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俞則言道：“不一定，萬一一會兒我媽喝醉，我得照顧她。”
尹之司商量道：“要不然我陪你一起去照顧咱媽？”
“再說，看情況。”
“好。”
看到俞瓷已經坐去蔣少戈懷里。
尹之司偷偷摸摸霸占他的椅子，挨著俞則言。
白酒太上頭，俞瓷身上發燙，靠在蔣少戈懷里半睡不睡。
隔壁桌一隊里幾個酒量好的還在喝。
游霏拿著一瓶酒，在吹牛。
“我跟你們說，北美洲戰區那一群猴真的……傻逼，還有那些什么防護系統。”
“當年不是說吊打我們嗎？黑客聯盟輪番上陣半個小時都沒拿下來？”
她拍拍自己：“我！三十分鐘內一個人，攻破防護系統，后來跟進自己家似的，但凡有監控地方，就有你們霏姐！”
隊友非常給面子啪啪鼓掌。
“霏姐牛逼！”
“副隊厲害！”
“姐！你是我唯一的姐！”夏毅閉眼瞎喊。
蔣少戈：“………………”
一群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徐離看飯也吃個差不多了，和姜盈聊了一會兒，大致是有任何要求組織都會盡量滿足。
他一走，蔣少戈也懶得再跟一群酒鬼拼酒。
俞沉星起身，“媽，咱們回去吧，路上折騰這么久，你得多休息。”
“我和你們一起。”俞則言扯了尹之司一把。
“瓷瓷喝醉了？”姜盈路過俞瓷座位，才發現小兒子已經睡得昏天黑地。
蔣少戈橫抱起俞瓷，“醉了，沒看住，喝了兩杯白的。”
他轉頭交代季延看著這一群醉鬼。
準備帶著俞瓷回去休息。
主桌走個七七八八，初冬時節晚風還是有些冷。
尹之司開竅，拿出一早準備好的外套給俞則言和俞沉星以及姜盈遞過去。
“顯眼包。”蔣少戈笑了一聲。
發現懷里人使勁兒往自己身上蹭，估摸著他也冷了。
儲物腕帶里早就備過衣服，蔣少戈拿出來把老婆裹個嚴實。
兩人體型相差稍微有點大。
俞瓷抱起來輕飄飄的，經常能被蔣少戈一只胳膊托起來。
那張白嫩的臉被酒精熏得通紅，搭在男人后頸的胳膊都是燙的。
“哥。”身后蔣少梟喊他一聲。
蔣少戈腳步放慢：“怎么？”
“我能去特種人學校嗎？”
“隨你，你如果想好了，我讓人安排。”
蔣少梟神色一喜，“那北部森林……”
蔣少戈停下等他，“你既然要留下，家里自然會有人守著。”
蔣少梟看一眼醉醺醺的鮫人。
低聲說：“我以為你不會愿意讓我留下。”
“如果是因為你嫂子，不用擔心，他沒你那么小心眼，最多不搭理你，不會給你穿小鞋。”
蔣少戈給俞瓷調整一個更舒服一點的姿勢。
“以后好好對你嫂子，真打起來，他能揍得你哭爹喊娘。”
蔣少梟移開眼：“以前是我不懂事。”
“知道就行。”蔣少戈絲毫不給他面子。
回到家，姜盈身邊兒子兒婿上趕著照顧。
蔣少戈有心想表現，奈何懷里鮫人醉到喊不醒。
“蔣少梟，你去煮點醒酒茶，放點糖。”
蔣少戈交代一聲，進了臥室。
剛把俞瓷放床上，他迷迷瞪瞪睜開眼。
“裝睡呢？”蔣少戈手臂支撐在他身側，“是不是不想走路？”
鮫人揉揉發燙的臉，手掌順著蔣少戈領口摸進去。
“沒……冷……”
“降溫了，估計過幾天會下雪……今晚洗澡嗎？”蔣少戈扯過被子給他蓋上。
“我……臭不臭。”俞瓷含糊問。
他怕自己身上酒味兒不好聞，熏到蔣少戈。
“不臭。”蔣少戈高挺的鼻梁蹭蹭鮫人側頸。
在那片光滑的皮膚上深吸口氣。
“香的，北部森林的味道——我的味道。”
俞瓷臉好像更紅了些。
“這么燙，以后不能再喝酒了。”蔣少戈愛不釋手撫摸對方臉頰。
“嗯……”俞瓷手從他領口出來。
帶著曖昧連綿燙意，隔著衣服往下滑。
他乖順地躺著，舉動大膽。
“等等。”蔣少戈抓住老婆作亂的手腕，呼吸亂得不像話。
“我去洗個澡，剛才揍尹之司，衣服沾灰了。”
俞瓷只能不情不愿把手抽出來。
臉頰氣鼓鼓，像是剛出爐白白嫩嫩的饅頭。
蔣少戈好笑，在他唇上吮吻幾下，聲音低低沉沉往鮫人耳朵里鉆，低得像是在勾引人。
“很快就出來，一會兒帶你躺大貝殼里行嗎？”
聽到可以睡大貝殼里，俞瓷很高興，傻乎乎笑了笑，主動蹭蹭蔣少戈肩膀。
他們倒也在貝殼里睡過覺。
如果蔣少戈不躺直，還是能鉆進去。
而且里邊隔音效果非常好。
聽到浴室傳來水聲，俞瓷頭腦不清醒，脫掉衣服。
而后主動下床爬上貝殼，忽然又想起什么。
“不、不對……沒和……媽媽……說晚安。”
他又慢吞吞下來，找出睡衣穿上。
客廳開放式廚房里，蔣少梟正在煮醒酒茶。
側頭看一眼在自己窩里睡到昏天黑地某八爪魚，不禁有些羨慕。
“咔噠……”
蔣少梟聽見動靜轉身看過去。
“你怎么不穿鞋？”
“不、不關你事……”俞瓷揉揉眼睛，光腳走出門。
人是喝醉了，不過記憶沒丟。
甚至看到蔣少梟，就會想起那天他要把自己扔了的畫面。
討厭的狼，再怎么看還是討厭。
蔣少梟眼睜睜看著他走出門，連忙跟上。
確定他進了隔壁，趕緊回去通風報信。
可憐屋內把自己洗刷干凈的蔣隊長，還沒來得及向小鮫人展示自己還算完美的肉體。
一從浴室出來，撲上床，只摸到老婆衣服，人卻沒了。
“寶貝？”蔣少戈抬頭看看天花板。
“寶貝？”他又蹲下身去床底找。
還是沒人。
蔣少戈直起身，一看屋里嚴絲合縫的大貝殼，笑著走近。
“小瓷，咱倆不是說好了一起睡嗎？”
他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單膝跪地去敲貝殼。
對待即將可以親到的老婆，蔣隊長耐心要比以往都足。
喝醉的鮫人可愛翻倍，怎么擺弄都不會生氣，甚至還會主動喊些好聽的。
想到這里，蔣少戈臉上笑容漸深。
房門虛掩著，蔣少梟一開門看見親哥這副模樣，一言難盡。
蔣少戈嚇一跳，“你特么……不是，你進來不敲門？找抽？”
那一刻，親哥高大偉岸的形象在蔣少梟心里崩塌。
他實在不想承認這位笑容浪蕩的男人是自己親哥。
“嫂子剛才出門去了，好像進的是姜阿姨屋子。”蔣少梟不忍直視，指指大門。
蔣少戈愣了下，連忙去拿衣服。
“草！你也不攔著點，完了，人跑了！”
蔣少梟不明所以。
直到親哥被攔在門外。
俞則言死死堵在門口，非常委婉道：
“俞瓷和我媽說了一句晚安，然后睡著了，這會兒被三哥帶去客房休息……”
蔣少戈微笑：“他睡覺不老實，晚上別踢著三哥了，要不然我進去把他抱出來？”
俞則言關上門，瞥一眼幸災樂禍的藏獒。
“勸你別進去了，他們已經睡著了，我三哥睡眠淺，不能被打擾。”
蔣少戈：“………………”
有苦說不出。
尹之司牽著俞則言的手，故意晃兩下。
“咳，我先帶則言回去了啊，老蔣，好好休息。”他說著沒忍住噗嗤笑出聲。
蔣少戈木了臉：“……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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