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薄御時的表情松動了一些。
雖然她不喜歡眼前這個女人,但是沒有哪個男人受得了自己被戴綠帽子。
緊接著,薄御時又道:“既然這樣,你就在這里生下孩子,等孩子生下來,我會給你一筆錢,到時候有多遠滾多遠。”
阮月塵一怔,她怎么也沒想到,薄御時會跟她說出這番話。
更沒有想到,當初對付喬思雪的那套,現在用到了她身上,她也成了給薄家生孩子的工具。
用完就扔。
她想了想,說道:“我不要錢,當初離婚的時候,你已經給我很多錢了,而且,我自己還會畫畫,我養活自己和孩子沒有問題。”
薄御時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悅,覺得這個女人有些不識好歹。
說出來的話越發陰冷。
“那你想要什么?”
阮月塵望著他,語氣堅定,“我要你。”
薄御時嗤笑一聲。
阮月塵當然知道他的意思,他在說她不自量力,癡心妄想,但阮月塵已經無所謂了,她想要讓薄御時回到以前,就要跟他勇敢的表達愛。
說來也奇怪,以前對著薄御時,她怎么也說不出這些肉麻的話,如今薄御時一點不喜歡她了,反而什么肉麻的話都能說了。
很快,薄御時就打破了她的幻想,“我告訴你,我不可能喜歡你,我可以讓你生下孩子再走,至于你這樣的女人,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好,別妄想不可能的事。”
他就差說一句,我是你這輩子都得不到的男人了。
他眼底的輕蔑毫無掩飾,滿是對她的鄙夷。
阮月塵不解,“我這樣的女人?我是怎樣的女人?”
她完全不知道,怎么一夜之間,她在薄御時眼里的形象就變得這么差了。
薄御時將寬闊的背往椅后靠,懶懶的睨著她,而后冷道:“你本來是我大哥的未婚妻,結果我大哥剛去世,你轉頭就嫁給我,就你這樣不知廉恥,絲毫沒有愧疚心的女人,你覺得我會放在眼里?”
阮月塵一滯,薄御時竟然說她不知廉恥,沒有愧疚心......
她那會兒是薄奕軒的未婚妻沒錯,但當時她以為薄御時跟喬思雪在一起,她又被阮家趕出了家門,她無家可歸,才抓住了薄奕軒這根救命稻草。
而且薄奕軒一直都對她很好,雖然談不上喜歡,但也并不討厭。
她覺得婚后是可以培養感情的。
至于薄奕軒的死,她也很難過,并不是薄御時說的,絲毫沒有愧疚心。
薄御時見她低著頭,越發篤定心里的猜想,將她定義為一個在兄弟倆之間搖擺的心機女,目的就是為了嫁進薄家。
畢竟一個落魄千金,沒有什么比嫁入豪門更能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真不知道,這樣的女人,大哥是怎么看得上的。
薄御時在心里腦補完,繼續說道:“我警告你,做好自己的本分事,別貪心不可能的事。”
“還有。”薄御時清了清嗓子,繼續吩咐:“我讓你住在這里,你也不要管我的私事,沒事更不要煩我。”
說完這些話,薄御時就站起了身,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就準備往外走。
阮月塵立馬站起身:“你要去哪?”
薄御時眼底露出一絲不耐煩,“我剛才說的話你都忘了?”
阮月塵小聲道:“我沒忘。”不要管他的私事......
薄御時冷冷的收回視線,下一秒,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大病初愈,又患有情感剝離癥,阮月塵哪里放心他一個人往外跑,緊追著他就走了出去。
走到外面,見薄御時上了車,趙叔也在,阮月塵腳步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