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衛世洋確定是自家分了一半的氣運和財運出去,沒有影響到宋廷瀾。

他都懷疑是不是他傳染的宋廷瀾,才會讓他那么倒霉了。

當然,還錢是其一。

最主要的是,他想要聯系上她,拜托贏初弦來救救宋廷瀾。

宋墨遲聞言,才將警報解除,看著他淡淡道:“你把錢轉給我,我轉給她。”

沒有贏初弦的允許,他不會隨意將她的聯系方式給出去。

衛世洋抓了抓頭發:“這……其實我的目的不止還錢,我……”

衛世洋想了想,決定把贏初弦幫助自己的事,跟宋墨遲說了一遍,爭取得到他的信任。

隨后他繼續道:“你不給我聯系方式也可以,勞煩你將贏大師請來救廷哥。”

“我懷疑廷哥這個怪癥狀,跟工地里的那個尸體有關。”

宋墨遲先前猜測過衛世洋跟贏初弦會有點淵源,倒沒想到他還是她的卦主。

他微微頷首,開口道:“我已經給她打電話了,她一會就來。”

衛世洋心口一松:“那就好,那就好。”

有贏大師在,廷哥的命就能保住了。

兩人也沒有聊多久,衛世洋便離開了。

廷哥倒下了,工地上的事還得處理,他還要去警局配合警方的調查。

宋墨遲揉了揉刺疼的眉心,轉而回到了樓文素的陪護病房。

宋知奕的身體需要休養,昨天晚上他就讓他回宋家去休息了。

公司里的事還沒處理,宋宴禮也沒有待多久就走了,現在醫院里就只剩下宋墨遲一個人陪護兩個病人。

一個是宋廷瀾。

一個是樓文素。

他倒是不覺得累,畢竟他也不想回宋家面對那個行為舉止都很怪異的養妹。

然而。

剛回到陪護房,宋墨遲便發現房間門是開著的。

里面有一個鬼祟的身影,正蹲在他的行李箱里翻找著什么,床上的枕頭和被單也被弄亂了。

宋墨遲眼眸微瞇,沒有驚動那個人,拿起手機對著她拍了幾張照片,才冷冷開口:“你在做什么?”

正翻找著宋墨遲貼身衣物的宋思瓊面色微變,身子驟然一僵。

她努力的維持著面上的平靜,幫宋墨遲把衣服疊好,才有些無措的站起來:“三哥,你回來了。”

宋思瓊怯怯的看著他,開口道:“媽跟我說,你一個人陪護兩個病人很辛苦,讓我來幫幫你。”

她說著,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拎起一個袋子:“這是李姨準備好,給你的換洗衣物。”

宋思瓊解釋:“我怕你不想看到我,就想幫你先把臟衣服拿回家洗了,剛才是在翻你的行李箱拿換下來的臟衣服,三哥,你別誤會。”

宋思瓊知道自己的借口很拙劣。

可她也沒辦法。

她實在是忍不了宋家人這么無視她了。

她想要更多的氣運!

想要讓宋墨遲為昨天辱罵她而付出代價!

她昨天跑回家的時候,還打算等宋墨遲回到宋家,就先去他的房間,跟他示弱道歉。

然后趁他去洗澡,偷偷拿幾件他的貼身衣物。

誰能想到,昨天晚上宋墨遲根本沒回家!

不止昨晚,今天一整天,他都在醫院里!

她待在宋家,連他一根毛都沒看到!

再加上,今天早上那個鬼影說,宋廷瀾這件事極有可能出現變故。

宋思瓊坐不住,就隨便找個借口來找宋墨遲,打算快點對他動手。

沒想到,她到陪護房的時候,宋墨遲竟然不在。

這就給了她進去翻找的機會。

她一開始找的是枕頭,誰能想宋墨遲頭發發質那么好,睡了一整夜,枕頭上,床上一根頭發也沒有。

無法,她只能翻行李箱了。

才剛開始翻,宋墨遲就回來了,還被抓了個正著。

說心里不慌是不可能的。

可她也不能說出自己的真實目的,只能咬死開行李箱是為了拿臟衣服回去洗了。

她心中暗恨,宋墨遲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在她快要得手的時候回。

宋墨遲意味不明的看著她:“不用了,換洗衣物我有準備,衣服我會自己洗。”

他嗓音冷淡:“你把東西拿回去吧,你送來的衣服,我可不敢穿。”

他的話讓宋思瓊臉上青青白白,內心十分委屈:“三哥,你能不能別把我想得那么陰暗。”

“我昨天……對妹妹也只是合理的猜測而已,完全沒有想要加害她的想法,而且,我也知道我在宋家是外人,我從來沒想過要去占據妹妹的位置。”

“你能不能……別這么想我,也別誤會我。”

宋墨遲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開口道:“收起你這委屈的模樣。”

“我可不是宋宴禮那幾個蠢貨。”

他話音剛落,身后就傳來了一個悶悶的,帶著幾分囂張的聲音:“宋墨遲,你嘴巴放干凈點,說誰蠢貨呢?”

宋墨遲回身一看。

看到一個穿著一身灰色休閑裝,臉上戴著口罩和墨鏡,頭上戴了太陽帽,只露出一雙多情眼的青年站在他身后。

在青年身邊,還跟著一個穿著黑色唐裝,留著八字胡,神色倨傲的中年人。

宋思瓊面色一喜:“二哥!”

宋墨遲神色淡淡:“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啊,明星哥。”

宋言澈臉色微黑,他頂了頂腮幫子,上下打量著宋墨遲,嗤笑著開口問:“老三,你是不是得了瘋狗病?逮誰咬誰?”

“上次你無緣無故打電話罵我,我還沒跟你算賬,現在還罵,是罵上癮了是吧?”

宋墨遲淡定點頭:“是啊,誰讓你欠罵?”

眼看兩人之間的氣氛逐漸變得緊繃起來。

宋思瓊連忙上前挽住宋言澈的手臂,同時也借機脫身。

她聲音甜軟的問:“二哥,你怎么回來了?你不是在外地拍戲嗎?”

宋言澈的臉色好了一些:“老四還在icu里躺著呢,我怎么能安心在外地拍戲。”

“對了,我之前聽說過老四工地上的事,覺得最近他的確倒霉了一點,還有大哥跟我說的,他身上的怪事……就請了許大師過來看看。”

宋言澈說著,指了指站在一旁的許大師。

宋思瓊面色一變。

宋墨遲審視的看向許大師。

許大師挺了挺胸膛,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淡淡道:“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