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我問起小小與小慶君，就連一向像是知道許多秘密的他們……
小小瞧瞧左右巡視一圈發現的確沒有第四個人，才將我們一下子拉低，腦袋挨腦袋，耳朵咬耳朵，神秘兮兮地說。
“其實，在我沒來這九重天宮之前，我就沒少聽人說。咱們的這位姑奶奶碧落上神還在千萬年之前便愛慕蒼梧山的碧落上神……”
她話還沒說完，我便一下子氣憤地打斷：“你胡說！你騙人！”
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十分喜愛尊重的，自己心目當中那么完美的一個女人收到了侮辱似的。單單聽到，我便是又難過又氣憤。
小小有些詫異地看著我，大約是沒想到我的反應竟然這么大。
她猶猶豫豫地支吾，輕聲道：“你這是干什么？這個事情好像在四海八荒里都不是秘密，大家都知道，只有這九重天宮里沒人說……”
“哼！”我瞪了她一眼，拔開腿就跑，朝碧落宮的方向跑，想要馬上找到姑奶奶，那一瞬間只有那么一個念頭。
我穿過一重重碧瓦朱甍，停在一幢大殿門前。四周只有高出云表的屋脊，院中一個人也沒有。我提起腳就要往里走時，卻聽到里面傳來了說話聲。
“我已按照您所說的，盡量多去錦瑟宮里走一走……”
這是父君的聲音，可是聲音里卻帶有我平日聽不到的無可奈何與無力感。
“御兒，素錦畢竟是你明媒正娶的天宮正妃，況且為了小金子兒，不要讓他覺得他的堂堂父君大人竟然是個始亂終棄的男人……”
姑奶奶溫溫的聲音響起。
“我曉得，姑姑。可是……阿酒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呢。”父君的聲音有幾分煩躁。
“偏宮里也安放著你的幾位嬪妃，那為何單單只有那個花酒酒，素錦不能容？”
父君沉默。
姑奶奶又說：“作為九重天宮里的帝王，風流多情并不是缺點，過去我便和你說過，三分情七分義務，勢必要一碗水端平，做到雨露均沾，可你呢……”
“姑姑，我也沒想到會這個樣子……以前我雖然風流，但還存著理智，可是那一日，就在那一日，夜好、月好、酒好、人也好……我沒忍住……”
“……”
“大約是醉了，我沒忍住……我也曾以為，只是一時沒得到而已，得到了過后，我便能毫無感情地抽身離去，可是……”
“我低估了阿酒，高估了自己，在那一留便是塵世當中的三年，在我眼中卻是比一瞬間還要短暫。過后素錦來找我，我狠心地離去，離開了那三年，我便想了她三年，三年的****夜夜竟比過去的千萬年還要長……姑姑，我初初只當它是一場風花雪月，可到最后我卻賠上了自己，阿酒她已是長在我心口的一根刺，拔掉它我會死，可是不拔掉，我愛著她也是疼痛的……”
父君說這話時，哪還有他平日里的意氣風發、威嚴無兩？他此時所呈現出來的脆弱與無助和受傷，與他平日里所留給我的印象之懸殊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