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山轉變觀念的一瞬間,蘇家老太卻是突然變了聲音,一腳踢在了踏床上面:“別躲了,我就知道你藏在這床底下,快點給我滾出來。”
徐山的心頭一驚。
蘇婉更是被嚇得六神無主。
這下子完蛋了。
蘇家老太的性子,她是很清楚的。
別看她對蘇婉可以說一些軟乎話,也可以寵著蘇婉,但是這只限于蘇婉。
而對其他人,她從來都是十分嚴厲的,甚至可以說十分狠毒的。
徐山真要是被發現了,說不定她就會直接報警,然后借用跟警方上層的關系,把這事情給辦成鐵案,到時候徐山哪怕不被關起來,也有可能名聲受損。
還不是一般的受損,而是那種必死的打擊。
而這時候蘇家老太肯定又會換一種說法,直接就拒絕了蘇婉的請求,不會讓徐山接蘇婉回家的。
可是這時候床底下卻是沒有任何聲響。
就連蘿蘇婉都有些懷疑,難道徐山并不在床底下不成?自己明明看到了徐山滾入床底下去的啊,真要是看不到了,除非徐山會隱身。要不然就只有暴露的份。
蘇家老太踢了兩腳之后,便把踏床給拖開了,這床底下黑洞洞的,看不清里面是不是藏著什么。蘇家老太也不放棄,轉身從蘇婉的梳妝臺的抽屜里摸出手電。
正要打開手電往里照的時候。蘇婉連忙擋在了前面:“奶奶,你這是不相信我的人品啊,你要這樣我可真的傷心了。”
情急之下的蘇婉,演技卻變成了跟后世那些只會數一二三對臺詞的流量明星一般,讓人看上去一眼假。蘇老太伸手一拽,將她輕輕松松拽離。
她不甘地再次上前擋住。
蘇家老太愈發覺得這床底下有人,她陰沉著臉喝道:“讓開。”
蘇婉被這一喝,身體一顫,竟然不自覺地讓了一讓,蘇家老太摁亮了手電,手電光束往里面聚集,把床底下的東西都照得清清楚楚。
可是這床底下卻是空無一人。
甚至連床底下的灰塵,都呈現久未清掃的樣子,根本不像有人在這床下躲藏過。
蘇家老太微怔。
而蘇婉也是如此,她的神情錯愕。
明明剛才徐山一滾就滾入了床底下,怎么這會兒竟然不見了。
而且這床底下的灰塵顯示,徐山好像根本就沒進去過一般呢?
難道是自己在做夢不成?
自己因為太過思念徐山,竟然產生幻覺了?
蘇家老太不甘心地照了幾遍,發現床底下的確沒有藏人,她又打開衣柜,仔細搜索了一番,可是依舊沒有任何線索。
她自己也開始自我懷疑起來,難道是真的錯怪蘇婉了?
不過也不對啊,明明自己是得到了線報的,而且這線報還是來自蘇媚,本應該差不了啊。
蘇媚,肯定是她妒忌蘇婉,這才謊報軍情的。
蘇家老太皺著眉頭,在心底給蘇媚記上了一筆,這個丫頭長得也不如蘇婉,性情也不如蘇婉,還不如蘇婉這么聰明,真是不堪大用。
想到這里,她收起手電,對蘇婉說道:“今天算是你過了一關,不過我也會隨時來查你的,在徐山沒有達到標準之前,你就老老實實給我呆著,呆在我的眼皮底下。要是你有什么異動,奶奶可不保證會不會對他下手。我的手段,你應該是知道的。”
她最后的這一句放在,讓蘇婉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蘇家老太對她十分溫和,十分寵愛,這一點她也是有感覺的,可是蘇家老太對別人的手段,她也是看在眼里的,這可不是一個善人,不是那種吃齋念佛的老太太,她狠起來,完全像是一個江湖之中冷血殺手一般。
為了不讓徐山出事,她決定還是繼續忍下去,除非徐山真的有實力迎接自己回家,要不然過早地跟他接觸,也許都是害了他。
蘇老太離開了,蘇婉一直等到她完全離開自己的小院,才清咳了兩聲:“出來吧。”
可是沒有動靜。
她又說了一遍:“出來吧。”
這時候徐山才從床底下鉆了出來。
一看到徐山鉆出來,蘇婉卻是十分吃驚:“你,你真的藏在床底下?”
“這不是廢話嘛,你不是看著我滾入床底下去的嗎?這還要問?”
“可是,剛才奶奶她……”
說到這個徐山也是心有余悸:“不愧是我啊,要不是我聰明,估計就得被她給找到了。你猜,我是怎么想的?”
見徐山嬉皮笑臉的樣子,蘇婉氣就不打一處來:“我哪知道你怎么想的?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
“你當然不是,你這么漂亮,我怎么會讓你在我的肚子里,我怎么也得把你放在我的心尖尖上啊。”
徐山的情話讓蘇婉的臉一紅,她可從來沒聽這個男人說過這樣肉麻的話,這肉麻的話聽得她心里慌慌的,可是卻也充滿了歡喜。
“呸,你怎么學得這般油嘴滑舌的。”
“有嗎?嘴好像不油,至于舌頭滑不滑……”
“別貧了,剛才我奶奶的話,你也聽到了,你要拿出蘇家產業的三分之一當聘禮,才能把我給迎回去呢。現在還愣著干什么?”
徐山撓了撓頭:“你這是要趕我走?虧我還給你帶來吃的穿的,我的心啊,哇涼哇涼的啊。”
他一邊說,一邊把剛才貼在肚子上的衣服跟三頭一掌拿出來,也還好沒有漏湯,要不然無論食物還是衣服都得報銷了。
蘇婉見徐山如此掛念自己,還給自己帶來了吃的跟穿的,自然十分歡喜。
她細膩而敏感的心里,泛起無限的漣漪,這個男人,好像變了一個人一般,變得溫暖,燦爛,甚至還有些可愛。她有些迫不及待想跟著徐山回去,重新開始一段新生活了。
見她愣愣在發呆,徐山笑了:“你知道我藏在哪里了嗎?床底下是床底下,只不過我是緊緊扒著床板,死死撐著不讓自己掉落下來的,也多虧了這些年單身久了,這胳膊吧,算是練出來。”
得虧蘇婉不是后世人,甚至心思單純的沒聽出來徐山話里的意思,要不然她一定狠狠啐上一口,罵一句這什么破路啊,就敢這么開車。
她卻是將這一切理解成為徐山為了保護這食物跟衣服不被弄臟,才會死死貼在床板上面的。她的目光落在徐山的手上,便發現了徐山的手指,因為緊摳在床板底下的床檔上,而被擠壓變形,甚至還有兩個手指破了皮,滲出血珠來了。
她不由心中一疼,眼淚不爭氣地一下子涌了出來。
徐山一看她哭了,也不知道她為什么哭,竟然也慌亂起來,他想伸手去給她擦擦,可是發現他的手臟了,這要給她擦了,豈不是抹她一個大花臉。
情急之下,他倒是把那塊吳老七送給他的毛巾拿出來了:“乖,別哭啊,我剛才一尋思,你奶那個老……老奸巨滑,啊不,老謀深算的人,真要懷疑你藏了人,肯定會第一時間查看床底下的,所以才急中生智,滾下去的同時就來了一個引體向上,也多虧了這手勁跟這臂力,要不然真沒辦法堅持。”
是這樣嗎?蘇婉拿著這白毛巾擦了擦眼淚,看著一本正經的徐山,看到他目光之中帶著狡黠的得意,不由撲哧一笑。
徐山被這展顏一笑給美呆了,愣在那里仿佛石化了一般,腦海里響起來后世的一句不知道哪里聽來的歌詞:修破愛豆的笑臉,都沒你的甜。
天啊,這什么鬼歌詞,為什么我腦海里一遍遍重復,完了,我不干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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