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我的弟子全是大帝之資無刪減完整版 > 第二十二章 審訊左藍
    罵了何邪一頓,吳敬中語氣稍稍緩和:“審訊工作是我親自主導,陸橋山只是因為經驗豐富來給我當助手而已,再別提什么搶功不搶功的了!好的不學,倒是把延安斗來斗去的本事學了不少。以后給我少用點心思在歪門邪道上!”

    何邪心中腹誹,表面卻賠笑:“我就是面子上過不去,站長,我也給您當助手唄?好多年沒聽您的教導了,讓我也跟在您身邊學習學習唄?”

    吳敬中被他逗笑了,指了指他:“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耿直的李涯嗎?看看你現在這副嘴臉!”

    他搖了搖頭,道:“進來吧,陸橋山負責刑訊,你負責觀察和記錄。”

    說罷,率先背著手向刑訊室內走去。

    何邪臉上笑容不減,心里卻大大松了口氣,總算成了。

    至于被吳敬中指著鼻子罵了兩句,他甚至都沒往心里去。現實世界中,他做私家偵探被人罵是常有的事情,被追著打都不少見,只要能達到目的,這么點代價還是可以承受的。

    陸橋山見到何邪進來十分吃驚,他下意識就道:“誰讓你進來的?”

    吳敬中一聽這話就心生不悅,語氣微冷道:“我讓他進來的!有什么問題嗎?”

    陸橋山愣愣地看了吳敬中一會兒,才尷尬笑道:“沒、沒有,當然沒問題。”

    吳敬中面無表情,道:“那就繼續吧,李涯負責觀察和記錄!”

    說罷,吳敬中就坐在了辦公桌后面,把兩手叉在胸前,一副你們看著辦的樣子。

    陸橋山愣了好一會兒才緩和過來,心中又驚又怒,他用怨毒的眼神瞪著何邪,在他看來,何邪肯定是在站長面前告他黑狀了,不然吳敬中不可能出去一趟回來,對他的態度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急轉彎。

    這個卑鄙小人!

    從這個角度來看,陸橋山還是蠻了解何邪的,黑狀這東西,偶爾告告,還是有益于身形健康的。

    此時何邪已經沒有心情去和陸橋山斗氣,他一進來,目光就落在左藍的身上。

    刑訊才剛剛開始,左藍只是剛被吊起來而已。

    然而只是這樣,左藍已經承受了非人的痛苦!

    因為軍統的吊人,并不是普普通通把兩只手綁在架子上,而是用一根很粗的麻繩懸吊在木梁上。麻繩的一端拴在墻上的鐵鉤子上,另一端,則拴住囚犯雙手的拇指上。

    吊人分為兩個步驟,第一步只是“吊”,只讓犯人的腳尖著地,另一頭拉緊,這樣一來,犯人只能拼命用腳尖站立,一旦支撐不住,整個身體的重量就都落在了兩根拇指上,痛不欲生!

    左藍現在就是處于這第一步的狀態,她兩只腳尖盡量支撐著身體,吊起的兩根拇指已經腫脹發紫,她渾身大汗淋漓,面容因痛苦而扭曲,但她愣是咬緊牙關,連哼都不哼一聲。

    何邪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幕,一時頭腦竟一片空白,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生在和平年代的人,是很難想象為什么人類會發明“刑訊”這種東西,用來殘虐和折磨同類。在李涯的記憶中何邪得知,刑訊從來不是把犯人綁起來抽一頓鞭子那么簡單,就連烙鐵燙肉那都是小兒科,真實的刑訊,比任何人想象中的都殘酷得多!

    刑訊在軍統青浦特訓班中,是一門專業的課程,專門教導學員怎么通過各類折磨虐待的手段,來獲取情報。

    其所教授的手段,殘忍血腥,令人發指!

    比如有一種叫做“炒排骨”的刑罰,把犯人扒光后,背脊貼在墻上,刑訊者會戴上粗厚的皮手套,然后慢慢用力按壓受刑者的肋骨,一方面制造摩擦,同時擠壓內臟。

    這種酷刑所產生的疼痛并不會使人當場昏厥,而是會使得受刑者肋骨一根根被壓斷,內臟受損,整個過程受刑者承受著非人的痛苦,但卻會清晰感受到肋骨慢慢被壓斷,然后內臟被斷裂的肋骨刺破的一系列過程,光是這種心理壓力,就很難有人能承受得住。

    左藍此刻已痛苦難忍,她把嘴唇都咬破了,猩紅的鮮血順著她的嘴角,流到了脖子上。

    她額頭上的青筋如同一條條蚯蚓般暴起,渾身抖若篩糠,呼吸急促如拉風箱,可見其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當她的目光落在何邪身上后,她先是一愣,繼而一口帶血的唾沫吐出來,怨恨地咬牙罵道:“狗特務!”

    左藍其實很想知道余則成怎么樣了,可是當著吳敬中和陸橋山的面,她甚至不敢和何邪的眼神對視,因為她生怕這兩個老狐貍看出端倪,對何邪產生懷疑。

    剛才何邪一副震撼和憤怒的表情倒是讓左藍放心不少,雖然這說明不了什么,但至少代表著,何邪并沒有放棄和她的交易。

    “說我特務也就算了,為什么一定要加個狗字?”何邪很快反應過來剛才自己有些失態,忙用一種揶揄的語氣道,“左藍,事情已經到了這份上,就別做無謂抵抗了,我看你還是招了吧,也少受些皮肉之苦。”

    左藍輕蔑地掃了眼何邪,沒有說話。

    何邪聳聳肩,回身向吳敬中笑了笑,在其身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他知道自己不能著急,一定要沉得住氣,一切才剛剛開始,還不是時候開始自己的計劃。

    他拿起一邊的刑訊記錄看了看,發現上面空空如也。

    他進來的工作就是做記錄和觀察,于是他拿起了筆,開始記錄:“左藍,系共方軍調代表,被捕于……”

    他運筆如飛,但腦子里卻在想著眼前的局面。按照他和左藍的約定,只要左藍再堅持一會兒,就可以放棄抵抗,假裝投誠。

    到時候有他居中調節,編造一些似是而非的口供,保住左藍一命應該不成問題。

    只是,還是要考慮到各種意外的發生,還有最關鍵的,馬奎身死的細節!

    他和左藍沒有對口供,若是兩人說的不一樣那就穿幫了,這個情況一定要杜絕!

    只是在吳敬中和陸橋山的注視下,怎么把自己的想法隱晦傳遞給左藍呢?

    也許不用那么麻煩……

    找個由頭,或者故意挑起話題,在吳敬中面前復述一遍當時的過程就可以。這件事并不涉及什么秘密,他們很大可能根本不會覺察到什么不對。

    何邪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