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我的弟子全是大帝之資無刪減完整版 > 第二十一章 挑撥是非
    何邪畢竟是來自和平年代的文明社會,他不敢去想象,左藍若是和李涯記憶中那個女共黨一樣,經歷那么一套殘酷無比的非人刑訊,會變成什么樣子?

    這個“此心光明”的女子,會受到多大的屈辱和折磨?

    而她原本不該經歷這一切的。

    哪怕是如原來的歷史一樣,她死在馬奎槍下,也比現在的結局好一千倍,一萬倍!

    而她之所以落到如今的下場,就是因為何邪的出現!

    如果說原本歷史中左藍的死是李涯一手推動,那么現在,左藍的凄慘下場,也是由何邪親手造成。

    如果用一個更大的遺憾去替代原本的遺憾,那么洗冤的目的何在?

    對著即將升起的朝陽,何邪摒棄了一切猶豫和私心雜念,他已決定,無論有多么困難,也要履行和左藍之間的約定,讓這個女人完完整整活下來!

    而要想做到這一點,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必須參與到審訊中去,只有這樣,才能隨時掌握左藍的狀態,及時作出調整和決斷。

    “吳敬中……”

    何邪喃喃,眼中精光閃爍,要想參與到刑訊中去,他必須說服吳敬中!

    這個老狐貍不就是想搞平衡么?

    很好,那就平衡給他看!

    下定了決心,何邪轉身下樓。

    刑訊室在地下防空洞之中,逼仄的走廊,昏黃的燈光,散發著壓抑無比的氣息。

    空氣中充滿了發霉和腥臭的味道,何邪有些惡心,不禁皺眉捂鼻。他走到刑訊室門口時,被兩個衛兵擋了下來。

    “對不起李處長,站長吩咐過,誰也不能進去!”

    “去稟告站長,就說我有緊急情況要報告!”何邪沉聲道。

    “這……”兩個衛兵相互對視一眼,其中一個道:“李處長稍等!”然后便轉身進去了。

    門開的那一瞬間,何邪見到左藍吊在一個木架子上,滿臉痛苦之色,汗水已經將她的衣服打濕了。

    何邪心猛地一糾,不過臉上卻毫無表情。

    吳敬中很快就出來了,看了眼李涯,問道:“什么事啊?非要現在匯報?”

    何邪笑著指了指里面的左藍,道:“和這個女人有關系。站長,你也知道,我曾在延安……”

    吳敬中不悅打斷何邪,道:“審訊的事情和你無關了,你放心,功勞少不了你的,陸橋山審訊犯人比你更有經驗,這就是我選擇他的理由,還有問題嗎?”

    何邪編造的理由都沒說出口,就被吳敬中用話堵了回來,他心中暗罵“老東西過河拆橋”,臉上卻賠笑道:“站長,我只是協助,我就是想聽聽這女人都會招些什么,絕不會和陸處長搶功,也絕不會打亂刑訊過程。站長,人畢竟是我抓的,而且以前我還在延安調查過她,說不定我能得到一些很有用的線索呢。”

    吳敬中似笑非笑:“怎么?你不放心陸橋山,還不放心我這個站長?怕我們審不出什么東西,耽誤你立功?”

    “哎喲,站長!你這可就折煞我了!”何邪故作委屈叫道,“我知道我比不上陸處長背景深厚,人家是鄭局長的親信,是遲早要當站長的人,我在延安都聽說過天津站二站長的名頭,可您總不能因為徹底把我雪藏了吧?我要求也不高,讓我參與就行……“

    吳敬中越聽眉頭皺得越緊,不等何邪說完,忍不住大聲呵斥起來:“胡說八道什么?什么二站長?我們天津站有這個官銜嗎?你從哪兒聽來的?”

    何邪不可思議嗤笑:“這還用從哪兒聽說?消息都傳到共黨那兒了,這事兒還有誰不知道嗎?站長你不會一點也不知道吧?”

    他指著刑訊室大門:“我剛為什么打他?我好心給他個肥差,讓他得了馬奎的錢,他還不知足,跟我說什么乖乖把左藍讓給他,不然讓我在天津站寸步難行,他憑什么啊?天津站姓陸嗎?”

    吳敬中眉頭皺得更緊:“他真這么說?”

    “千真萬確啊我的站長!”何邪一副恨不得對天發誓的樣子,“我說我要請示您,他說站長算個屁!站長,這可是他原話,現場有不少人聽到了,騙您我不得好死!他還說不聽他的話就整死我,你說這我能忍嗎?”

    吳敬中額頭青筋暴起,他不相信何邪會敢拿些莫須有的事情胡說,因為這種事情很好查的。不過即使何邪有些添油加醋,但陸橋山肯定說過些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話。

    戴笠一死,鄭介民上位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這也是他這次給陸橋山送功勞的原因之一。

    但這并不代表他就怕了陸橋山,只是覺得官場上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而已。

    可他的示好,似乎變成了陸橋山囂張的資本。

    真以為靠著鄭介民就能為所欲為嗎?吳敬中被挑起了怒火,他會告訴陸橋山,官場,不是只比背景就能論英雄的地方!

    他眼神雖然陰霾,但依然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看著何邪。

    何邪苦笑著繼續道:“站長,我知道我初來乍到,鋒芒畢露不是好事,您這么壓我一下,也是為我好。我就是感覺這事兒太惡心,他陸橋山前腳剛告訴我這個案子再沒我什么事兒了,后腳您就果真把案子交給了他!唉,算了,您就當我給您發發牢騷,我也不想讓您為難……”

    吳敬中終于忍不住罵道:“為難什么?李涯,你去延安三年,別的沒學會,怎么竟學了些挑撥是非的長舌勾當?你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在告陸橋山黑狀嗎?不跟你計較你還真來勁了?要不要我把陸橋山叫出來和你對質?看看你剛說的那些有幾句實話?”

    何邪辯道:“卑職句句屬實,不怕對質,不過陸處長肯定不會承認,我提議站長召集之前在場的兄弟作證……”

    “作個屁的證!”吳敬中罵道,“芝麻大點小事你還真當回事兒了?你小子不就是為和陸橋山爭口氣嗎?以為我不知道?你追究他,那說起來你是少校,人家是上校,你打他一巴掌等于毆打上級,嚴格來說是要上軍事法庭的!要不要我都按規矩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