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萬古昏君我為王 > 第41章 第一次斷案
  朝會還未散去,李清照、霍去病、辛坦夫三人就已經來到了一個分岔路口。

  路口呈人字形,分別通往夢州、延州和羽州。

  霍去病往西去夢州找自己的叔叔衛青,李清照則和辛坦夫往北去延州任職。

  三人一路說說笑笑,打打鬧鬧,有了李清照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路上也不煩悶。

  霍去病勒馬懸停,高高揚起頭顱,卻是對辛坦夫說道:“辛小子,照顧好本侯爺未過門的媳婦,若是小易安出了半點問題,本侯拿你試問!”

  辛坦夫針鋒相對:“切!老子媳婦啥時候變成你媳婦了,你當是在做夢吧?夢里啥都有!”

  李清照見兩人又要斗嘴,雙手環抱在胸,揚起小腦袋:“呸呸呸!什么你媳婦他媳婦的,本公主才看不上你們兩只豬頭?”

  霍去病哈哈大笑,隨即看向李清照,眼含深情:“小易安,好好保重,本侯爺得空便來延州看你!”

  李清照眼眶微紅,哽咽道:“霍豬頭,韓信很難對付的,你實在打不過就來找我,我會保護好你的!”李清照說著便揚起拳頭。

  “駕!”

  霍去病深深看了一眼李清照,便揚塵而去。

  駿馬有狂奔,原本早已束起的長發被霍去病摘去發冠和發簪,隨意扔到路上。

  霍去病恢復了那個狂野囂張的自己,披散著頭發,與風賽跑!

  李清照和辛坦夫望著霍去病離開的背影,許久之后,李清照才收回目光:“辛豬頭,我們走吧!”

  兩人朝延州方向走了一天才到延州城。

  還未進城,便有一隊將士守在城門外,居中男子三十來歲,身材魁梧,雙目不怒自威,儼然是一位殺伐果斷的大將。

  中年男子正是周亞夫,世襲父親的絳侯爵位,統領延州一切軍務。

  周亞夫,西漢名將,軍事家。治軍嚴謹,領軍以威重聞名,曾一人平定七國之亂。官職丞相,爵位絳侯,配享武廟。

  周亞夫見兩人到來,抱拳朗聲道:“本將奉陛下御召再次恭候多時。”

  李清照抱拳道:“延州三合縣縣令李清照拜見絳侯大人。馬上疾行,不能全禮,還望絳侯大人見諒!”

  周亞夫隨意笑道:“李姑娘女中豪杰,本將早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辛坦夫也抱拳道:“楚靈衛副統領辛坦夫拜見侯爺,辛坦夫奉陛下御令護送公主出京,如今既然見著侯爺,公主在延州的安危便托付給侯爺了!”

  “公主?”周亞夫收起早先隨意的模樣,再次抱拳道:“末將眼拙,不知公主駕臨,還望恕罪!”

  李清照瞪了一眼辛坦夫,趕忙轉頭對周亞夫道:“侯爺不要聽他亂說,我不是什么公主,就是一個小小的縣令!”

  周亞夫不說話,笑呵呵陪著兩人進了延州城。

  一路上,李清照故意踢了辛坦夫一腳,小聲道:“辛豬頭,來時路上不是說了嘛!不可以提這一茬,本小姐要憑自己的手段治理國家!”

  辛坦夫無奈道:“姑奶奶唉!你應該知道你得罪了全天下男人,他們恨不得把你剝皮抽筋。若是有人不懷好意,對你圖謀不軌,我和霍去病又不在你身邊,你怎么辦?現在不扯虎皮做大旗,還要等到什么時候?再說了,你看那周亞夫,聽說你公主身份后,對你的態度,有了這個,你在延州的生命安全才有保證!”

  李清照還是悶悶不樂,幾人隨著周亞夫下榻軍隊驛館,并未入住延州城任何一家客棧,也未去延州太守處,更不可能去延州縣衙。

  可有趣的是,李清照才沐浴更衣,洗掉身上風塵,就已經有官員候在外面。

  第一個來的是延州縣令,本來延州縣令是不想來的,區區一個李清照,就算是蘇軾的徒孫又怎樣,今后這延州官場有她好果子吃的。

  可誰知一大早,原本應該在軍中的絳侯周亞夫就擺駕延州城,更是親自候在城門外。

  一時間,延州官場這些官員便有些心慌,于是,地位最低的縣令便被退出來查探虛實。

  延州縣令一直侯在驛站內的院子里,見三人次序出來。

  當即心底一沉,因為他看到了三人出來的順序。

  竟是少女模樣的李清照率先跨出門檻,隨后是周亞夫,再就是辛坦夫。

  延州縣令當即作揖跪拜道:“下官吳長進,拜見侯爺和統領大人。”

  見兩人并沒有說話,吳長進硬著頭皮再次作揖:“敢問閣下可是即將上任的三合縣令?”

  李清照笑道:“吳大人快快請起,今后你我同僚,還望多多關照!”

  吳長進不敢起身,瞄了一眼周亞夫,周亞夫不耐煩道:“公主讓你起來,你就起來!”

  吳長進頓時驚駭萬分:“公主?”當即再次磕頭,這次聲音更大:“延州縣令吳長進拜見公主殿下!”

  李清照無奈,只好親自把吳長進拉起來:“吳縣令快快請起,我不是什么公主!”

  周亞夫疑惑看向辛坦夫,辛坦夫立刻趴在周亞夫耳邊小聲說話,周亞夫聽后恍然大悟,發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哦”字。

  周亞夫似笑非笑看向吳長進:“吳縣令,本侯說錯了,殿下不是什么公主。”

  李清照無語了。

  吳長進也無語了,不是公主,還稱殿下?這不是妥妥的欲蓋彌彰。

  李清照只能費力解釋:“周侯爺,吳縣令,我確實不是什么公主,你們不要聽這只豬,呃,辛坦夫瞎說。只是閑暇時與陛下跟霍豬頭,呃,霍去病玩鬧時提過一嘴,只是開玩笑而已,當不得真!”

  “再說了,如果我真是公主,那得有封號不是?”

  周亞夫看著李清照窘迫的樣子,撫須微笑。

  吳長進更是大氣不敢出。堂堂冠軍侯和從三品的副統領大人竟是如此輕易從她口中說出來。

  李清照無奈嘆了一口氣,這下好了,越描越黑,李清照越想越氣,又是給了辛坦夫一巴掌!

  辛坦夫嘿嘿傻笑。吳長進找了個借口,趕忙告罪離開。

  周亞夫感嘆道:“老夫是越來越看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咯!”

  李清照大眼睛看著周亞夫:“周侯爺,你正值壯年,稱什么老夫,多晦氣,我師公都六十歲了,從來不在我面前稱老夫!”

  周亞夫笑道:“殿下所言極是,蘇學士學究天人,豪邁曠達,自然遠超我等!”

  李清照又趕快擺手:“周侯爺,你叫我易安吧,殿下聽著怪別扭!”

  “哈哈哈!”

  幾人說話間,又有大隊人馬趕到。

  這次來人可就不同尋常了,全是延州政界的扛把子。

  延州太守、延州長史、延州別駕、延州司馬等一批官員聯袂來訪。

  接下來就是一通虛頭巴腦的官場應酬。

  辛坦夫見時機成熟,當即從懷中掏出圣旨,眾人跪拜聽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特許李清照為三合縣令,統轄縣內一應事務,外官不得干涉,若有違令者,無需朕之旨意,絳侯可一律誅之!”

  呵,感情來了個土皇帝。

  這是所有官員共同的想法。

  晚間,李清照問了周亞夫一個有意思的問題:“侯爺,為什么延州官員大多姓吳啊?”

  周亞夫笑道:“因為延州姓吳。吳氏一族經營延州數百年,延州大大小小的事務都繞不開吳氏一族,尤其是推行政令,若無吳氏一族許可,那么肯定是處處碰壁,寸步難行。久而久之,朝廷就干脆讓一部分吳氏族人出任為官,也好管理延州!”

  “哦!”李清照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李清照很快問道:“那軍中有吳氏族人嗎?”

  周亞夫笑道:“自然是有的。”

  “身居高位者多嗎?”

  “不多!”

  周亞夫又說了一番意味深長的話:“易安,陛下早有密信命我保護你的安危。陛下的想法,朝廷的政令,我不做評價,至于你,想要在三合縣立足,僅憑陛下的一紙圣諭,是遠遠不夠的。”

  “你還未入三合縣,三合縣內就已經暗流涌動,近期涌入了大批讀書人,更有不少惡貫滿盈之徒,我固然可以保護你的安全,那些人也不會傻到真的動你。但是,想要治理好三合縣,最好的辦法便是與吳氏一族通氣,與他們合作。”

  李清照聽完周亞夫的話,并沒有反駁,而是低聲應承下來,至于心中作何想法,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第二天一早,周亞夫就快馬趕回駐地,只留下十個親兵給李清照,李清照也并未在延州城停留,而是和辛坦夫繼續趕往三合縣。

  延州境內共有四府三十余縣。四座府城,一座州城。四座府城各統轄七縣。三合縣隸屬于大同府治下,大同府統轄七縣。三合縣很大,三合縣統轄面積是其余鄉縣三倍之和,算得上是延州境內第一大縣。

  李清照帶領親軍進了三合縣城,才入衙門,剛剛與縣內的縣丞、主簿、縣尉等見過,前堂便傳來擊鼓聲,顯然有人報官。

  縣門口聚集了大量平民百姓,其中不乏讀書人。所有人都伸長腦袋,等著這個從未蒙面的女縣令。

  李清照當即升堂問案。見縣門外圍觀群眾頗多,李清照干脆把所有人都放進院子來,讓他們能夠更加清楚的觀看自己斷案!

  縣丞、主簿等官員心中不滿,放任百姓進入縣衙,成何體統,但是抬眼瞅見那十位兇神惡煞的將士,尤其是看到站在李清照身后的從三品大員辛坦夫,更是一句話不敢說。

  反正你官大,你說啥就是啥,至于我們能不能辦好,看天命!

  李清照一拍驚堂木,清麗的聲音傳出:“堂下何人?為何擊鼓?有何冤情?如實報來!”

  院中的百姓七嘴八舌。

  “啊?縣令竟然是個小丫頭。”

  “唉!這能審什么案呢?”

  “一個丫頭片子都能坐在大堂之上,真是世道不公,人心不古啊!”

  “我牛二倒要看看這小丫頭憑什么做我們的父母官!”

  聞訊趕來的城中百姓越來越多,很快,就連衙門前堂的院子都擠滿了人。

  李清照見外面聲音越來越大,再拍驚堂木:“肅靜!”

  十名親兵涌出大堂,一字排開,抽出寶刀,齊聲厲喝:“肅靜!”

  百姓霎時靜了下來,剛才對李清照那點輕蔑的心思隨著寶刀散發的寒光消散。

  李清照冷眼看著跪在堂下的百姓。

  百姓哭喊著報出自己姓名:“草民名叫孫五羊,是西留村村民,草民要告妻子劉氏不守婦道,與同村王大私通!”

  李清照再道:“你說劉氏與王大私通,可有憑證?”

  孫五羊連忙道:“有,有,有,草民親眼見劉氏與王大拉拉扯扯!”

  李清照一拍驚堂木:“傳喚劉氏,王大。”

  縣尉立刻領著衙役前去西留村。

  半個時辰后,兩人就被帶到,還有一些前來看熱鬧的村民。

  三人同時跪在堂下,李清照問道:“孫五羊,本官問你,何時何地看到劉氏與王大私通?”

  孫五羊道:“啟稟青天大老爺,草民昨夜亥時在······”

  孫五羊話沒說完,便被院中笑聲打亂。

  “哈哈哈,明明是個女子,叫什么大老爺,應該叫大老娘才是!”

  此言一出,人群中爆發出一陣笑聲。

  李清照怒道:“堂外何人喧嘩,帶進來!”

  兩名親兵很快壓著那個人走入大堂,那人使勁掙脫,卻怎么也掙脫不開。

  李清照揮手,示意兩名親兵放開那人。

  那人也不跪拜,大大方方站在公堂之上,展開折扇,面帶笑容。

  李清照問道:“堂下何人,見本官為何不拜!”

  那人笑道:“鄙人拜天拜地,拜祖宗君師,不曾拜過女人!”

  李清照笑了,露出兩個小酒窩:“瞧你裝束,應該是一位又功名在身的讀書人,既然有功名在身,更應該知曉我朝律法!”

  那人繼續大搖大擺道:“本朝律法,凡是舉人身份,進公堂不拜,見縣令不拜!”

  院中百姓恍然大悟道:“原來是舉人大老爺,確實可以不拜!”

  李清照一拍驚堂木:“大膽狂徒,竟敢藐視公堂,誣蔑本官,來人,拉下去重打四十大板,好讓這狂徒知道藐視公堂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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