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惜點了點頭。
許修遠又開口提醒道:“你在試針大會初選拿到了第一,海城的中醫協會可能會給你安排電視臺的采訪,你到時候做好準備。這也是想利用你的熱度,推廣中醫文化,讓更多人感受到中醫的魅力。”
“好,我知道了。”
她還沒有接到中醫協會的通知,但許修遠的消息來源肯定不會假。
許修遠看著她精致的臉蛋說道:“昨天在記者會上,舅舅和母親說的話都是真心的。我想如果喬奶奶還活著,她應該希望你有更多親人疼愛。”
喬惜原本還不以為然,可聽他提到奶奶,猛然抬眸看著他。
憑借她對奶奶的了解,她確實會說出這樣的話。
“喬惜,逝者已逝。再給我們一個機會吧,也給自己一個彌補童年的機會。”
許修遠這張嘴很厲害,處處戳到她的軟處。
提到奶奶,提到她的童年。
喬惜連個“不”字都說不出來,只保持沉默。
許修遠點到為止,看了她一會兒便轉身走了。
“嫂子?”
霍思嬌小心翼翼地說道,“你是怎么想的?”
喬惜提著保溫桶的手都握緊了,她問道:“嬌嬌,如果是你會選擇怎么做?”
“我?”
霍思嬌皺著眉頭,苦大仇深地說道,“我覺得許修遠說得挺有道理的,可又覺得不能那么輕易原諒他們,太便宜他們了!柳家其他人倒是還行,只有那位柳女士......”
“不過生日宴上,她以為許星落潑的是硫酸,還是毫不猶豫地擋在了你的面前。讓我覺得她還有救......”
說起來,柳慧敏真是一個可憐又可恨的人。
她是受害者。
但是個有污點的受害者。
喬惜沒表態,說道:“嬌嬌我還有病人要看診,你先去我臨時辦公室等我。如果太無聊可以提前回家。”
霍思嬌想了一會兒說道:“嫂子,我在醫院等你,我答應過哥哥的。你知道他管控我的零花錢,我還指望著他給我買最新款的首飾呢。”
“好。”
喬惜笑了一聲,“那我先過去了,你自己玩。”
她將手中的保溫桶也交到了霍思嬌的手中,“如果餓了就喝點。”
霍思嬌看她走的時候,突然開口說道:“嫂子,其實許修遠有一句話說錯了!你現在就有很多親人疼愛,不是有血緣的才叫親人!”
喬惜看著她,眼底漫出了濕氣,臉上的笑意卻更加濃了。
“我知道的。”
......
霍思嬌提著保溫桶走在長廊上,正好就撞見了從1805號病房出來的沈玄知。
他手里提著個熱水壺,像是要去熱水房打熱水。
有些人哪怕穿著最普通的衣服,做著最煙火氣的活兒,依舊像是鶴立雞群似的,格外有味道。
霍思嬌不自覺地放慢了腳步,舔了舔干燥的唇,斟酌猶豫著該說些什么。
她沒想到會再次遇到沈玄知。
連名字都是從喬惜那里得知的,那一天她念著他的名字入睡。
試針大會初選那一天,大家都覺得她是驚呼有人幫了嫂子渡過難關。唯有她自己知道。
她在驚愕,他突然的出現。
那張幾乎被忘卻的俊臉。
霍思嬌鼓起勇氣走到他身邊,說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