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蔡邕閑聊了數個時辰,日落時分姜戰才獨自返回府中。
至于蔡琰,則是被姜戰留在蔡府小住幾日。
畢竟父女兩個的距離雖然僅隔著一條街,但也已經許久未見了。
中央大街的一處攤販前,呂玲綺正在與一名商販爭執著。
“姑娘,你這真是假幣。”
商販老板一臉苦笑的指著呂玲綺手中的銅錢。
“胡說,我豈會用假幣,我看你這小販就是看我是外地人好欺負!”
呂玲綺怒視著小販,雙手掐著小蠻腰怒喝道。
“姑娘你看,這才是真錢,你手中的雖然很像錢,但絕不是我大漢的錢幣。”
“吶,我手中的銅錢工藝精湛,錢文較清,你手中那個粗糙不堪,肯定是假幣無疑。”
商販老板無奈,只能從布兜里取出一枚五銖錢,耐心的對呂玲綺解釋著。
“這,這怎么可能!”
呂玲綺看著兩枚錢幣,一對比確實發現了問題所在。
“沒什么不可能的,老哥,她需要付多少錢?”
這時,一道清朗的聲音在呂玲綺身后響起,正是路過這里的姜戰。
“大色...姜公子,是你啊!”
呂玲綺聞聲回頭,看著闊別兩日的姜戰一時間差點說漏了嘴。
“公子,這位姑娘一共需給付小的十文。”
商販笑了笑,對著姜戰說道。
“老...我去,我怎么把這茬忘了。”
姜戰剛想回頭喊老典付錢,結果赫然發現典韋這貨還在看著那三個死士頭子。
這下尷尬了,姜戰也沒帶錢!
“公...公子?”
商販笑容消失,疑惑地看向姜戰。
不會吧,不會這倆人都沒錢吧。
要不是這里是鄴城,有著極嚴的管控,商販老板都想要把藏在后面的西瓜刀拿出來了。
“呂姑娘,在下出來匆忙也沒帶錢,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姜戰在身上摸索了一番,隨即尷尬的說了一句后頭也不回的就溜了。
“哎,你!”
“我!”
“大混蛋,氣死我了!”
呂玲綺氣的咬牙跺了兩下腳。
這個混蛋怎么能這樣,你怎么能這樣啊,你不想讓我當你十三姨太了?
呂玲綺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十文錢給難住。
最終,她只能將已經包好的蜜餞放下,氣呼呼的追了上去。
“你等等我!”
姜戰正往回家走著,突然聽到身后呂玲綺的聲音傳來,不由駐足回頭看去。
“怎么,急著當我十三夫人了?”
姜戰看著她那褪下戰甲,身著普通漢服的高挑身姿,不由打趣道。
“哼,誰要當你十三夫人,連十文錢你都付不起,嫁過去恐怕我都得餓死!”
呂玲綺雙手抱胸,一副不滿的俏皮模樣。
“呵呵,你不懂,像我們這種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出門都是不帶錢的。”
姜戰鄙視的呵呵一笑,儼然一副貴族公子哥的嘴臉。
“哼,對了,你不是說要讓我當你十三夫人嗎,你怎么昨天一天都沒來找我?”
呂玲綺嬌哼一聲,隨即頗為不滿的問道。
“我可是有原則的,你都說是十三夫人了,我自然是要好好陪陪我那十二位夫人,等陪完她們之后才能陪你。”
姜戰一本正經的說著,將一只胳膊搭在了呂玲綺的肩膀上。
“切,你那些夫人都得到了,得到了你還這么珍惜?”
呂玲綺別過頭去,略顯好奇的問道。
“呵呵,我是多情又不是花心,我每一位夫人我都愛,得到之后反而我會更加珍惜,怎么,心動沒?”
姜戰輕笑一聲,一只手還勾起了呂玲綺光潔的下巴。
“心動你個頭,別碰我,你和你爹都一個德行,不像我爹...你們男人都一個德行!”
呂玲綺玉手拍開姜戰勾著自己下巴的咸豬手,滿臉鄙夷的說著。
原本想要說不像他爹那么專一,后來猛然想起自己老爹也是個色鬼,連忙改口,連帶著老呂也一起被罵了。
“唉,誤會,誤會大了。”
姜戰嘆了口氣,連連說道。
“什么誤會?”
呂玲綺不解的看向他,問道。
“來,跟我去茶樓喝些茶,我跟你掰扯掰扯,將你那扭曲的觀點給掰直了。”
“哎我不去!”
“走吧!”
“你不是沒錢嗎?”
“不花錢,自家產業!”
就這樣,姜戰強拉硬拽著,和呂玲綺一同來到了鄴城的一家鄒氏茶樓。
來人見到是姜戰,猛然神色一震,剛想拜倒問候一番,卻被姜戰遞以眼色阻攔了下來。
“給我找個雅間。”
姜戰隨口對掌柜的吩咐道。
“好嘞!”
掌柜的連忙應下,親自領著二人來到二樓靠窗的一個雅間。
待得將二人送上二樓后,掌柜的命人給他們泡了一壺新茶。
呂玲綺率先坐下,坐姿毫無優雅可言。
“說吧,你想怎么掰扯?”
待得二人皆已落座后,呂玲綺出言問道。
“你剛剛說我們男人都好色,這點我很不認同,同時我覺得你應該對好色有什么誤解。”
姜戰給呂玲綺和自己都倒了一杯茶,一本正經的說道。
“哼,有什么不認同的,好色就是好色!”
“咦,這茶的味道好像有些不一樣啊?”
呂玲綺冷哼一聲,端起杯子飲了口茶水,剛喝一口,便察覺出這茶水的味道要比平時喝的好喝太多了。
“土包子,你以前喝的那叫茶?呵!”
姜戰抿了一口,一臉鄙夷的說道。
這個時期的茶極其難喝,茶葉不僅不經過翻炒,反而在煮茶時加入鹽、蔥、姜以及八角等調料,那味道想想都覺得刺激。
一直喝不習慣的姜老板,則是將后世的炒茶方法交給了老丈人鄒復,也算是讓這老頭撈了一筆快錢。
“你別扯這些,說,你為什么不認同你們男人都好色?”
姜戰的一句土包子讓呂玲綺感覺受到了侮辱,隨即小臉一垮,冷聲道。
“子曰:食色,性也,圣人都言色與食同齊,你覺得我們這還算是好色嗎,就算是好色,那好色也不是一件壞事。”
姜戰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使得呂玲綺小臉一愣。
她沒讀過書,至少相比于那些沒什么用的之乎者也,她更喜歡舞槍弄棒,所以這一句話讓她覺得有些懵。
圣人在這個時期的影響力可是很高的,哪怕呂玲綺不尊圣人,但也同樣知道孔子是天下儒生的老祖宗,是文化人。
只是她不知掉的是,這句話根本不是孔子說的,當然,姜戰也不知道,他只是知道有這么一句話而已。
孔夫子如果知道后世有人將食色性也這種話安插在他老人家腦袋上,估計會氣憤的拿起上書一個德字的板磚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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