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剛才聽說的事情，小聲跟文泉說了。
袁維讓人立刻出發。
文泉放下的手里的活，袁維叫了其他人來頂上。
大華服裝廠和青春服裝廠離得并不遠。
騎二八大杠拐三個彎，第四個的時候右轉。
那金漆鑄就的五個字，大華服裝廠就出現了。
而這時候的大華服裝廠門外，排著長長的隊伍。
文泉下車，推著車過去問了，知道人真的跟袁維那邊說的似的。
是來招工的。
而且大部分都是熟練工。
“前面青春服裝廠也在招人，你們咋不去呢？在這邊排這么長的隊伍？”
“大華這邊錢多唄？三倍和五倍，我們還是有數的，干嘛不來工錢多的廠子啊。”
說話的婦人，一臉你覺得我傻的表情。
文泉癡笑聲。
他當然懂這個道理，就是故意問一問的。
結果，果然…
他騎車在服裝廠轉了一圈，回去。
袁維這邊聽說的時候，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的。
“這個大華，還真是對我們緊追不放啊？”
文泉：“可不是。我們招工他招工，我們加錢他加錢……這不是搶人呢嘛？”
袁維頭疼了。
本來三倍工錢他都覺得多了的。
結果…
大華更狠。
“打聽過，他們要招多少人？”
“上面寫的若干。”
袁維：“……”
這是不限量，還是故意沒有上限？
吸引人呢？
人都不是傻子，有更高的工錢，沒道理去選擇錢少的地方。
他撓撓頭，表示頭大啊。
“這可怎么搞？”
拿出來懷里的大前門，袁維抽出來根煙要點上。
嘩
文泉直接拿出來洋火，擦的一聲點燃，給袁維點煙。
袁維一笑，“你倒是反應挺快。”
文泉咧嘴一笑，“習慣了。不過廠長你也別太急啊。大華是故意這么干的，他廠子里用得了那么多人嗎？我問過了，他們廠里也沒人離開，估計也就這兩天跟我們打擂臺，不想我們招到人，”
袁維自然明白這一點的。
只是現在的青春服裝廠真的耗不起啊。
少幾個人，就會少許多的產量。
月底他們可是有任務的。
要不然，何東也不會給那么高的工錢招工吧？
“這樣吧文泉，你帶兩個人去遠一點的地方招人，咱們廠里現在就差兩個人。實在不行，你也給五倍的工錢，別叫廠里人知道。”
袁維壓低著聲音吩咐，文泉點頭答應的。
到辦公室叫了兩個人出來，騎著二八大杠，拿著招工牌走。
這一帶大華服裝廠已經包圓了。
是得去更遠的地方招人才行。
只是他們不知道，他們這一走，立刻有人跟上了他們。
青春服裝廠現在想要招到人，得他們大華同意才行呢。
在盛市，就沒有說，除了大華之外，能一家獨大的服裝廠。
青春服裝廠，憑什么？
……
何東這邊，上完下午的課就和祝晴雅、劉芳姿回了家里。
回到家里的第一件事情，也不是別的，打電話給袁維。
服裝廠的事情他一直記著呢。
但是想著人肯定在這個下午招滿了。
到底工錢不低。
加上有了劉芳華七個人的助陣，他們需要招工的人數不過六個人。
去學校的時候，已經找到了一個。
也就差五個。
有錢能使鬼推磨。
怎么著也能招滿。
只是袁維正犯愁呢。
文泉說是出去了，但這會兒還沒信呢。
服裝廠這邊，知道大華那邊五倍的工錢，熟練工都過去了。
來他們這邊的，都是退而求其次的。
而大華不要的，她們能要？
現在可不是招學徒的時候。
沒必要。
“少兩個就少兩個，再等等。”
兩個不多。
真的。
而大華那邊有意搞事情，肯定是有的折騰的。
就是，他太久沒有遇到生意場上能夠過招的人，有點小激動啊。
“蘊飛，冰箱里的羊肉拿出來過了嗎？走，我教你切肥牛。”
水蘊飛愣，羊肉是拿出來了，但是，“你現在真的有時間？不用去服裝廠處理事情？”
“去做什么？不過就是少兩個工人的事情？”
著急的可不止他一個呢。
何況還是急不來的事情。
“不是多大的事情，倒是你這邊不能再耽誤，好多菜，必須要在香滿樓開張的時候就學會了。你也知道，我的時間不多，我教你，你要好好學。”
水蘊飛自然沒意見的。
他早就做好了好好學的準備。
只要何東愿意教，有時間教。
教多少，學多少。
跟著何東去廚房。
張桂萍和水向民跟著過去，想著瞧瞧。
祝晴雅和劉芳姿也湊過去看。
到底這會兒也沒什么事情。
想著休息下了。
而肥牛，是個什么東西？
劉芳姿還頭一次聽說呢。
好奇啊。
直到何東拿出來晾在外面，肥瘦得當的羊肉，她才知道。
肥牛，等于羊肉。
而何東的刀工堪稱一絕。
切出來的肥牛一片片的，跟雪花似的好看，輕薄。
均勻。
擺在盤子里，跟一朵花似的。
賞心悅目。
“晴雅，這樣切出來的羊肉，吃在嘴里會是什么味道啊？”
劉芳姿砸吧著嘴，難以想象。
到底看著這么好看的羊肉。
吃的時候，會不跟以前的不一樣呢。
何東這一切，根本就沒吃過的樣子。
祝晴雅笑，“留下來吃晚飯不就知道了？”
劉芳姿驚喜，“行嗎？我可是中午在你們家吃過了，晚飯，我媽是叫我回去吃。”
祝晴雅手指點在她額頭，“我把你當自己人，看你把我當啥？”
劉芳姿一把抱住祝晴雅的胳膊，“那自然是自己人啊，就留下來吃飯，我給我媽打個電話就是。”
話落立刻去打電話的。
祝晴雅笑著看著。
是知道今晚又要熱鬧了。
水向民也瞧著。
要說劉芳姿和祝晴雅的關系是真好啊。
祝晴雅讓留下來就留下來。
這不是給他兒子制造機會呢嗎？
好人啊。
但祝晴雅真沒想想到自己得了一張好人卡。
只是覺得劉芳姿喜歡，留下來嘗嘗沒什么不好。
加上兩家人的關系。
不過平常之事。
“我來試試。”
水蘊飛看了會兒，有了點心癢難耐，想要動手嘗試。
到底看得再多，還是要上手。
做飯就不是紙上談兵的事情。
何東放下刀退出來，讓水蘊飛進去廚房里。
深吸口氣，拿刀。
按住羊肉。
水向民和劉芳姿的心一下提起來了。
不知道水蘊飛切出來的肥牛，能不能跟何東一個樣子的。
而水蘊飛拿起來刀的剎那，是覺得其重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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