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就被偷家了。
江逾白一時生氣又委屈,兩個人沒有一個人告訴他的,到底把他當不當朋友啊,哥哥也是,理都不理他。
“白子濯,我生氣了,絕交吧。”
白子濯拿著鏟子給雞蛋翻面,心情不錯的逗著朋友,“逾白,我現在算是你的長輩,禮貌一點,喊個哥哥吧。”
“咚”一聲,明顯從話筒里傳出東西落地的聲音,“以前沒發現,你怎么是這樣的人!”
白子濯看腕表時間,提醒道:“你要去上班了。”
江逾白氣呼呼的,表面看上去正經斯文的貴公子,其實頗像宋本清養的那只薩摩耶:“告訴我哥,我罷工了。”
正說著呢,美人從臥室里走出來,他一路半睜眼睛,還沒有完全睡醒,順著聲音的方向過來找人,走路腳步聲很輕,倦懶的貓兒一樣。
“我弟嗎?”
他靠在廚房的大理石操作臺邊上,一雙冷眸終于睜開。
聽到對面嗷出來的聲音,確認無疑了,直接拿過電話,開了免提,“逾白,別鬧,去開會。”
“哥。”
“我睡了八個小時,不是故意不接你電話。”
聽到這句話,江逾白火速服軟了。
江逾白臉上笑容都遮不住,真是拿江以黎沒辦法呀,“好,你想說再告訴我吧。”
他早已經換上西裝,正準備出門了。
怎么會不聽江以黎的話。
沒想到江以黎沒有掛電話,而是開誠布公的說了,“我們昨天晚上剛在一起,沒有來得及和你說。”
“不用怪他,是我主動的。”
江逾白站在樓梯上,聽的有些暈,原來他哥喜歡alpha,怪不得那么多相親都推了:“啊…好。”
直到電話掛斷時,他扶著扶手慢慢走下去。
江逾白晃了晃頭,要命,怎么大早上的接收這么多信息,是個人都要暈吧。
他低下頭,在樓梯下方,江夫人溫和的看著他,“早上好。”
也就是江聞舟的母親正走上來,很是細致的關心,“逾白,臉色這么蒼白,快去吃早飯。”
“不用了,我要出門了。”
江逾白今天要替江以黎開會,江夫人著急的過來試探,還以為他也要進公司和江聞舟搶了。
江逾白神情冷肅,下樓直接出門了。
只是眼底的喜悅逐漸炸開了,他為江以黎感到開心,很難想象總是如此冷靜的人,怎么樣會主動去喜歡。
白子濯,還不錯。
至少認識了這么多年,人品很有保證。
江家并非一帆風順。
餐桌上,江聞舟低下頭看手機,江老爺子在看新聞,江夫人不高興,又不能說的很直接,只好裝作欣慰說道,“逾白大了,開始有進公司的想法了。”
江老爺子笑瞇瞇道:“他早該有了,以黎太拼了,逾白多幫他,讓他休息休息。”
江逾白和江以黎哪能一樣,江夫人笑容僵停,“老爺說的對,聞舟也要多向哥哥學習。”
一個是半殘的omega,一個是alpha的未來是兩個極端。
江逾白可不能和她的兒子搶繼承權。
江夫人伸手把他手機拿走了,“聞舟,吃飯別玩手機了。”
江聞舟這段時間在修養,阮奚扎的他推走路都是瘸的。
他現在正看阮奚的熱搜,一點也不生氣阮奚那一刀,反而感覺自己發現了不一樣的一面。
他要多幫幫阮奚。
江夫人掃了一眼屏幕,很是生氣,“阮奚已經結婚,什么都和你沒關系,不要再看他的新聞了,白鑰光的也不要看。”
“這些糟心事,少參合,過幾天等你腿好了就乖乖去相親。”
江聞舟把手機搶了回來,生氣道:“結婚了,不是不能離,我只是看新聞,又沒有做什么。”
江聞舟說完就走了,只剩下夫妻兩個人對看,“你不管管嗎?”
江老爺子摸了摸胡子,“他還年輕,有些氣性很正常,這樣以后江家才有指望。”
江以黎omega的身份,全家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那是當初出生時就有的謊言,“以后聞舟接手了,以黎怎么辦?”
江老爺子面不改色,把江以黎這些年的付出幾句話全部蓋住了,“你這段時間也仔細看看有什么適齡的alpha,他辛苦這么久,也該放松放松去嫁人了。”
江夫人忍不住的笑,答應了。
“我認真看看,到時候拿給你。”
只是像江以黎這樣的大齡omega,長期靠藥劑抑制情汛期,身體狀況肉眼可見的差,很難有優秀的alpha會看上他。
江夫人才不在乎,只要她兒子繼承,江以黎和江逾白算什么,勉強給他找一個吧。
半個小時后,餐廳散場收拾,清晨正是忙碌的時間。
上午八點整,江家側廳,有傭人走來鉆進桌子下面,把粘在桌子中間的錄音筆拿下來,換了新的。
傭人悄無聲息的離開,每天清晨的談話,都會發給江以黎。
江夫人自以為高明,控制了整個江家。
殊不知,那是江以黎給她造就的錯覺,無形中的一雙冷浸的眼睛,正一直在盯著江家的每一寸。
從很多年前的少年時期已經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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