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堪等人在劉勇,鐘秋月家吃飯。
劉勇的廚藝非常出色,整了一桌豐盛的菜肴。
秦堪和蔣薇薇送了一顆藍寶石給鐘秋月,是正兒八經的寶石,有蠶豆大小,品相很好,在市面上絕對是20萬以上。
秦堪現在出手20萬已經很習慣了,因為他手里的錢多了,特別是生物藥品工業園那邊,他的十個藥品銷量很好,預計分紅的時候,秦堪得用驗鈔機數票子。
充爺告訴他,秦堪行醫賺的錢只算是零用錢了。
秦堪送了一顆寶石,起了一個頭,劉華龍則拿出一個精美的木盒,里面是一只翡翠手鐲,秦堪不識貨都感覺得到,這是一只極貴重的玉鐲。
68萬。
劉華龍告訴了她的真實價格。
因為,劉華龍知道,鐘秋月和劉勇都不識貨,告訴他們比較好,別到時候他們把它當便宜貨送別人了。
要收藏,得懂得它的價值。
劉華龍是這幾個人中第一富豪,60萬對他來說無所謂。
劉華龍豪爽慣了,他投資很奇葩,他有10個米粉店。這10個米粉店,是他為了資助窮苦病人賺工錢投的資。
他遇到幾個極貧困的人,他同情他們,隨手拿10萬幫他們租房子,開米粉店,讓他們有一份工作,賺的錢先滿足他們的工資,有結余,再與他們分成。
劉華龍有10個這樣的米粉店。
而真正的投資,一般人都不知道他哪里有股份。
他很有錢,他出手大方。
他特別喜歡鐘秋月,像親哥哥一樣愛護她,她結婚,他必定要送上一份大禮。
其他人就不能比了。
溫文彬一個大紅包,禮金1萬。
姚忠義也是一個大紅包,禮金1萬。
鄒建功和周有才合伙一個大紅包,禮金1萬。
這樣就比較得體。比一般的朋友不同一些。
三巡酒過后,鐘秋月說:“今天,算是我和劉勇的結婚儀式,我非常感恩你們的到來。借這個機會,我拜托你們幾件事。一是,做官不是我本意,但既然走到這條路上來了,那就要走好,別到時候掉進坑里了。你們監督我,別讓我做了貪官。二是,劉勇,既是我丈夫,也是景華醫院的醫生,他有他的事業,做一個名醫,做一個知名教授,他是最有條件的,如果,他在秦堪手下還做不了知名教授,我只能說他沒有出息。所以,你們也監督他。”
說到這里,她看了劉勇一眼,說:“我不要他為我做出犧牲。在世俗面前,一個家庭,做犧牲的人應該是女人。他是一個男子漢,是一個很有才華的男人,我不要他為我犧牲。我希望我們在事業上比翼齊飛。”
“好!說得太好了!”劉華龍帶頭喝彩,接著幾個人都鼓起掌來。
……
飯吃到一半,來事了。
秦堪和劉華龍都喝了點酒,幸虧龍教授沒有來喝酒,否則就有些麻煩了,急診科來了一個超級嚴重的急性壞死性胰腺炎的,血壓都已經低于正常了,正在抗休克。
這種手術必須上最厲害的醫生。
龍教授在趕往手術室的路上,給秦堪打了一個電話,希望他也到手術室來。
龍教授也擔心自己吃不消。
講實在的,厲害的醫生并不能做所有的手術,龍教授一年之中總會有幾臺手術做不了,開關手術也要做幾臺。
即使是在景華醫院,也做過了4臺開關手術。
開關手術是打開腹腔發現手術做不了,隨即就關腹,簡稱開關術。
秦堪接到電話,趕緊起身。
“你們繼續玩。我得先走一步。”秦堪說。
“我幫你開車。”鄒建功說。
秦堪順手把衣服披上,走到門口才想起,包沒有拿。鄒建功已經起身,今晚,只有他沒喝什么酒。
這個人的自制力很強,他擔心科室里有事,堅持只喝極少量的酒。
這一點也看得出來,他的責任心有多強。
溫文彬很欣賞這種態度。這才是優秀的科主任。
現在,特殊傷口治療中心的科主任已經是鄒建功了,3個科室,他是大主任。
當然,他上面還有“重點實驗室”主任劉華龍,研究所所長秦堪,然后才是科室主任鄒建功。
這種任職很奇怪。
不過,一直都相安無事,從來就沒有誰領導誰造成矛盾。
劉華龍基本上就沒有過問過特殊傷口科的具體工作,秦堪也很少過問具體事,他只負責做復雜難做的手術。
實際上,特殊傷口科的具體事務,都是鄒建功在處理、安排。由于他以身作則,辦事公道,科室里非常的和睦。
鄒建功去年的年終獎發了這么多,大大出乎意料,他的干勁更足了,按照去年的標準,今年的全部收入肯定會超過200萬。
200萬的收入,那絕對算是高薪了,即便是開公司做老板,也不見得能賺200萬。
考慮到預期的收入有這么高,鄒建功也準備買別墅。
最近聽說有規定不準再建別墅了,得趕緊買。特別是今天看了鐘秋月家的別墅,買別墅的決心就更大了。
他兩年的收入就能買別墅,就沒有理由不買啊!
“我幫伱開車。至少不是醉駕。”鄒建功說。
“也只能這樣處理了。應該不會這樣倒霉吧,我還從來沒有遇到過查酒駕的。”秦堪也擔心被查。
“沒事,沒事的,哪有這樣巧?”劉華龍在景華市橫沖直闖慣了,他根本就不擔心和害怕。
事實上,這墨菲定律太強大了,出門不遠就遇到了查酒駕,返回肯定是不行了,闖關那是作死,鄒建功用力吐氣,希望酒精趕快揮發。
他在祈禱,僅僅喝了一杯,應該查不出。
查不出。查不出。查不出。
他腦子里在喊。
停下。
干警上來了。
“吹氣。”
“吹氣。用力。”
“不對,不是這樣吹的。認真!”
“滴滴滴!”
“隊長,抓到一個!”干警興奮地高呼。
這一聲高呼,把所有人都吸引了。
抓酒駕,就和釣魚一樣,空手而歸是最沮喪的事。
好容易逮著一個,都興奮異常。
被圍住了。
鄒建功想哭。
太尷尬了。
他感覺對不住秦堪。好容易為秦堪服務,就被抓了,這實在是太尷尬的事了。
沒辦法,只好解釋:“我僅僅喝了一小口,這樣大的小杯子,喝了一杯,真的,沒有騙你們!”
“不要狡辯,下來!”隊長過來了,喝道。
“你別動,我下去和他交涉。”
秦堪見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得有個收場。再說,鄒建功不是醉駕,還有活動的余地。
秦堪下來了。
“隊長,不好意思,我兄弟送我回去做手術,他真的只喝了一小口的酒,否則我也不敢讓他開車……”
秦堪還沒講完,隊長問:“你是誰?”
他感覺有點面熟,哪里見過。
媒體上。
“我是景華醫院的秦堪。”
“噢!秦堪?”
“嗯,是的。”
“噢噢,對不起,是您呀。上車上車,沒事了,趕緊走!做手術要緊。你是治病救人的大醫生,不能耽擱了。”
“多謝。多謝。”
“秦教授,我叫潘向輝,記住我的名字喲。下次有空,請你喝酒!”
秦堪連聲道謝,上了車。鄒建功繼續開車。
“還是你好,名聲在外,連他們都放過你了。”鄒建功感慨不已。
潘向輝的名字在秦堪的腦子里回響了幾次。下次,真的要請他喝一回酒。
到了醫院,秦堪去了手術室。鄒建功自然不敢往回走再去鐘秋月家,查酒駕,一般都是要查很久的。
他打了一個電話給劉華龍。
“你們不要開車過來,查酒駕,我是被抓了。要不是秦堪面子大,這回要倒霉的。”鄒建功報告。
“喲?這么巧?好的,你也別過來了,我們喊人過來開車就是了。”劉華龍回答。
秦堪到了手術室。
在手術室倒是沒有人會注意喝酒的事,醫院里酒精味那是很普通的味道。
龍教授說:“你來看看,這個胰腺還有正常的嗎?”
秦堪伸過頭,看了一會,“嘶,問題有點大啊。”
胰腺是不能全部切除的,它是一個重要的消化器官,也是一個重要的內分泌器官,切下來,病人就只剩下酸性的胃液了,沒有堿性的胰液中和,會出現什么樣的生理反應,是一個謎呀。
沒有胰腺,肯定不行,它還是胰島素分泌的唯一器官,沒有胰島素分泌,就是典型的一型糖尿病。
“你準備上臺吧。我估計是拿不下了。”龍教授徹底沒信心。
秦堪趕緊洗手。泡手就免了。今天破例用了快速洗手法。
穿上手術衣,秦堪接過龍教授的主刀,開始試探胰腺。
助手們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反正一眼看去,這胰腺是沒得救了,晦暗的顏色,根本就沒有血液供應了。
秦堪用手觸摸著胰腺,半天了。
“有機會嗎?”龍教授并沒有下手術臺,他轉做一助。
“好像是有。后段背面,有三分之一的胰腺好像是還能救活。”秦堪說。
“你能看到背面?”龍教授疑惑地問。
“不是能看到背面,但是我感覺到了。這手感,是有血運的。”秦堪說。
龍教授不信。
什么手感?你別裝神弄鬼。我龍耀祖幾十年了,從來沒有聽說過“手感”,手感能感覺是死是活?
他也沒有反駁。
秦堪按照解剖結構,一葉一段把壞死的胰腺切下來,最后,剩下不到四分之一的胰腺——外觀看得出,這是一塊正常的胰腺。
“哎,我服了你!”龍教授不得不感嘆一句。
他輸了。
他以為這一次秦堪會輸,沒想到看似就要贏了的賭局還是輸了,他搖了搖頭,“我真的是服了你了。”
手術到這里,秦堪基本上就完成了任務。
不過,他沒有馬上把主刀還給龍教授,也沒有給宋菲主任——宋菲現在是5個主任之一。而是他自己堅持做下去。
秦堪不給主刀給別人是有原因的,不能功虧一簣,這個病人最容易形成并發癥。
現在這個病人本身就很脆弱,血壓經過大量的抗休克藥物才維持正常血壓,秦堪要干凈徹底清除腹腔中的殘留滲出物,他破天荒第一次親自操作清洗腹腔。
過去,這個操作都是二助、三助做。
今天他主刀做,并且做得特別的認真。
“今天又學到了一招。”龍教授感嘆說,“對的,你這個想法真的是不拘一格。過去,你指揮就行了,沒想到,這清洗還這樣的有學問。”
秦堪清洗了過去根本就不會考慮的地方,這樣做才能夠說,這是最徹底的。
秦堪用了半個小時,才完成這項工作,清洗液用了15瓶生理鹽水,過去一個腹腔清洗,最多7、8瓶生理鹽水。
秦堪沒有關腹,這些掃尾工作,由宋菲等人主持。
秦堪沒有立即離開,他站在旁觀席上,看了一會,突然問起宋菲的私事。
“高小平現在提首席執行官了?”秦堪問。
“是的,上個星期接任的。”宋菲說。
高小平和宋菲的戀愛已經有1年時間了,說來也巧,她也有身孕了。
高小平在高新區的企業界大名鼎鼎,關鍵是他主持的科研,制造的高科技產品,填補了國內的空缺。
他生產的特種合金在軍事方面有重大價值。
所以,他的這個企業列入了重點保護企業,產品全部優先國家收購,并且是保護價收購,利潤還比較高。
至于商業貸款,用電,環境保護,采購等,都是有重大保障措施的。
說白了,他們根本不需要參與市場競爭,只需要抓質量,抓產量,所以,董事會決定,干脆把這個公司的CEO給高小平。
高小平是成名人物。
宋菲在醫學界,也算是成名人物。
他們這一對,多少人羨慕。
“你們的結婚儀式什么時候舉行?”秦堪問。
“明年五一期間吧。”宋菲說。
“為什么要到明年五一呢?”明年五一,宋菲都會要生產了。
“有原因的。最近,高小平在組織一個大項目的攻關,一旦攻克下來,公司的價值是現在的10倍以上,國家看得很重,派了專人在公司盯守。高小平現在別說周末假日,就連正常的上下班都打亂了,一個星期有4、5天通宵在公司。”
宋菲雖然是埋怨,但明顯是一種自豪。
宋菲京大畢業,高小平華大畢業。在景華市,這樣的夫妻,那是非常少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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