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把那個愛民如子的匾額掛起來!”
郡衙內一片忙碌的景象。
“歪了歪了,往這邊來一點……噯……不錯,正好。”
李顯長出一口氣,撫著山羊胡滿意地打量著布置一新的郡衙。
紅毯,燈籠,大紅花,匾額,布置的宛如洞房般喜慶。
“啟稟郡守,外邊有庶民告奸。”
“去去去,滾一邊去,讓他們上縣丞那里告去,沒看到老爺我正忙著呢嗎?”
稟告的衙役灰溜溜地走了。
“治粟都尉韓信,拜見郡守。”
一回頭李由就看到了一名身高一米九幾的大帥哥出現在眼前,立刻眉開眼笑道:“哎呀,都尉你可算來了,快快里邊請。”
說著就把韓信往堂內請。
二人在堂下坐定,韓信開口問道:“不知郡守請在下前來,所謂何事?”
李顯神秘一笑道:“我告訴你個天大的好事,皇帝要來我們三川郡啦!”
說著給韓信遞了個你懂得的眼神。
“哦?哈哈,果然是好事。”韓信干笑了兩聲,便沒有了下文。
他早就得到消息,皇帝被太常君帶往楚地。路過三川郡也是預料之中的事。
說來也巧,前段時間若不是聽說陳風在朝堂的奇聞秩事,他也絕不會在投靠項羽不成后,選擇不遠千里來到中原。
韓信家住淮陰府,地地道道的江東才子,奈何項羽看不起一介布衣,只好退而求其次。
“都尉啊,光說好事可不行,你得替我出出主意啊。”
李顯可對韓信的本事敬佩的很,若不是他隨便點了幾句,自己的這個郡守之位指定是得錯過。
至于為什么幫他撈了個郡守,卻只給韓信弄個倉管,這是人家自愿的,許給高官都不想做。
這種人才,李顯怎么可能不稀罕。
韓信看看外邊忙碌的皂隸,想都沒想就說道:“若依我之見,郡守大人最好還是把這些都撤了可保無虞。”
“什么?你讓我把這些撤了?”李顯不敢相信地指著外邊的花花綠綠。
“正是!”韓信點點頭,端起茶碗喝了起來。
“這,這可是專為迎接皇帝準備的。”
韓信無奈搖搖頭:“就因為皇帝要來,你才必須要撤!”
李顯實在想不明白,于是湊上前,為他沏茶道:“那你能不能跟我說說,這其中有何玄機?”
“哎~”韓信嘆口氣,放下茶碗道:“皇帝此次是微服私訪,若看到你早有準備,你說你怎么解釋?”
“這……”李顯愣了。
“再者說,這次陛下自咸陽出發,一不鳴鑼開道大張旗鼓,二也未下通關公告,所為何事啊?”
李顯呆愣地搖頭:“下官如何知曉。”
“是為體察民間疾苦,這有何難猜的。”
李顯連連點頭:“啊對對對,體察民間疾苦。”
“那如今天下黎民何種狀況你又不是不知,再這樣鋪張浪費大做表面功夫,我就問你,你有幾個腦袋夠皇帝砍的?”
“這……”被韓信一說,李由瞬間就感到脊背發寒,一股冷汗順流而下,只把李由嚇得一哆嗦。
這次再也沒有二話,趕忙轉身沖出大堂。
“都停下,都特碼給老爺停下,誰讓你們掛這些的,收了,趕緊給我收了!”
“老爺,是你讓掛的啊?”
李顯狠狠踢他一腳:“放屁,讓你收就趕緊收,廢什么話!”
“喏,小的遵命。”
外面又開始一通忙碌。
韓信只管悠哉悠哉喝起粗茶。
李顯再次回到韓信身邊,小聲問道:“嘿嘿,外邊都收了,都尉你看,下官該怎么做才能讓皇帝看見咱的功績?”
韓信乜了他一眼,吹去浮沫道:“無他,外甥打燈籠——照舊。”
“這……”李顯被韓信給整不會了。
克扣糧草,府庫空虛,虛報糧產,廣征徭役,吞沒私田,欺壓百姓……
哪一樣被查出來可都是不得好死的下場。
李顯立刻一副苦瓜臉,幾乎都快哭出來了。
“都尉,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我求求你,給出個點子吧。”
說著都想給韓信跪了。
“哎~”韓信放下茶碗,重重嘆了口氣說道:“這便是我不愿隨你入郡衙的原因,你怎么還不明白。”
但是李顯怎會罷休,對韓信苦苦哀求:“求求你了,我的都尉啊,你就拉兄弟一把吧。”
“罷了罷了。”韓信被磨的沒招,只好對李顯招招手,李顯趕忙將耳朵湊上前,韓信一番如此這般,說的李顯連連點頭,頓時喜笑顏開。
一名暗探在路口東張西望,約莫等了半柱香的功夫,遠遠看到官道上,有五道身影策馬揚鞭,從西方飛奔而來。
數了數是五個人,他立刻翻身上馬,沿著小路火速前往郡衙報信。
另一邊,陳風他們剛走,媛的家中就闖來了幾名真正的不速之客。
“父皇,前面十里便是東都,我們是不是找個茶肆歇歇腳再繼續趕路?”
贏陰嫚抹掉額頭的細汗,對嬴政喊道。
“也好,那就到前面的茶肆稍作歇息,順便飲馬。”
幾個人先后翻身下馬,將馬韁交給店小二打理。
“看幾位客官是打咸陽皇城來的吧?”
店家熱情地招呼幾人找了個敞亮的地方入座。
“店家好眼力,給我們來點粗茶小點,順便弄點上好的草料喂喂馬。”
“好嘞,客官您稍候,這就給您安排妥當。”
五人一路風塵仆仆,也沒有功夫閑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眼睛四處打量著這難得一見的煙火氣。
由于這里接近古都,來往客商不算少,官道兩旁也有不少商鋪林立。
但來往的人群中,經常有一些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小乞丐上門乞食,皆被人不客氣地轟趕出去。
不一會,毛豆,茶點,大碗粗茶一一上桌。
看著店家離去,王離嘿嘿笑著開口了。
“陛下……”
陳風連忙糾正:“瞎喊什么,叫政哥。”
“哦對,政,政哥,屬下告訴您個消息。聽,聽說,這,東都,的閭,閭肆,好,好玩的緊,不知,政哥想,不想試試?”
陳風眉頭一皺,這貨,是來湊數的吧?
嬴政差點被一口茶給嗆到,聽到閭肆眼睛都瞪大了。
“閭肆?什么是閭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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