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之間，兩個極其英俊的男人臉上都凜若冰霜，低氣壓彌漫在整個包廂內，若是有旁人在，定會壓抑的喘不過氣來。
凌澤冷冽地盯著裴言川，沉聲開口：“裴總還知道些什么？”
“凌總不用試探我，如果不想有人打擾凌總女朋友的話，就把那些心思給我收起來，不要再讓我發現。”
裴言川抿了口茶，慢悠悠道。
“你敢！”聽到裴言川這番話，凌澤猛地把杯子往桌上一放，發出悶重的一道響聲。
“那就要看凌總自己怎么想怎么做了。”
“你這是在威脅我？”
“不是威脅，是警告。”
裴言川能查到凌澤女朋友這些事，固然在海城有著不可小覷的勢力。
當然他也不會干那種缺德的事，說說這話也只是警告凌澤適可而止。
但，如果凌澤還繼續想朝周漓動手的話，那裴言川也不會客氣了。
都是聰明人，點到即可。
凌澤瞇了下眸子，眼底一片徹骨的涼意。
他凝視著裴言川，眸子里閃過一抹微光，忽然說了一句：“李總知道這件事么？裴總這個時候想跟李家正面對上么？”
聞言，裴言川情緒毫無所動，滿不在意地回：“知道又怎么樣？不知道又怎么樣？”
凌澤想到什么，挑了下眉，驀地輕笑出聲，語氣不知是輕諷還是什么，“裴總對什么都這么有把握么。”
“那凌總倒高看我了。”
畢竟，對于周漓，他真的沒有把握。
想到周漓，裴言川心底就不由得升起一股無力感和燥意。
抬手扯松了點領帶，這才感覺呼吸順暢了些。
凌澤無聲扯了下唇角，低頭喝了半杯酒。
隨后，朝對面的男人開口：“那裴總最好把人給看好了，周秘書可不會一直甘愿任人擺布。”
裴言川摸索著杯壁的手指驀地頓住，撩起淺薄的眼皮睨向他，半晌，才回了一句“自然”。
凌澤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率先起身離開。
五分鐘后，見裴言川一直沒出來，余其走進了包廂。
位置上的男人正垂首思索著什么，黑眸失神地隨意落在桌上的某一個地方。
余其不敢出聲打擾，安靜地站在一旁等待。
也不知道具體過了多久，裴言川才起身往外走。
梁如提前回了酒店，車上只有裴言川和余其兩個人。
沒開多久，余其就聽見后座的男人出聲詢問：“她那邊有沒有什么動靜。”
“周秘書一上午都待在秘書室，沒做其他事，但中午的時候，那邊的人匯報，說周秘書去了裴氏集團樓下的咖啡店，與李總一起聊了十分鐘左右。”
余其將手下人傳來的消息如實稟報給裴言川。
“李瀟瀟？她去找周漓了？”
“是的，因距離較遠，跟在周秘書身邊的人沒有聽見兩人的對話，只看見了李總拿出了一張類似支票的紙張遞給了周秘書。”
“她沒收吧。”
“沒收。”
“嗯。”
裴言川大概猜到了李瀟瀟找周漓的理由，心里冷嗤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