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昨夜好好教了一下蔡琰何謂家法，讓這位飽讀詩書的大才女開了眼界。
要不是她深受孔孟之道的影響，姜戰都打算幫她向張寧報仇了，只可惜，無論姜戰怎樣說，這位才女都不肯。
對此，姜戰只能說一句，昭姬真是大度啊，竟然就這般的放過了坑了她的張寧。
穿戴整齊后，姜戰環著昭姬妹子的纖腰，將臉埋在她那如瀑布般的長發之中。
“琰兒，今天我陪你去看看岳父吧。”
聽到姜戰那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蔡琰不禁心中一喜。
“好啊，妾身已經許久沒去見父親了。”
蔡琰點了點頭，開口道。
二人用過早膳后，姜戰命人備了些禮物，這才與蔡琰一同朝著蔡府而去。
大將軍府位于鄴城的正中央位置，而蔡府則是在城北。
一路沿著橫貫南北的中央大道一直往北走，不過一刻鐘的時間便已來到蔡府門前。
“驃騎將軍！”
“小人見過驃騎將軍！”
負責把守府門的仆從遠遠地便見到了姜戰與自家小姐，不由賠著笑臉行禮道。
“我岳父可在家中？”
姜戰點了點頭，語氣溫和的問道。
“回將軍，蔡公如今正在新建的懷仁書院講學。”
聞言，仆從連忙回復道。
“好吧，看來只能等他回府了。”
說罷，姜戰便與蔡琰一同進入蔡府，并在蔡琰曾經的閨房中休息了起來。
主要是姜戰休息，蔡琰則是在一旁彈琴。
期間蔡琰累了的時候，姜戰則是為她做做按摩，這一等便是數個時辰。
直到下午，蔡邕才返回府中，看他那臉上的笑容，顯然如今的生活讓他很是充實。
蔡府大堂內，三人依次落座。
“子詡啊，今日怎么有閑情雅致來老夫這里。”
蔡邕坐在主位上飲著茶水，爽朗的說道。
“琰兒想您了，我便帶她回家看看。”
姜戰笑了笑，看了一眼身旁的蔡琰，笑道。
“哈哈，看到你二人相敬如賓，老夫也就安心了，你此次來老夫府上，恐怕并非完全是為了探望老夫吧？”
見到女婿如此在意自己的女兒，蔡邕也是滿意的大笑著，隨即問道。
“果然什么事都瞞不過岳父，我此次前來，主要是有一事欲與岳父商議。”
聞言，姜戰淡淡一笑，說道。
“哦？”
“子詡有何事要與老夫商議？不妨說來聽聽。”
蔡邕一愣，隨即笑問道。
“此事可能會觸碰到您老的利益，若岳父不愿，我也不會強求的。”
姜戰沒有直接說正事，反而給蔡老頭打了個提前量，生怕這老頭一會吹胡子瞪眼的。
“哎，子詡有話直說便是，老夫膝下無子，雖尚有一女但還太過年幼，只要你不是貪圖我那幼女，咱們什么都好商量。”
蔡邕說著，生怕這個女婿惦記自己那不過十歲的小女兒。
“岳父說笑了，我此來主要是為了蔡府的藏書。”
聞言，姜戰哭笑不得連連擺手，隨即一臉正色的說道。
“藏書？我府中藏書你若要看直接去書房中閱覽便是，這種小事用不著與我請示。”
蔡邕疑惑地看了姜戰一眼，隨即滿不在意的說道。
他作為當世大儒，府中藏書足有萬卷，在這個書籍掌握在世家手中的年代，這個藏書量已經是相當恐怖了。
“您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我希望可以拓印這些藏書，以此來供那些買不起書籍的學子閱覽。”
見狀，姜戰便知道蔡邕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于是笑著解釋道。
“什么？”
“子詡，你可是認真的？”
聞言，蔡邕神色一肅，確認道。
“沒錯，我有一法可使書籍可以廣泛推廣開來，這樣一來哪怕是貧窮的百姓亦可買來閱讀。”
姜戰點了點頭，說道。
“這，子詡，你可知道你這般做會得罪天下世人，這對你來說并非是好事啊。”
蔡邕臉色一變，連忙提醒道。
他并非舍不得將藏書拿出來，他只是擔心姜戰因此而得罪天下的世家。
世家之所以強大，并非是因為他們擁有著大量的財富以及人脈，而是他們掌握著天下九成九的書籍。
寒門學子若想閱覽書籍，就必須成為世家的門客、學生。
比如四世三公的袁家之所以門生故吏遍布天下，主要就是因為他們有著大量的藏書。
而姜戰若是將藏書開放，那么就相當于動了世家最重要的根基，這無異于殺他們全家了。
“岳父，天下世家能有多少，相比于數以千萬計的百姓，世家的數量不值一提，若是能讓天下之人皆可成為飽學之士，那么對于國家也是有利的。”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如此福澤天下之事，豈有不做之理？”
姜戰神色肅穆，對著蔡邕高聲說道。
“好一個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老夫可以將藏書供你拓印，但你知道，拓印這么多藏書需要多久的時間嗎？”
“半年，老夫半年才能書寫出一卷書，這萬卷書又需要多少的人力與時間才能夠拓印完畢呢？”
對于姜戰的態度，蔡邕表示認同，但對于拓印這么多書籍，他并不看好。
“岳父，若我有辦法在半月之內拓印一卷書籍呢？”
姜戰神秘兮兮的說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子詡，老夫所讀書籍不下萬卷，也曾拓印簡牘贈于弟子，哪怕老夫傾力而為，也仍需四五月才可拓印一卷。”
聞言，蔡邕連聲否定，絲毫不相信一卷書半個月就能拓印。
我蔡邕讀過書，而且讀過很多書，你騙不了我！
“岳父，那宣紙你用的可還習慣？”
姜戰也沒有過多解釋，反而問起了宣紙。
“嗯，這宣紙堅韌、光潔且極易書寫，如今老夫已經習慣上了用宣紙書寫，不得不說，你小子改良的這宣紙著實是福澤天下的寶物。”
蔡邕撫須而笑，難得的夸贊起了姜戰。
“我那書籍，就打算用這宣紙來做。
由于一開始時做工較大，一個月內我定會為岳父送來我拓印好的書籍，屆時岳父自然知曉我沒有欺騙于你。”
聞言，姜戰故作神秘的笑了笑，隨即對著蔡邕保證道。
“呵呵，子詡啊，我也不為難你，只要你能在兩個月，不，三個月內拓印出一本，我便無償將府中藏書拿出。”
蔡邕壓根就不信姜戰說的話，故而也沒有過多為難他。
為了不讓姜戰太過難堪，更是將時間往后延到了三個月。
他相信，等到姜戰拓印一本書后，一定會知難而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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