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華·山瀾府
小朔兒被若浮若休帶著到山瀾府玩兒上幾日。
準確來說,是他逼著若浮給自己寫了一張大夫開的條子,
說自己生病了,需要養上幾日才能去宮里念學。
這條子拿到手,第一時間是給了太皇太后看,
太皇太后心疼不已且深信不疑,立馬跟太傅說明了情況。
瞧瞧,這七歲的孩子,心思靈敏得很,還知道玩計謀了。
如此一來,攝政王府的小世子已經在山瀾府開心的瘋玩五六日了,
纏著若休教他武功,一邊學一邊玩兒,快樂得忘乎所以。
若休輕功點地,飛身前來:“小世子,王爺與王妃的馬車已行至府門外了。”
小朔兒瞪了瞪眼,手里的火尖槍一下子垂在了地上:
“怎么一點信兒都沒有啊,天哪,走后門還來得及嗎?”
若休:“來不及了,王爺的玄剎衛一般會提前布控,現在山瀾府已經在王爺的管控之中了。”
小朔兒:“……”
府門外,司徒堯將昏睡的華昀婉從馬車上抱了下來,大步向府邸內走去。
華昀婉昏昏沉沉的醒過來,渾身無力似要散架一般,在他耳畔低聲道:
“司徒堯,都是你干的好事。”
司徒堯唇角上揚著,心情極好:
“今晚再求饒,就將你嘴給堵上,手也綁起來。瞧瞧我的背,全是被貓撓的。”
從北疆開始,華昀婉連窗外的風景都沒怎么看。
不是在客棧里被某人折騰,就是在馬車里睡覺,有時候在馬車里也不會放過她,真是的……
小朔兒看見華昀婉被抱著走進來,緊張道:“我娘親是又生病了嗎?”
若浮也看了過來,有些緊張。
司徒堯一邊走一邊說:“身體大好了,就是不愿走路。”
他又道:“你怎在山瀾府,此刻不應該是在宮里念學嗎?”
小朔兒:“太傅他老人家病了……”
若浮悄悄抬眸,雖說這小世子大部分時刻是與攝政王相像,
可這隨口撒謊的本領絕對是得了王妃的真傳。
還知道說自己生病這一招哄不過去,所以就換了一個方向。
司徒堯淡淡回眸,眼神自帶一股威勢:
“司徒朔,我跟你娘親離開京華這段時間,你逃過幾次學,跟宋丞相家的兒子打過幾場架,我心底清楚得很。”
司徒堯抱著華昀婉回屋后,小朔兒看了看若休:
“若休,你的武功能帶著我避過爹爹的暗衛逃走嗎?”
若浮在一邊接了話:“武功倒是可以,但若休她不敢……”
若休:“嗯。”
小朔兒撅了噘嘴,嘆道:“好吧,我認栽。”
黃昏前后,華昀婉才睡了場好覺醒過來,可身子酸軟不已,還是有些疲累。
若浮一直在門外候著:“王妃娘娘,我可以進來了嗎,給您把把脈。”
華昀婉讓若浮進了屋子,司徒堯也在一邊坐著。
若浮面色帶著喜意:
“脈象平穩,氣血也大好。
方才王妃入府時,我便見著您的面色大好了不少,一絲病容都瞧不見,
整個面容瞧著粉白粉白的,還泛著光,想來王妃已經徹底好了。
只是這心癥,還需觀察觀察。”
華昀婉笑著:
“心癥,我想應該徹底的好了。
現在倒是極想到處逛逛,見一見從前的故人。若浮,我是真的好了!”
若浮先是一愣,后而反應過來喜極而泣:
“那可就太好了,心病需心藥醫,還是王爺有辦法。現在一切風雨都過去了,太好了!”
她二人拉著手,眼眶都紅了紅,心底是真的好開心。
“明日,你就張羅著將山瀾府的仆從都給補進來吧。
這府邸這么大,沒有人灑掃整理,還是不行的。”
華昀婉吩咐著,司徒堯再這么累下去可不行了。
司徒堯抬眸:“明日不回攝政王府?”
華昀婉搖首:“先不急,得慢慢來。”
旁人并不知道華昀婉活著且已經歸來的消息,
司徒堯先前又在先帝靈前發了不娶妻不生子的誓言,
而自己盜取布防圖這一事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
如此唐突以攝政王妃的身份回去,似有不妥。
司徒堯:“隨你,你想在哪兒都行。”
他似乎沒想太多。
華昀婉又看著小朔兒:
“朔兒,明日正好我要隨你爹爹一同入宮去看太皇太后,
順道娘親也送你去念學,看看你讀書時的樣子。”
司徒朔:“哦……”
這語氣聽著,不大開心,太傅一定會不停的告狀,告狀,告狀!
司徒堯狹長眼眸掃了他一眼,嚴厲道:
“前些年,我忙著征戰,你娘親又沒在身邊,是有些缺乏管教。
如今你娘親身子大好了,你便好好跟在她身邊學學規矩。
攝政王府世子的頑劣事跡,現在就放在長寧殿的龍案上擺著呢。”
司徒朔癟了癟嘴:“娘親,爹爹一回來就兇我,我真的什么都沒有做過,您要相信我。”
華昀婉淺淺笑著:“你爹爹從不冤枉無辜之人。”
司徒朔:“……”
好吧,他們倆就是一伙兒的,他已經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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