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影子系玩家 > 第一百四十七章 魄奴性格惡劣
  “王西樓,你找到他了你也不跟我說!”

  “??”

  對方抱著風無理不放,眼角掛著淚,一臉不滿地瞪著自己埋怨道。

  王西樓一臉茫然,指了指自己,看著面前這個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想了想道:“你是……魄奴?”

  六影魄奴。

  沒想到來金陵一趟,還真找回了一個影子。

  而且還不用做過一場了,看這樣子,魄奴好像繼承了王西樓對風無理的思念和男女之情。

  風無理也道:“先從我身上下來吧,你怎么穿成這樣,破破爛爛的。”

  魄奴抱得更緊了。

  “我又不會跑。”風無理笑著拍她的背。

  “而且出去那么久了,跟我們回家好不好?”

  “我一直以為你那時候胡言亂語,原來你真的回來,我都等了快五百年了。”

  “那是我等了五百年,關你什么事啊?”王西樓一臉牙疼:“而且我怎么早說,我都不知道你跑哪里去了。”

  魄奴不說話,從風無理身上下來,擦了擦臉上的眼淚,盯著風無理的臉,眼中滿是笑意:

  “明明長那么好看,還騙我說長得丑。”

  她松開,看到風無理衣服都被她弄臟了,有些不好意思,風無理笑著說沒事。

  魄奴迫不及待扭頭問王西樓:“我們跟他現在是什么關系?”

  王西樓看著小徒弟,又看了看臟兮兮的魄奴,咳嗽一聲,頷了頷首,一大堆沒意義的動作,反正沒正面回答。

  “哦。”

  魄奴咧著嘴笑,繼續抱著風無理,然后一陣傻樂。

  “你叫什么名字?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風無理。”

  “相公名字真好聽。”

  “……我們還沒成婚。”

  “啊?哦。”

  王西樓覺得有點丟臉,把魄奴拉開,拽著她手。

  魄奴不依她,想掙脫開,但是被壓制得死死的,就可憐兮兮地看向風無理。

  王西樓自己左右手打架,風無理能怎么管。

  “哎呀你別扒拉我,你怎么搞的,都多久了,這婚都沒成,你行不行啊,不行讓我來。”

  “你別給我丟人了。”王西樓太陽穴都突了突。

  “什么給你丟人,你說我丟人就是說你自己丟人。”

  王西樓臉黑黑的,尋思要不把她丟這算了,還帶回去干啥。

  風無理問她為什么會在這里。

  魄奴說這里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她就回到這里,一直等,等了好幾十年了。

  她叨叨個不停,眼睛一直看著風無理,像是怕一眨眼他就沒了,說起話來沒完沒了,有著說不完的話。

  “右皇,出來耍噻?還有索關也在呢,快出來讓我玩會兒。”

  風無理幾次欲言又止,看著她一身乞丐裝:“你怎么鞋子都不穿,衣服也破破爛爛的……”

  魄奴也低頭看看自己,披頭散發,身上的黑袍也破布一樣,本來腳型好看的玉足也臟兮兮的。

  她不想讓風無理看到這樣的自己。

  在他印象里,自己可一直都是干干凈凈的。

  魄奴躲到王西樓后面,左腳搓著右腳背,想讓自己干凈一點,低著頭小聲說:

  “錢哪有那么好賺的哦,現在也不是以前那樣,打架就能賺錢,我又沒什么文化,之前去工地搬過磚,那個工頭還跑了,又不想偷東西,我的牙又不值錢,難死了都。”

  風無理看著有些心疼,王西樓仿佛看到未來的自己。

  最后當然是領回去了。

  這趟出門收獲還挺大的,就這樣又收了一個影子回去,風無理算了算,九個影子,現在就只剩下四個了。

  “要不要回到我影子里?”風無理問。

  其實就是呆到右皇里面。

  右皇像個長姐,其他姐妹都在她影子里面休息。

  魄奴搖了搖頭:“我更喜歡呆在外邊。”

  風無理也就不作要求,他其實也想索關和魍魎經常出來,只是他們兩人自己不愿意。

  魄奴的靈纏是‘代價’,消耗一定量靈,然后可以許愿,愿望越難達成,靈的消耗越大,而且每次許愿,不管能不能實現,都會有相應的代價。

  她現在一直處在代價狀態。

  表現來說就是,很倒霉。

  光是幾百米路,魄奴就摔了好幾跤,風無理看得都疼,她還像個沒事人一樣站起來。

  “你都許了些什么愿望?”

  “我每天都在許愿能見到你啊。”她又摔了一跤,然后起身看著風無理傻笑。

  所以,她倒霉了幾十年,身上一分錢沒有,衣服破破爛爛,蓬頭垢臉全身臟兮兮,還一直在許那個什么破愿。

  “我背你走吧,你摔得太慘了。”

  “我都習慣了,不摔跤都不會走路……真不用,我身上太臟了,弄臟你。”

  “不臟的。”風無理輕聲道。

  魄奴被背了起來,她有點不知所措,感覺這個體溫,忽然覺得好累。

  一旁的王西樓捏了捏她的臉。

  “真蠢。”

  “你罵你自己!”

  王西樓一臉難受。

  回去又經過秦淮河畔,夜景很好看,晚風吹來溫溫柔柔,秦淮河不寬,兩岸的樹都抓著岸邊基石延伸出江面,垂柳蕩水,照燈打在樹上和岸邊。

  河上還有畫舫,流光溢彩。

  風無理帶著王西樓和一個女乞丐看秦淮河。

  女乞丐很招人矚目,而且一看,發現居然跟旁邊的女子長得一模一樣,這樣就更多人留意了。

  只是他們三人都不在意,風無理在給王西樓拍照,背景的畫舫剛好經過。

  照片里面王西樓笑得比江南夜景還要溫柔,風無理看著有點心情蕩漾。

  “拍得怎么樣?”

  小僵尸湊過來看,看著自己照片里笑得有的蠢,魄奴也湊過來看。

  光著腳踩到顆石子,痛得她倒吸一口涼氣,單腳跳地湊過來看。

  “笑得好蠢。”

  古都金陵的歷史建筑,到了晚上像活過來了,風無理拍了不少照片,一大半都是小僵尸。

  應某位乞丐要求,也拍了幾張小乞丐的。

  然后王西樓和乞丐合影,風無理和王西樓,風無理和兩個王西樓。

  幫忙拍照的路人嘖嘖稱奇。

  他們在江邊逛逛吃吃,空氣中飄著酸辣酸辣的刺鼻味,華燈初上,小吃算不上好吃,而且貴。

  “哎,等我帶路啊,我在這生活了好幾十年了。”

  魄奴性格比較跳,大包大攬,帶二人去一些本地人才知道的寶地。

  吃了夫子廟的蓮湖糕團,軟糯適中,還有咸亨臭豆腐,又帶著二人去了不遠老東門吃了涼粉。

  風無理覺得都差不多,他不挑食。

  小僵尸倒是覺得確實很好吃,然后跟魄奴湊到一起,商量還有什么好吃的。

  眼看快九點了,風無理想打車回酒店,但是魄奴跟個乞丐一樣,肯定不給上車,就沿著秦淮河步行回去。

  “再給魄奴開一間房吧?”風無理提議。

  “憑啥啊?我不要!”

  王西樓勸道:“我們就一間雙人房,除非你呆到影子里面去,不然哪里有位置讓你睡。”

  “我跟他睡一張床就好了啊!”

  王西樓盯著她的臉。

  “行了,我跟你擠一張床,這行了吧?”

  “不行,再開一間。”

  “你有問題吧,自己的醋你都吃?”

  “你在說什么呢。”王西樓皺眉。

  “我開一間我自己睡吧,你們兩個睡標間。”風無理再度提議。

  兩人忽然就不吵了。

  “開那么多房也浪費。”

  “也是,我跟魄奴擠一下就好了,我是無所謂的。”

  “這有啥的。”

  果然是同一個人。

  回到賓館,小僵尸累壞了,直接癱床上,魄奴也想癱過來,被推去洗干凈再說。

  她看了看風無理,低頭看了看臟兮兮的自己,特別是腳丫子黑不熘秋,拿了王西樓的衣服進浴室,浴室里嘩嘩水聲。

  風無理看了看手機,胖子發了條短信。

  死胖子:擼?

  他把今天的幾張照片發了過去。

  風無理:去了金陵

  胖子:國慶出去玩?

  胖子:牛逼

  胖子:和誰呢?

  風無理:家人

  還有蘇小欣的微信,問他有沒有出去玩,說想過來看看他,風無理想了想,如實回答。

  王西樓盤腿坐在她床上,在折騰房里那臺估計六十寸的大電視的遙控器。

  對床的人忽然說道:“今年過年要不要和我一起回懷慶?”

  小僵尸疑惑看他一眼:“我去干嘛?”

  “不去算了。”

  “誒,去。”

  想了想,她說:“你舅舅舅媽,會不會還記得我樣子?要是看到我一點沒變老怎么辦?”

  “跟他們說你是神仙,長生不老。”

  “說正經的,神仙你舅能信嗎,山里人也講科學。”

  “說你是彷生人……”

  一個枕頭扔了過來,風無理還在悶頭在跟他媽打字說玩得怎么樣,莫名其妙被砸了一下。

  真的無語,彷生人不科學嗎?

  沒文化的小僵尸。

  等魄奴出來的時候,雖然還是披頭散發,但整個人都干凈了,穿著王西樓的睡裙,肩上兩根細帶,連腳趾縫都變回白白嫩嫩的。

  西樓出浴圖。

  房里二人一人一張床,酒店里的燈比較昏暗,開著那個叫電視機的科技造物,不知道在播著什么,想了想她坐到王西樓床上。

  畢竟還沒結婚,她也要矜持,可還是忍不住怪王西樓,怎么那么磨蹭。

  “你平時都是住哪里的?”王西樓拿布給她擦頭發。

  “啊?天橋底下,有時候看到沒有流浪漢的爛尾樓也湊合,前不久在那邊有個公園,我住了幾個月又被趕走了,我那些瓶瓶罐罐都被他們拖走了,之前養了只小流浪狗,我收破爛也能給它一口飯吃,結果它不知道吃了什么把自己吃死了。”

  她用無辜的語氣說著很慘的經歷,風無理和王西樓聽了都沉默。

  “我來給她吹頭發吧,你先去洗澡吧,洗完我再洗。”

  “行。”

  酒店里有吹風機,風無理給魄奴吹頭發,魄奴嘿嘿笑著湊過去。

  就盯著他臉看,美滋滋的。

  “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怎么還不成親?”

  “沒到年齡,官府不允許的。”

  “這么說,等你年齡到了就成婚了?”

  這個話題風無理有些遭不住,隨便湖弄了她一下。

  “我剛剛聽她喊你徒弟?我們是怎么重新遇上的?”

  風無理笑了笑,大致跟她說了下,魄奴眼睛亮晶晶的,時不時插嘴,然后一直說真好。

  洗完澡的王西樓出來,水汽冒了出來。

  西樓出浴圖x2

  等三人都洗完澡,風無理自然地邊玩著手機邊走出來,看了一眼,兩個穿著睡裙的王西樓在一邊床,悶頭回自己床上去,少年人的心情晦澀難明,如云層里的陰翳雷鳴。

  電視里播著泰囧三部曲,有些片段現在看也會忍不住笑。

  風無理跟王西樓說明天去古雞鳴寺,還有游玩計劃,王西樓是沒意見的,魄奴時不時就插話。

  風無理作息很規律,十點半就困了,王西樓調小聲了電視。

  雖然一直避而不談,但是兩人窗紙都捅破了,風無理一想到王西樓睡在旁邊,難免浮想聯翩,困意摻雜著有的沒的,聽著電視聲音,還有王西樓和魄奴說話聲意識也浮浮沉沉。

  雖然聲音是一樣的,但語氣溫柔一點的是王西樓,抑揚頓挫一點的是魄奴。

  過了一會兒,電視也關了,燈也黑了。

  半夜時候,被子里忽然鉆進一個人。

  他頓時醒了一半。

  “魄奴,你過來干嘛?”

  “是我。”

  王西樓用氣音說話:“魄奴睡覺太不規矩了,我過來跟你擠一擠。”

  風無理翹了敲脖子,看到大字型睡在那邊床上的女子,唔,也判斷不出是王西樓還是魄奴。

  應該是魄奴沒錯。

  那邊那個是魄奴,那這邊這個就是王西樓。

  他頓時不敢動了。

  “師父,我們這樣會被浸豬籠的。”

  “你好煩!”

  王西樓也有點僵硬,呼吸不禁亂了,身邊男人的氣息如此強烈,隨后強壓下去,長呼一口氣。

  “睡覺睡覺,不就是挨著你睡一晚嗎,這有啥的,不然你過去跟魄奴睡。”

  “……”

  跟你睡和跟魄奴睡有什么不同嗎?

  他平復了下后也語氣輕松:“我會想到對王西樓一些不太尊敬的事情。”

  王西樓臉紅紅的,感覺身子有針扎一樣熱癢,她不知道的是,其實身邊的半大男生跟她一樣。

  “你尊敬過我嗎?”

  被子下面,她的手被抓著,當了八百多年僵尸都沒今晚那么僵,就在她以為會有更大的動作,對方卻止步于此了。

  “晚安。”身邊的人偷笑。

  王西樓也笑了。

  她緩緩湊了上去,被子底下一陣窸窸窣窣,兩人黑暗中面對面,王西樓眉梢滿是笑意:

  “魄奴是我分出去的一部分,九個影子都是師父本身,所以說……”

  她輕輕吻在少年臉頰,唇瓣微涼,湊到風無理耳邊,用氣聲小聲地說:

  “師父有十個樣子,十個樣子都愛著你。”

  風無理一晚上沒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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