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濯先移開了,他換好拖鞋,灰色的襯衣領口散著,模樣俊冷非常,往里走,緊壓著的情緒在慢慢的收起,“不看直播了嗎?”
“我替我弟弟,謝謝你的打賞。”
一只手臂伸了出來,把他擋住了,“我是打賞給你的。”
江以黎從不內斂,身為江家獨子,唯一的弱點只有他的omega身份,在很多方面,他都是強勢的。
“白子濯,這么在意我看嗎?”
美人語調上揚,毛絨絨的毛衣邊角蹭過了手腕肌膚,視線平直的看過去,“我也可以推薦幾個你喜歡的類型。”
alpha終于反擊,他只是往前邁了一步,帶著佛性的檀香信息素便充斥在整個狹窄的角落里,意外帶起了攻擊性。
“江少爺,我喜歡什么樣,你知道嗎?”
江以黎眼皮跳了跳,身體還是不太適應接觸alpha的信息素。
但他很喜歡這個味道,纖細的手臂撐在鞋柜上,美眸安然的彎起。
“太可惜了,你只能喜歡我這樣的。”
江以黎不需要低頭,他的驕傲不是像白鑰光那樣的空蕩,而是用真實的努力親自搭建起來的城堡。
這么多年來孜孜不倦的學習和忙碌,每一步都有用處,每一步都浸著他的忍耐和野心。
即便以后離開江家,他也依舊是江以黎,從不會因為omega的身份困住腳步。
江家只能由他繼承,誰說omega不能有野心和未來。
現在一時的偽裝困頓,能為他擋去不少相親的麻煩,何樂而不為。
“你休…”眼前的alpha再優秀不過,又是這么多年里,唯一被他關注的人,江以黎怎么會松手。
不能逼得太緊。
他正垂眸準備離開,給一些時間,意外的聽到沉吟的一句,充滿思考,不帶絲毫的玩味。
“我喜歡你。”
江以黎抬頭時,言語中帶著驚訝,深紫色的毛衣袖口垂落,如同他這顆起起落落的心,“你胡說的?”
“沒聽見嗎?”
“我再重復一遍,我喜歡你。”
白子濯是一個很有原則的alpha,不喜歡的人,他怎么會靠近,“回來的路上我想了很多,當時臨時標記,如果是別的人,我不會點頭。”
他的心,竟在被白子濯一點點的安穩放起。
“我能接受,本身因為是你。”
江以黎矜貴清冷的貴公子形象蕩然無存,只剩下了發懵的緊張,連手指也一同僵住,“你在騙我嗎?”
他抬起手臂,沒出息的捂住心口,“算了,隨你。”
二十六歲的人,為什么會因為四個字的簡單告白變得無措呢。
怎么樣都可以。
他愿意輸一場,或者前往這場根本不能夠知曉結局的感情里。
江以黎湊過來,想要親一下,印證這是現實。
白子濯一彎腰,直接錯過去,大力把他抗到了肩膀上,回來時問過江逾白,他整天吃飯的量像個貓兒一樣,比弟弟看著還瘦。
“睡覺,我問過你熬夜幾天了。”
貓兒伸出爪子撓他,“哪有人告白之后這樣?我不喜歡你了。”
白子濯置之不理,“先睡夠八個小時,起床再說。”
江以黎被擦臉,塞進臥室的床上,連空調被也緊緊的塞實,掙扎著要說,“我明天早上還有會。”
“江逾白替你去開,你助理會轉告給你。”
江以黎:“不行,他沒有去公司幾次,不了解…”
“我說行。”
白子濯低下頭,不帶絲毫曖昧的吻上他的額頭,充滿了關心的含義,“現在,你需要休息。”
江以黎圓圓的眼睛看著他,縮了縮頭,面對墻壁睡了。
不一會兒,還是轉過來,“我睡不了那么久。”
白子濯洗漱完躺在他旁邊,聽著這話眉頭一蹙,認真對他說道,“我抱著你睡。”
江以黎:“……”
白子濯從后面抱過來,額頭壓在美人的后背上,嗓音沉靜響起,“黎,晚安,睡醒給你信息素。”
這個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撩人啊。
還學直播間小狼狗。
咳咳,雖然白子濯是比他小兩歲。
江以黎閉上眼,緊繃的情緒逐漸放緩了,比剛過來時,因疲倦靠在沙發上的睡意還要濃。
房間里漸漸變得靜謐,alpha的檀香信息素從清淡到濃烈,逐漸包裹著每一寸,極為的霸道。
很多人說白子濯的性格和信息素一樣佛。
不,只是偽裝。
手機屏幕壓在了床頭柜上正靜音,和宋本清和江逾白的三人群聊里,消息不斷的蹦出來。
<江逾白:兄弟,你和我哥怎么熟的?跟我說啊!>
<江逾白:臥槽,兩個人的手機打不通???>
<江逾白:啊啊啊清清,我好生氣,我要和白子濯單挑,要真是我猜的這樣,你小子完了!>
<宋本清:我出差有講座,不許鬧。>
<江逾白:(委屈)(大哭)>
還有一條白鑰光的消息,正收在垃圾箱里。
真正約架的白鑰光掛了彩,即便有張傘在他面前擋著也無用,幾個嬌養的小少爺領著自己的跟班和保鏢,把他踢倒在地上。
“你以前罵我,說我穿的是垃圾貨,連高定也拿不到,白小少爺,現在開心嗎?”
鞋重重踩在手臂上,這些都是曾經比不上他的,“你想嫁給謝宴辭,可人家偏偏有阮奚,隨隨便便露個臉,比你費盡心思炒作一年的熱度都高。”
當初他一時膨脹,拿著外婆留下的遺產,開著跑車四處閑逛,一不高興就隨意數落這幾個人玩,看他們越憋屈的表情越是高興。
沒想到,自己也會變成這個人。
“滾。”
白鑰光掏出手機,想要打給白夫人,手機直接被奪走了,小少爺們站在傘下,一點雨水沒有沾。
“白鑰光,這么多年,一點長進都沒有,只會求助,你真是個廢物。”
雨越下越大,重重的落下,砸在白鑰光的臉上。
“好冷。”
還好有巡邏的警車路過,把他和張傘撿回警局,他指控的幾個小少爺也分明被帶走了。
正是下雨天,沒有車,更沒有人來接他。
手機電話撥出去,沒有一個人回應,包括最寵愛他的白夫人。
不可能,不可能。
張傘鼻青臉腫的,端著溫水遞給他,直接被打翻了,白鑰光神情像是瘋了一樣,“我母親不會放棄我,我不姓阮。”
“鑰鑰,有我在呢。”
白鑰光冷眼看他,很是滲人,“滾,我不要你可憐我,你算什么也想我嫁給你,我永遠不可能喜歡你。”
張傘家一直不同意他追求白鑰光的事情,正好過來接人,架著就走了,正好以后別接觸。
白鑰光哆哆嗦嗦的坐在門邊的椅子上,他的衣服都被雨水打濕了,很冷。
為什么啊。
阮奚,我恨你。
太冷了,他拿起手機,接著最后的電,撥通了短信留言里的第一個賬號電話。
…
天漸漸亮起來,雨后的清晨,空氣帶著潮濕感,又很是清新。
大平層的公寓,一層只有一個業主,房價寸土寸金,白子濯起來做早飯時,江以黎還在睡著。
不知道哪里來的奇怪睡姿,額頭抵在墻壁上,呼吸很沉。
白子濯關上門,去了另一邊的廚房。
他烤吐司時,總算拿起手機,接通了某個可憐人的電話,“喂,怎么了?”
“你說怎么了!我哥呢!他不在自己房子也不在家!啊啊啊!”江逾白很頭疼,“你別告訴我,你們成朋友了。”
alpha淡淡道,“我們不是朋友。”
江逾白松了一口氣。
不對啊,不是朋友怎么認識傳話的,p/友?不行,這個詞完全不能放在他哥哥這樣冰雪的性格身上。
下一句是,“我們在談戀愛。”
“臥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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