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洞消失,所有人由一開始的震驚,逐漸轉為不解。
就像當初出現,如今消失,也讓戰區亂了套。
蔣少戈和俞瓷留在這里也幫不上忙。
看一眼時間已經下午。
便帶著俞瓷離開大樓。
這里距離研究基地近,索性去看看蔣少梟,順便還能蹭個飯。
林策剛做好午飯,一開門,看見他倆,心情不是很美妙。
誰懂他中午忙前忙后,炒了好幾個菜,還開了一瓶紅酒。
就是為了和俞沉星單獨吃個飯。
沒有路時這個電燈泡的中午非常美妙。
“你們怎么來了?”林策象征性讓一下,“吃沒?要不要一起吃點?”
蔣少戈微笑:“這多不好意思,我倆剛從大樓出來,還沒吃呢。”
俞瓷悄悄嗅了嗅從屋內溜出來的飯香,餓得肚子咕咕叫。
聽到動靜,俞沉星走出來:“來得正好,一起坐下吃點吧。”
“行,走吧寶貝,三哥喊咱們吃飯。”蔣少戈厚著臉皮帶老婆進屋。
林策恨的差點沒把門把手擰下來。
無奈,這夫夫倆已經登堂入室。
俞沉星給兩人盛飯,“這次開會有商量出什么辦法嗎?”
蔣少戈道:“并沒有,不過……你們剛才沒出去嗎?”
林策氣不打一處來,語氣冷淡:“沒,一直在忙。”
瞧他神色不對,追問道:“發生什么事了?”
蔣少戈猶豫兩秒,把方才蟲洞消失的事情說了。
林策和俞沉星同樣驚愕,半晌說不出話來。
許久,俞沉星道:“這是一件好事,少了一個威脅,等過完年專心對付海洋生物。”
“但愿吧。”
是好事兒,但是每個人心里很不安。
蟲洞倏然消失,沒人敢保證有一天這東西會不會再突然出現。
蹭完午飯,俞瓷吃得飽飽的,和蔣少戈一起去看蔣少梟。
籠子里的少年一直沒動靜。
俞沉星雙手懶散插在白大褂兜里,說:“藥已經注射了,大概明天能清醒,只不過可能會有后遺癥。”
蔣少戈預感不妙:“后遺癥?”
俞沉星嘴張了張,想說什么,看一眼俞瓷,又閉上。
不論結沒結婚,小鮫人在他眼里是個單純的。
偏偏俞瓷好奇,追問:“三哥,他會怎么樣?”
他問個不停,俞沉星向來直言直語,無奈道:“他正好在發育期,這個年紀本身就有點……躁動,而且后遺癥會導致他脾氣更暴躁。”
蔣少戈往籠子瞥一眼。
沒想到混球長得挺快,這就到發育期了。
俞沉星又道:“不過不用擔心,最晚到明年夏天,他成年后發育期過去,就好了。”
這時,籠子里蔣少梟耳朵抖了抖,有醒過來跡象。
林策給他又補一針藥。
沒一會兒,蔣少梟醒過來,聽到親哥喊,迷迷瞪瞪跟著他。
回家路上蔣少梟像是行尸走肉一樣,看起來沒有靈魂。
俞瓷好奇,頻頻回頭。
“沒事,他還沒緩過來,不過你也聽三哥說了,這小子脾氣變差,他要是敢惹你,記著動手。”
蔣少戈知道老婆輕輕松松吊打弟弟,還是忍不住多囑咐一句。
俞瓷:“他以前……脾氣也不好啊。”
蔣少戈嘶了一聲:“也對啊。”
.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眼看快要過年,學校索性直接提前放寒假。
原本計劃著元旦再次聚一起出去玩,奈何任務不斷。
變異海洋生物襲擊居民。
作戰隊全員出動,每天穿梭在各個城市,依然忙不過來。
蔣少戈最近幾天回家已經到半夜。
每天除了蓋棉被單純睡覺,最親密的事情只有在老婆嘴上親兩口。
到了臘八節,研究基地制造不少大型水下作戰機器人。
溫度一降再降,許多海洋生物沉入深海,安分過冬。
戰區終于有喘口氣的機會。
這一天是江與茉和漆與白宴請朋友的日子。
人還沒來齊,先到的幾個正站在大廳閑聊。
“難得今天沒下暴雪,要不然還真來不了。”蔣少戈拍去俞瓷肩頭的雪。
俞瓷虛虛抱著他胳膊,擔憂道:“胳膊還疼嗎?”
兩天前蔣少戈出任務被變異生物咬穿了胳膊,傷到筋骨,不能用力。
“不疼,小傷。”蔣少戈低頭在他臉頰上親一下。
游霏:“哎呀……又開始了,又親上了。”
漆與白無奈:“老夫老妻了,還這么膩歪。”
蔣少戈把俞瓷抱進懷里,摟著軟乎乎的老婆,內心蕩漾。
“我們結婚還沒一年,怎么就老夫老妻了?”
江與茉莞爾一笑:“是新婚才對。”
漆與白悄悄看一眼女孩清麗的笑顏,心頭狂跳,連忙移開視線。
他很羨慕蔣少戈和俞瓷。
互相信任,看到對方,眼睛帶著細碎的光亮。
往常更是像連體嬰似的,沒事兒的時候手就牽一起。
漆與白暗暗嘆氣。
當時,知道能和江與茉結婚時,他非常高興。
第一次見到,漆與白就被對方吸引。
原來蝴蝶也能如此堅韌。
可惜……
漆與白沒有勇氣想以后。
江與茉在三天前通過個人考核,會在明天出發前往北美洲戰區。
這一去,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
或者說,能不能活著回來。
漆與白心臟發疼,看到其他人陸陸續續來齊,臉上連忙掛起笑。
“好不容易閑下來,今晚上喝點。”漆與白拎了一瓶白酒。
游霏笑嘻嘻遞上紅包:“恭喜啊白哥!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季延笑罵:“你是不是也太速度了,兄弟們都還單身,你這背著我們結婚證都領了,今晚上不喝趴別回去。”
漆與白給他滿上:“喝,今天能站著回去,我喊你爺爺。”
“我要當你爺爺!”路時大吼一聲。
他往桌上放了個碗,“倒!”
漆與白:“……你他么的。”
蔣少戈湊熱鬧,“老白,滿上,今個兒別說我們不夠意思,這個爺爺不當白不當。”
“那個……我說兩句。”尹之司煞有其事站起身。
眾人安靜下來,等他下文。
“首先,祝兩位白頭偕老。”尹之司一口悶,放下酒杯。
“其次……這個爺爺我也想當。”
漆與白:“………………”
俞則言以手遮臉,默默挪椅子和他拉開距離。
尹之司察覺,把人連椅子拖回來。
漆與白氣笑:“行!服務員!上兩箱白的兩箱紅的!”
幾人算是徹底杠上。
氣氛愈發熱鬧。
路時和漆與白已經擼起袖子劃起拳。
俞瓷吃掉盤子里兩位哥給夾的食物,飽脹的肚子,坐在椅子上消食。
“喝點山楂汁。”小蝴蝶輕柔聲音在而后響起。
俞瓷乖軟一笑,轉過身,視線忽頓。
注視著江與茉無名指上的戒指。
“這個,他執意要買的。”江與茉蜷縮手指,面色不太自在。
原本不想戴,但是想起漆與白小心翼翼討好的眼神。
江與茉狠不下心。
本就虧欠了對方太多太多。
俞瓷仰頭,霧霾藍色眼眸濕漉漉的,小聲問:“班長,不喜歡他嗎?”
廳內實在太吵,江與茉微微彎腰聽他講話。
俞瓷又重復了一遍。
女孩微微一笑:“漆與白很好,是一位合格的丈夫,但……我不喜歡。”
聽到二人聊天,俞沉星偏過頭。
“他很喜歡你,眼睛騙不了人,小茉,過完年我們陪你去,請不要犧牲自己,這是一輩子的事情。”
江與茉笑著搖搖頭。
“不了,你們有牽掛,我沒有,我爸爸留給我的所有資產,全部轉移到漆與白名下,這是我唯一能報答他的。”
她看向窗外,樹木銀裝素裹,白雪皚皚。
仿佛透過窗,靈魂已經到達江嵐走不出的地方。
“如果我死在那里,也沒關系,在看到信紙后面無數次擦掉的蝴蝶,我已經決定了。”
抱著赴死的心態,前往北美洲戰區。
江與茉摸摸俞瓷頭發。
眉眼彎彎,輕聲說:“怪不得這么多人喜歡觸碰你,頭發好軟,很治愈。”
俞瓷心里難過,眼底漫起水霧,“姐姐……”
江與茉輕笑:“我繼承了我媽媽的代號,明天就要走啦……希望,我們還能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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