,你的傅氏,你可以不管我這個與你相好了多年的閨蜜。”

  沈念不再理她,徑直往大宅而去。

  她相信許靜宜不會自殺,一切都是做給她看的。

  剛走到門口,聽到有人大喊一聲,然后,她就看到王朝高挺的身形從身邊擦過。

  沈念下意識看向了許靜宜,鮮紅的血,從她手腕上落下來,一滴又一滴,落到了路上,鮮艷奪目,刺痛她的眼睛。

  淚蒙蒙的視線里,她看到王朝攔了車,將白衣染紅的女人抱上車,車子絕塵而去。

  沈念的目光,久久落到了地面的鮮血上。

  她喉頭苦澀,她沒想到許靜宜會走這樣的路。

  肚子的疼,還在繼續,她沒有管,而是走進大廳,李香蘭聞訊趕了過來,“怎么了?”

  沈念沒說話,李香蘭跑出去,可能是看到了門口的血,折回來時,目光在她身上來來回回地掃了好幾遍,見沈念完好無整,才放下了心來,“怎么回事?”

  沈念仍舊沒沒開口。

  李香蘭從傭人的口中,得知了許靜宜逼迫沈念的事。

  李香蘭絮絮叨叨,“這個許靜宜,真不像話,當別人小三,還讓你幫襯,當人小三很光榮嗎?被人利用都不知道,真夠傻的……念念,你怎么了?”

  李香蘭見女兒臉色不對,而她一直捂著自己的肚子,李香蘭嚇壞了。

  沈念疼得額頭全是冷汗,她失去意識前,聽到李香蘭驚慌失措的聲音,“念念,你不能有事,念念,你要挺住。”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念躺在床上,意識朦朧中,她感覺有人溫熱的大手,在緩緩撫摸著自己的臉,那感覺是那么熟悉。

  她努力想張開眼,想看看摸自己的是誰。

  可是,她太累,太困了,而后,又沉沉睡了過去。

  而那縷好聞的草木清香,一直繚繞在鼻尖,讓她睡得十分香甜,心也是前所未有的安寧。

  夢里,她見到了傅寒夜。

  傅寒夜滿目癡情看著她,一句話也不留給她,轉身隨風而去,徒留她在原地,淚濕衣襟。

  沈念是哭著醒來的。

  眼前,除了雪白的墻,雪白的床單,什么也沒有。

  李香蘭進來了。

  見她醒來,李香蘭雙掌合十,喃喃念了句,“謝謝老天,阿彌陀佛。”

  沈念想起了夢中的情境,一時間悲中從來,她這一哭,把李香蘭給哭傻了,“念念,你怎么了?”

  沈念的鼻尖,始終繚繞的那一抹香,她抓起了枕頭,放到鼻尖聞了聞,李香蘭不知道她怎么了,神色更緊張了,“念念,你哪兒不舒服?”

  沈念深深吸了口氣,“媽,告訴我,寒夜有來過嗎?”

  李香蘭懵了。

  她張口結舌,頓了會,才幽幽答,“寒夜,不是死了嗎?”

  “女兒,你該不會是腦子不正常了吧?”

  李香蘭要去叫醫生,沈念抓住了她的手,“我很正常,我只想知道,在我昏睡的時候,有沒人進這病房?”

  李香蘭的回答,斬釘截鐵,“沒有,絕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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