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琳腦中靈光一現，“那我要是揍他一頓，他是不是也能離我遠遠的？”
褚柔扶額，“就你那兩下子，確定能打得過盧默哥嗎？”
祁琳豎起拳頭，“我也是練過的，我打不過你，還打不過他一介書生？”
褚柔緊抿著雙唇，耐人尋味地看了眼祁琳，沒再多說。
……
左霞回到工位上，一直回想著那家互聯網公司招聘時的細節。
那家公司是去學校里招聘的，她是被室友叫回去的，說是待遇特別好，室友已經應聘上了，招聘名額還有不少。
她心動了，就被室友帶著去見了招聘的人，面試的是幾個男人，態度熱情，就是眼神讓人有些不舒服。
左霞已經習慣了這種眼神，她長得漂亮，經常有男人用猥瑣的目光看她。
面試時問的問題基本是關于家庭的，沒有問太多有關專業方面的。
她應聘那天大概去了幾百個畢業生，最后錄取的只有十多個人，基本都是女生，只有兩名男生，外型都不錯。
左霞當天還和室友開玩笑來著，說這些招聘的人都是顏控。
這么仔細一想，是有很多蹊蹺的地方，左霞思忖了片刻，給室友打去電話，讓她也考慮一下。
室友覺得左霞小題大做，“親愛的，你是不是電影和小說看多了，哪有那么多的騙子，今天公司還組織我們這批簽完合同的去體檢了呢，免費的！過兩天就能輪到你們了。”
“我們下午還要統一去辦護照，先不和你說了，我先去吃午飯了。”
左霞剛想掛電話，室友又說道：“對了，你已經和公司簽訂了就業協議，如果違約可能要交違約金的，你還是先問清楚吧！”
左霞掛了電話后，心中變得忐忑，萬一那邊讓她交違約金怎么辦？也不知道有沒有這條，
簽合同的時候，她根本沒仔細看。
左霞想到合同就在包里裝著，她趕緊拿了出來，仔細看了一遍。
等看到違約條款的時候，她的手開始發抖，因為上面寫著如果哪一方違約，都需要支付月薪的十倍金額。
她和公司簽訂的薪資是一個月兩萬塊，十倍就是二十萬。
她哪里有二十萬，更不敢告訴媽媽。
左霞爸爸死得早，媽媽怕女兒受氣，沒有再嫁，含辛茹苦把她供到大學畢業，家里根本沒有什么存款。
她在墨氏實習半年多，拿的實習工資是五千塊，轉正以后就能有一萬塊的月薪，她媽媽可高興壞了，說女兒厲害，畢業就找了一份高薪的工作。
現在怎么辦，左霞越來越覺得這個互聯網公司有問題，可是不去的話，這二十萬出不起啊！
左霞瞬間就崩潰了，沒控制住情緒，趴在桌子上大哭起來。
周圍的同事被嚇了一跳，紛紛走過來詢問左霞怎么了。
左霞整個人的精神崩塌了，她滿心的悔恨和無助，像是與外界隔絕了，別人的聲音她絲毫聽不見，只想痛哭出來。
這么大的動靜，驚動了嬰兒室里的褚柔和祁琳。
墨文軒吃得差不多了，開始昏昏欲睡，褚柔把他哄睡了，交給保姆后，和祁琳走出嬰兒室。
她們看到一群人圍著一個工位。
褚柔知道坐在那里的是誰，左霞剛剛還好好的，這是怎么了，哭得這么傷心。
她走過去，問道：“左霞她怎么了？”
大家都搖搖頭，“問她，她也不說，就一直在哭。”
褚柔拍拍左霞的肩膀，“左霞，左霞！”
褚柔喊了好幾聲，左霞才抬起頭來，眼睛通紅，桌面上一灘液體，是眼淚混著鼻涕。
褚柔連抽了好幾張紙巾，去幫左霞擦臉，“咋哭成這樣？發生什么事了？”
“褚……褚總，”左霞一抽一抽的，“我……我完蛋了。”
她把簽的合同遞給褚柔，“我……被賣……賣了！”
周圍的人面面相覷，然后都疑惑地看向左霞，想知道她被誰給賣了，又賣給誰了！
褚柔快速看了眼合同，最后眼睛定在那條違約條款上，她蹙起眉頭，這也太坑人了吧！
她拉起左霞，“你跟我到辦公室里詳談。”
褚柔又掃了眼其他人，圍在一旁的人都返回到自己的工位去了。
祁琳表情興奮，今天真沒白來，還有熱鬧看呢，她蹦蹦跶跶地跟著褚柔去了辦公室。
褚柔拉了一把椅子，讓左霞坐下。
祁琳自己拖把椅子坐在左霞的旁邊，拄著胳膊看著她。
褚柔又把合同仔細看了一遍，沒有什么漏洞，看了眼甲方的名稱，‘金砂互聯網公司’。
她打開電腦，查詢了這家公司，還真有備案，是今年剛成立的，看到法人時，褚柔揚起了眉毛，還是個熟人。
左霞還在抽泣，祁琳在旁邊遞紙巾，“小美女，你別光哭啊，快說說誰把你給賣了？賣給老男人還是年輕的？老的不能同意，年輕的可以看看顏值如何。”
褚柔翻了個白眼，“琳琳，你想多了。你想象力這么豐富，應該讓你去當編劇。”
“啊？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咋哭成這樣了？”祁琳疑惑地問道。
褚柔把合同推給祁琳，“你看看，也長長見識，以后簽合同一定要看清條款。”
祁琳看完“嘖嘖”兩聲，“確實像是被賣身了，還一簽就是十年，不過這家公司給的薪資挺高啊，去了也不賠。”
“事出反常必有妖，”褚柔敲著桌面，“正常的勞動合同都是一年一簽或者三年一簽，只有工作多年的老員工才有機會簽上這種長期的合同。”
左霞點點頭，“這家公司肯定不正常，我不敢去了，可是我又沒有錢付這個違約金，我該怎么辦啊！”
“不用著急，你先給對方打個電話問問，”褚柔停頓了一下，“實在不行，我可以借給你二十萬，你分期還我就是了。”
“不過，二十萬不是個小數目，你不吃不喝兩年才能還清，所以我們盡量不出這個違約金。”
左霞聽到褚柔的話，終于提起一點精神，她拿出手機，“我這就給對方打電話問問。”
電話很快接通了，左霞把自己的情況說了一下，對方聽到左霞要違約，態度馬上變得惡劣，“想違約？拿錢也不好使，你就不怕你媽媽出什么意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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