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愛好吧。”
楊沐柔說：“我喜歡從頭開始做一件事情，獨立去完成，會很有成就感，應該不難理解吧，你呢，還不是大學畢業回來養狗了么？”
從頭開始？
餐廳的小方桌，搭著白色的桌布，很好的掩飾了他的尷尬，手攥著褲腿，腦子里飛快的想著對策。
先智商分析一波。
就算她念書較早，25歲畢業，27歲開犬舍，就算13年經營，豈不是40高齡了？
最要命的是……
這還只是保守估計。
萬一是個70后呢？
頭皮發麻！
內心的預期，大他五六歲都可以接受。
可大過一輪，就不太好說了吧。
可看起來……
不太像啊？
林燦自認也有點經驗，看她的皮膚，毛孔細膩，看她的氣色，容光煥發，但凡是能露出來的肌膚，光滑得和少女無異。
身材更是無可挑剔。
唯一凸顯她年齡的，僅僅是氣質而已。
隨便找誰來看。
頂天了30出頭。
說她四五十歲，誰肯信？
可聯想到她的經濟實力，心里又把不準了。
真就是科技狂魔唄？
“那，那怎么說呢，那你保養還挺好的哈？”
楊沐柔莞爾一笑：“還好啦，女人嘛，必須要愛自己，必須要看起來年輕一點，等到年老珠黃，就嫁不出去了。”
“呵呵，你還真夠謙虛的。”
林燦也不知腦子抽風還是怎么的，反正就這樣說了。
楊沐柔瞥了他一眼：“感覺你有點介意我的年齡呢，你不喜歡成熟一點的女生么？”
“我覺得，你這個詞用得不太恰當。”
“我不是有點介意，我是非常介意。”
林燦端起桌上的清酒，一口悶了：“坦率的說吧，我喜歡上你了，不管你怎么想我都會盡力去追，可你要是大我太多，我爸爸媽媽也不會同意的。”
“討厭，為什么忽然說這個？”
楊沐柔被他突然的告白，整不會了。
林燦又繼續說：“我這個人，向來都是直來直去，有什么我就說什么，哪怕你大我個五六歲都可以接受，可要大過整整一輪……”
楊沐柔搶白說：“大過一輪又怎么啦，姐弟戀不也很正常嗎？”
林燦搖頭說：“正常，可也不能太離譜吧，主要是年齡太大了，我害怕交流起來會有代溝。”
“嗯，跟你開個玩笑啦。”
楊沐柔不敢再扯下去了，總算是說了實話：“金牧園是我家里人創辦的，我前幾年才接手過來，發現自己也挺喜歡的，就一直做下去咯。”
前幾年？
那頂天是個90后，也比自己大不了幾歲。
林燦笑了笑，裝作沒事發生一樣：“那你從醫院出來，也是二十七八了吧？這么大的年齡不結婚，家里的長輩不催你嗎？”
“不催呀，女孩子有什么好催的，他們才舍不得我嫁出去呢，我自己也能過得很好，何必找個男人來束縛自己呢？”
楊沐柔握著攪拌棒，在檸檬水杯子里輕輕的晃蕩，仍是說：“我懶得伺候。”
“伺候？”
這個詞……
讓林燦腦子里多了些奇奇怪怪的聯想。
“也不叫伺候吧，現在都什么年代了？”
林燦笑著說：“我覺得……應該是互相照顧吧，一起睡到天亮，如果是我的話，也不介意早點起床，為心愛的人準備一份早餐，互相之間也可以有一些按摩啦，做做spa之類的，互相搓搓背，護理一下肌膚之類的，不會覺得很溫馨么？”
“哇，你在說些什么？”
楊沐柔饒是大膽，也直呼招架不住。
伸出細嫩的小手，在林燦穿著短袖的手臂上拍了一下。
也不知她是有心還是無意，拍就拍吧，q彈的指肚肌膚還在他手臂上滑過，導致林燦有一種觸電的感覺。
“這么多人，為什么說這些啊，好肉麻啊，聽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楊沐柔左右看了一下，臉都紅了。
“我也是，你看。”
林燦把手臂展示了出來。
被姐姐指頭劃過的皮膚上，一根根汗毛直立。
餐廳的燈光很朦朧。
橘黃的燈光，又經過了玻璃罩的減弱。
她又怎么看得清楚？
“什么呀？”
楊沐柔偏著頭也沒看清楚。
林燦說：“我懷疑你有特異功能。”
“？？？”
“你剛剛碰了我一下，我感覺有靜電，頭發都立起來了，不信你看。”
林燦抹了一把額頭，姐姐的觸摸威力極大，發根這一截已經完全立起來了。
“你看，我都炸毛了，你身上是不是帶著電？”
“不會吧？”
“要不你再試試？”
“不要！”
“來嘛，感覺還挺刺激的。”
林燦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咸豬手向前一探，捉住她不盈一握的小手，雙方都是觸電般的顫了一下。
楊沐柔下意識的，就想往回縮。
可發現沒用。
林燦不僅一只手握住，兩只手都用上了。
他一雙大手，手指欣長，骨節分明，帶著男人特有的燥熱感，手心略微出汗，將她的手背緊緊蓋住。
只一瞬，楊沐柔便感覺渾身都軟了。
下意識的咬住下唇。
“你干什么呀，快放手。”
嬌呼，顯得那么軟弱無力。
“不放，再讓我試一下。”
林燦只感覺很爽，將她的小手捏住，將她晶瑩潔白的手指分開，會保養的女人是真不一樣，手滑得像豬油似的，冰冰涼涼。
將她的指頭，放在自己的手臂上，輕輕劃過。
“哇，你看。”
“你看……，是不是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楊沐柔嚇壞了。
用力的抽回手，這一次很用力。
可仍是沒用。
好不容易得手，林燦又怎么會輕易放開。
今天非得把她牽實在了，下一次才能駕輕就熟。
忽然，林燦直視著她焦慮的雙眸，說出一句誰都沒想到的話。
“姐姐，我不想努力了。”
“什么鬼？”
“你快放手好嗎？”
楊沐柔開始掙扎，可無奈林燦就是不松開。
反而將她的小手，握得更緊。
“你要是不答應我，我是絕不會放開的。”
“我答應你什么呀？”楊沐柔驚慌的問。
林燦直白的說：“做我女朋友，你必須答應我。”
楊沐柔驚呆了，但她卻放棄了掙扎，渾身已經酸軟無力。
“過份了吧，你這么霸道的嗎？”
楊沐柔被整得沒了脾氣，用近近哀求的語氣說：“你放手好嗎？”
“我不放，除非你答應我。”
“也不是不行啦，可會不會太快了一點啊？”
“不會，我們認識的時間很短，可你在腦子里已經跑了八百年了，時間還短么？”
林燦得寸進尺，將她兩只手都抓住了。
捧在手心，用一種自認為很深情的目光注視著她。
“人這短短一輩子，不過是七八十歲，兩三萬天，過一天就少一天，不應該抓緊時間么？”
“我已經浪費了27年，你浪費的時間比我更多。”
“就今天。”
“你最好是給我一個痛快的答復。”
“否則……”
“我沒這么容易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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