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阮月塵這么說,江離然也不好留下來,于是道:“行,那我先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好。”
過了一會兒,李洋和江離然都走了,房子瞬間變得空蕩蕩的。
阮月塵在客廳坐了一會兒,也上了樓,薄御時睡在主臥,她只好去了隔壁的次臥。
雖然已經很累了,但是真的躺在床上,卻一點都睡不著。
薄御時就在隔壁,兩人只隔著一道墻,卻像是隔了很遠很遠的距離,遠到她觸不可及。
那時候離婚了,還會抱在一起睡,現在就連睡在一起都是奢侈。
阮月塵忽然想起那天晚上,薄御時睡在次臥,半夜去了她的房間,溫柔的吻她。
今晚,他還會來嗎?
阮月塵沒關門,特意為薄御時留了門。
但是她失望了,這一次薄御時沒來,一整晚都沒有來過她的房間。
這一次,薄御時真的不喜歡她了,甚至是斷情絕愛。
第二天早上,李嫂上樓喊她吃早餐,阮月塵才從床上爬起來。
阮月塵看著李嫂問道:“他起來了嗎?”
李嫂點點頭:“先生已經在樓下吃早餐了。”
聽說薄御時在樓下吃早餐,阮月塵來不及洗漱,穿上拖鞋,就急匆匆下樓去找他了。
以至于出現在薄御時面前的時候,她頭發都是亂糟糟的,身上還穿著睡衣,一副邋里邋遢的模樣。
她清楚的看見薄御時的眉毛皺了一下,滿滿都是對她的嫌棄。
阮月塵盯著自己的腳尖看了一眼,她以前這樣穿,薄御時都沒有嫌棄過的。
他果然是變了。
阮月塵主動坐到他對面,結果她剛一坐下,薄御時就放下筷子。
“你怎么不吃了?”阮月塵小聲問。
薄御時冷道:“沒胃口了。”
很明顯,這是看到她就沒胃口了。
阮月塵昨天被他的毒舌扎透了心,今天臉皮稍稍變厚了一些,尤其是知道薄御時患有心理疾病后,更是多了絲縱容。
她繼續坐在他對面,拿起筷子吃早餐。
薄御時看著她,過了許久,似是受不了,終于開口:“你吃飯前都不刷牙,不洗臉?”
阮月塵怔了一下,薄御時能夠跟她說話,她都覺得很滿足了,她的要求已經低的不行了。
她抬頭看他一眼,隨后解釋道:“沒來得及。”
薄御時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心里又給這個女人打了個負分。
這么差勁又邋遢的女人,他以前是怎么下得去口的?
想到此,薄御時看了眼她的肚子,忽然問道:“你肚子里的孩子真是我的?”
阮月塵停下吃飯的動作,望著他的眼睛,“難道你忘了我們以前......”
“沒忘。”薄御時譏諷道:“但我不確定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人。”
阮月塵心里苦澀,還想笑,“沒有,我只有你一個男人,只跟你一個人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