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程院長，就算你閨女和陸副院長是上中心的同事又怎么樣？現在都已經是火燒眉毛的時候了，你打你閨女電話做什么？
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好不好。
就不能直接給上中心的陸副院長打電話嗎？
雖然心內和心外兩位主任一臉奇怪，不過，也不敢當面提出自己的異議。
“閨女，陸晨他。。。”
“在，你等等。”
額，程瀟瀟的語氣并不是很好啊。
當然不好，程瀟瀟這是想要表白的好不好，結果好了，被自己老爹給打斷了。
不過，老爹也都說了，是十萬火急的事情，程瀟瀟自然也懂，能讓自己老爹說出十萬火急，自然不會小。
“程院長，你說。”
“嘶。。。”
程院長這邊還沒有開口呢，心內和心外兩位主任卻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真的在一起？
這。。。難不成？
臥槽，咱們院長這是要上天的節奏啊。
要是陸副院長真的成為程院長的乘龍快婿，將來南雅還有什么患者不敢接的？
“陸晨，患者是咱們市的主要領導，心臟瓣膜病、主動脈瓣關閉不全，二尖瓣關閉不全，升主動脈瘤樣擴張，而且現在患者的情況，又不能做開胸手術，你看？”
程院長是把所有的情況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嗯？”
陸晨在電話的那一端，也是有些震驚。
身為領導，現在這么忙的嗎？
這病絕對不是一天兩天才形成的。
升主動脈發生病理性的擴張，超過正常血管直徑的50%，而現在患者竟然已經快到100%了。
造成升主動脈壁正常結構的損害，尤其是承受壓力和維持大動脈功能的彈力纖維可以變脆弱、受到破壞。
這絕對不是一天兩天所造成的。
更何況，現在還要做主動脈瓣二尖瓣成形術、人工瓣膜置換術。
沒有幾年的累積，絕不可能這樣。
升主動脈瘤可以壓迫、侵犯鄰近的器官和組織，如果壓迫脊椎神經，那就更麻煩了。
“程院長，患者是真性主動脈瘤，還是假性主動脈瘤？”
“真性。”
真性主動脈瘤是血管變寬，涉及血管壁的三層結構。
這更是麻煩。
不用想也知道，患者此刻一定帶有動脈粥樣硬化。
而且用程院長的話來說，患者只能接受微創手術。
這的確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難怪程院長會找到自己。
而此刻，一旁的程瀟瀟則是皺起了眉頭。
早知道是這樣的話，自己就不該把電話給陸晨。
老爹這樣做，簡直就是在坑陸晨啊。
學醫的都知道，此刻一名患者的危險性。
在程瀟瀟看來，南雅的專家定然是沒有十足的把握，都不敢接受這場手術。
要不然的話。。。
可老爹你怎么能找陸晨？
這不是拒絕不拒絕的問題。
同樣作為一名外科醫生，程瀟瀟心里可是清楚的很。
這么有難度的手術，對于外科醫生的誘惑力有多大。
雖然直到對方的身份非同小可。
“爸，你們南雅的專家怕負責任，你也不能坑陸晨啊！”
程瀟瀟隔著電話，就表達出了自己的不滿來。
再說，陸晨是咱們上中心的大外科主任，和南雅一點關系都沒有。
額。。。
程院長早就料到了，自己閨女一定是胳膊肘朝外拐，此刻也是一臉無奈。
很好，程院長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就當沒有聽見。
“陸副院長，我知道，這一次的手術，風險很大，可是。。。”
就算是陸晨拒絕，對于程院長來說，也不會意外。
畢竟這涉及到了在位的主要領導。
這其中的風險，程院長心里很清楚。
這臺手術的主刀，壓力有多大，自然是一清二楚。
可問題是，放眼整個上海，不，放眼整個國內，現在能夠有把握做這臺手術的，除了陸晨，程院長還真找不到第二個人來。
“我知道了。”
“嗯？”
原本程院長還想舔著臉再勸兩句的。
結果陸晨直接答應了下來。
而坐在陸晨身邊的程瀟瀟，則是露出了一副自己就知道會是這樣的表情來。
這才是自己所認識的陸晨。
程瀟瀟還能說什么？
“我送你去。”
從家里去南雅的路，程瀟瀟再熟悉不過了。
“好，感謝你，陸副院長，我們在你來之前，會做好一切準備工作。”
程院長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陸副院長答應接下這臺手術了，快點送手術室，等陸副院長一到，立馬手術，你們一定要全力配合陸副院長。”
程院長朝著心內和心外兩位副主任吩咐了一聲。
接著又給上中心的吳院長打去了電話。
畢竟陸晨可是上中心的副院長。
來南雅做手術，于情于理，自己都要通知吳剛一聲。
而且，這場手術所承擔的責任可不小。
“咦？程院長，稀奇了啊，你怎么親自給我打電話了？”
“吳院長，我。。。”
程院長把南雅的情況說了一遍。
電話那頭，陷入了沉默之中。
過了好一會，吳院長這才開口。
“程院長，你這就過分了吧，你們南雅都成這樣了？”
吳剛原本的好心情，此刻蕩然無存。
身為院長，自然知道這手術萬一失敗，主刀將會承擔多大的責任。
上海的主要領導啊，全國都要震驚的。
你程院長竟然要讓陸晨來做？
而且，還是先斬后奏。
這。。。
“吳院長，我知道，一切的后果，都由我們南雅來負責，絕對不會讓陸副院長承擔，這一點你絕對可以放心。”
“哼，你拿什么保證。”
就算是這樣，吳院長心里依舊是一陣不爽。
陸晨可是上中心的寶貝疙瘩。
難度這么大的手術，一點也沒有前期的準備工作，突然之間就要上手。
就算陸晨是外科之“神”。
也沒有你們這樣做的。
這種手術，，在吳院長看來，就應該是各科室會診幾次，討論出最佳的手術方案才行。
可就算是這樣，也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吧。
你們南雅倒好，直接是趕鴨子上架了啊。
“程院長，你不厚道。”
“是，吳院長，明天我就親自登門賠罪。”
可問題是，現在木已成舟，就算吳剛反對，也無濟于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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