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齊永寧二年夏,攝政王遣大將蒙江攻打南梁收復失地之戰結束,
南梁慘敗,消息傳回朝野時,文武百官振奮不已。
從前北齊失地,如今也已經都收了回來,國土疆域恢復如初般遼闊。
龍椅上坐著小皇帝司徒衍,也才五歲的樣子,什么都不懂,但面色有些蒼白。
司徒堯則立在龍椅一側,俯望百官:
“南梁蕭別晏,本王欲乘勝追擊。
宋巖,派遣一隊人馬暗中扶持南梁宋家,
無論是金銀與人才,大齊都通通攬下,定要讓那蕭賊子一生不得安寧。”
南梁雍王妃宋瓊華的夫君,前太子蕭別山就是蕭別晏殺的。
宋家又是南梁第一大族,前仇舊恨,家族勢力,
司徒堯準備助宋瓊華一臂之力,扶持她上位,順便報自己的奪妻之恨。
而后,這蕭別晏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早朝過半時,文寶端著拂塵,勾著身子在司徒堯身邊道:
“王爺,您今日帶入宮的那位貴人一直在殿外瞧著呢,似在等您。”
文寶是新人,并不知道華昀婉的身份。
從山瀾府至皇宮的路上,華昀婉就提了一句,
說自己從來沒見過他早朝時統御文武百官的樣子,
不知道是如沐春風,還是威懾四方,有些好奇。
果不其然,她還真就在外面悄悄看起來了。
文寶又道:“要奴才將貴人請至長寧殿偏殿歇息著呢?”
司徒堯背著手,眉眼看著殿門處:“不必,將人請進來。”
他緩緩抬步走到龍臺中間,司徒堯作為攝政王,早朝其實也與皇帝一般,是坐著的。
只不過他習慣站著,特別是發脾氣的時候。
華昀婉被文寶領著,一開始還拒絕了,自己什么也不是,進去干嘛?
文寶笑著:“貴人,攝政王的話比皇上的圣旨還圣旨,您還是去吧。”
華昀婉推脫不掉,還是從側門入了太極殿,在那比兩人寬的盤龍柱后躲著看。
司徒堯見了她,本是緊繃著的肅然面色一下子就溫柔笑開。
過來牽過她的手,一邊吩咐:“文寶,去給攝政王妃端一把椅子來。”
文寶微怔,攝政王妃?
攝政王好久來的王妃啊?
他連忙轉身去搬椅子,走的時候還給了自己兩個嘴巴子,太沒眼力見了。
華昀婉看著他:“這樣不太好吧?”
司徒堯牽著她的手走到殿中龍臺:
“列為臣工不必疑惑,這就是本王失蹤多年的攝政王妃,司徒昀婉。”
眾臣在底下議論紛紛,只有極少部分的人在五年前見過華昀婉,比如從前宮中的那兩位禁軍統領。
大家都在疑惑,攝政王妃不是從前就死了嗎,怎么又突然出現了。
文寶在一邊,掐著嗓子道:“還不拜見王妃娘娘?”
“微臣參見攝政王妃,王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文武百官在這種情況下,規規矩矩參拜。
聲音洪透,響徹整個太極殿。
好多大臣心中想要把女兒嫁給攝政王的期許都已經落空了。
不知道入攝政王府做個側妃、妾妃還有沒有機會?
華昀婉在寬椅上落座下來,心底高興,卻又擔憂,
自己身子剛剛好,司徒堯就已經迫不及待昭告天下自己的身份了,
她只希望從前的事情不要被人翻出來。
司徒堯未在多言耽擱時間,繼續朝會,軍務政務連連奏報。
華昀婉抬眸看著他侃侃而談,在殿上從容的身影,眼底露出一絲崇拜的神情。
無論朝臣提出異議還是建議,他都有自己的見解,語聲平和,卻帶著一股帝王般的威勢。
下了朝,司徒堯走過去將衍兒從龍椅上抱下來:
“衍兒,這是你三嬸,你朔哥哥的母親。”
華昀婉看向這個素未謀面,卻是司徒堯親哥哥唯一的孩子,
衍兒的面容上還是可以看見當年太子爺的身影,眉眼間真的很像。
衍兒往司徒堯懷里縮著,并不講話,似很害怕的樣子。
華昀婉:“倒是個怕生的孩子。”
司徒堯摸了摸他的頭:
“這孩子是極聰慧的,從前就喜歡黏著皇兄。
可自皇兄死后,他便不怎么說話了,還很怕生人靠近。”
華昀婉又看了一眼那戰戰兢兢的孩子,那雙黑漆漆的眼睛里滿是恐懼,她心底似有不解。她溫聲問道:
“衍兒,還記得你的棉花小馬嗎?”
華昀婉將那只又丑做工又粗糙的小馬拿在手里,
衍兒想也沒想的就將東西搶過來抱在懷里,好似極為緊張這東西的樣子,可就是不怎么說話。
眼神里帶著一股防備與恐懼,充滿敵意。
“阿堯,這衍兒怎么……”
華昀婉話還沒講完,太皇太后宮里的人便來急報:“不好了,方才從太醫院折回的若浮姑娘墜湖了!”
若浮如今是誥命之身,也算是一位貴人了,
她在宮中墜湖也算是一場不小的事兒,更何況她還是華昀婉身邊的心腹。
華昀婉眉心緊蹙起來:“人呢,人有沒有事!”
宮人道:“人救上來昏迷著,現下還不知道呢。”
華昀婉拉著司徒堯便去了御湖,看看這丫頭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墜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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