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漓回到秘書室的時候，路文丹剛看完電視劇。
見她回來，還給自己帶了杯熱飲簡直不要太感動。
“哇，是我最愛喝的拿鐵！漓漓你太好了！我真是愛死你了！”
周漓彎了下唇，“別貧了，趁熱喝吧。”
路文丹應了聲好，邊喝的時候邊好奇問她：“你怎么下去這么久啊？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事，我在咖啡廳坐了一會才上來。”
“哦哦哦這樣，你休息會吧，待會又要干活了。”
“好。”
……
海城。
同一時刻，裴言川正在和凌澤聊事情。
“裴總這次身邊換了個秘書？”
凌澤一眼就注意到了，周漓這次沒有跟著裴言川一起過來。
“嗯，這是我的首席秘書，梁如。”裴言川一下子就聽出來凌澤的言外之意，涼涼地瞥了眼他。
梁如朝凌澤微微頷首，恭敬地打了個招呼。
凌澤指尖夾著一根煙，對著煙灰缸磕了兩下，煙灰落下去。
心里冷哼了一句，小氣鬼。
“裴總這次打算待幾天？”
“兩三天吧，怎么了？”
“沒怎么，這不是想著盡一下地主之誼么，畢竟上次去京城裴總招待的很好。”
“凌總客氣了。”
“不過，這次怎么李總也沒跟著裴總一塊來？”
“你很想見她？那我現在喊她過來？”裴言川輕飄飄地嗆了他一句。
凌澤：“……裴總說笑了，凌某只是問問。”
裴言川：“是嘛，我還以為凌總對李總比較特殊呢。”
凌澤瞇了下眸子，徐徐吐了口煙圈，隨即淡聲開口：“特殊么，另有其人，裴總是聰明人，想必不用我多說。”
此話一出，包廂內的氣壓驟然降低，如同踏進了冰天雪窖一般，不禁打了個哆嗦。
包廂內的桌子是長方形的，裴言川和凌澤各占一邊，迎面相對。
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劍拔弩張，鋒芒逼人。
梁如和余其默默對視一眼，與凌澤那邊的助理秘書一同悄聲退出了包廂。
頓時，包廂內只剩他們兩個人，有些話也就不必暗示了。
“裴總在擔心什么？”凌澤似笑非笑道。
裴言川眸子一凜，聲線低沉：“我在想一件事，希望凌總為我解惑，真的愛一個人的話，會想找她的替身么？”
裴言川緊緊盯著凌澤，觀察他的反應。
不出所料，凌澤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脖頸上的青筋隱隱暴起，語氣森寒：“裴總了解的不少啊。”
裴言川卻好似沒聽出他話中的警告，若無其事地扯了扯唇角，回：“作為凌總的合作伙伴，自然要多了解點東西，凌總你覺得呢？”
凌澤沒接話，冷呵了一聲。
“所以，凌總不要妄想把周漓當成是你去世未婚妻的替身，這種做法對你未婚妻，還有周漓，都是一種侮辱，周漓，是我的。”
裴言川收起漫不經心的姿態，表情正色，毫不避諱地迎上凌澤的怒火，直接把話指明了。
最后那句藏在內心深處的、宣示主權的話，他也只能在這種情況下說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