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
他將這種選擇視為公道！
金象羽滿心憤慨，下意識看向乾神。
他認為，這一定是一位中神界中隱藏的驚世強者，否則的話，怎么會直接來對付自己？
然而，隨著乾神移開目光，金象羽這才注意到地上殘留的血跡和碎肉。
難不成，乾神也剛遭受到了一場毒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金象羽在這一刻，是真的迷惘了。
迷惘這種情緒，他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而就在剛剛不久，他還利用了一下李易的迷惘。
“你不選？”
鶴發童顏的健碩男子笑意莫名，“看起來，你似乎是希望我來幫你選？”
金象羽勃然變色，對方給選哪還有活路？
咚！
金象羽恢復著破碎面頰的同時跪了下來。
屈辱，心底第一次有了屈辱的感覺。
這一刻，它腦海里如閃電一般閃過自己這超然的一生，他雖不是古象界最強的，但是它的這一生絕對是一帆風順的。
離開了古象界之后，任何一個世界也不敢去得罪它！
不僅僅因為它的背景，也是因為它的實力。
“很睿智的選擇。”
鶴發童顏的男子輕笑連連，“在生死面前，任何生靈的選擇幾乎都沒有太大區別。即便有，也只是極少的一部分。或許，你會認為我是在羞辱你，可真正的答案卻是，我僅僅是把你的小命施舍給了你。”
跪下，則為乞求，乞憐。
那自然的，對方就是施舍。
“任何生靈都有資格，有尊嚴的活著。”
鶴發童顏的男子低頭，“種族之爭，更非是如今才出現的問題。我心中并無歧視的念頭，我妹妹，我父母盡皆如是。只是因為我們是人，自然便也容不得你去蔑視，羞辱，你可懂？”
金象羽咬牙切齒，它從來都沒體會過這種感覺。
這種感覺讓它的腦袋都要爆炸了，內心充滿了憤怒的火焰。
這就是被人羞辱的滋味？
竟是如此的難受！
這種感覺，似乎就是自己去殺一萬個，一百萬個人族，也難消心頭之恨。
“你還是不服。”
鶴發童顏男子微笑。
金象羽猛然抬頭，目露兇光，“偉大的象主，必定會為我主持公道！”
出來混，靠的是什么？
是背景！
行走在這浩瀚的宇宙中，你要是身后沒有一位界主依仗，那你就夾著尾巴做人。
即便是那些宇宙拾荒者，聽到誰那邊有界主，他們也不敢造次。
這就是界主的威懾力！
“哈哈哈哈！”
聞聽此言，鶴發童顏男子卻是瘋狂大笑，笑的前仰后合。“象主？象主再大，大的過這天？”
“這天再大，可曾大的過我父親？”
金象羽咬牙，它可不信這番言論。
這簡直就是瘋言瘋語！
偉大的象主擁有著宇宙中最為頂級的戰力，行動間便可踏平一處星域。
如此恐怖的實力，這宇宙中可有存在出其左右？
“愚昧，無知，狂妄。”
鶴發童顏男子大笑不止，“我父親說的對，見識決定了弱者們的格局。你們所知，都太有限，也太幼稚。”
他遠眺比武臺，“這個宇宙……或許真的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而一切的終結，只需要我的一個答案。”
乾神神色復雜，難道對方真的有這般恐怖無雙的力量？
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傳言，“你是宇宙怪物？”
曾傳言，宇宙怪物是一個人族。
對此，其他世界覺得這是人族編造出來的傳說，借此震懾諸天萬界。
而這種行為，也是人最喜歡做的事情。
編織出一個人物，營造出一個氛圍，當說的人多了，大家也就開始相信了。
鶴發童顏男子雙眼微瞇，“你的話中，充滿了不敬。”
乾神臉色蒼白，忙躬身低頭，哪里還敢再言？
“我來此，本想和你們聊聊，聽聽你們的心里話。”
鶴發童顏男子緩步往前走了幾步，走到了邊緣處，這里的視野更好。“不曾想，你們不是一口一個神主，便是一口一個象主。如此言行，便也證明了，你們并沒有擁有真正的獨立的品格。”
乾神恭聲道：“斗膽問一句，你們希望我們怎么做？”
“任何生靈，都是遵循一點的。”
鶴發童顏男子微笑，“從無到有，從少到多。而每一個人的潛力，也是從無到有，從有限到無限。可能與不可能之間，形成逆轉，擁有無限可能的，便是我父親要選擇的。”
他眼睛瞥了一眼乾神，“這話，你或許聽不懂。或許我可以這樣和你說，只要能夠找到可以接住我父親一拳的人，那么你們這個宇宙就有資格保存下來。反之，倒不如把你們的暗無力量全部提取出來，重新找一位擁有創世能力的宇宙之主，再創新的宇宙。”
天方夜譚！
滑天下之大稽！
乾神和金象羽滿心不屑。
你以為你是誰？
宇宙之主也是你能夠號令的？
那等超然存在，便是各大世界之主，都難以見上一面。
在這個天下，界主和宇宙之主之間的差距，那就不是一個層次的，完全就是兩個類別。
如天與地，如界主和剛出生的幼兒的區別。
而且……
暗無？
乾神蹙眉，他倒是知道一些，卻不曾見過。
他知道這種物質極其特殊，是屬于宇宙之主私物。
莫說是他們這些非界主了，就算是一些界主，也不曾擁有此物。
“唉，太弱了。”
鶴發童顏男子看著廝殺的李易，“這都多少年了？我父親這個年齡的時候，都可以一拳打死他了。心血如此少，便是連我的億分之一也比不得。路是對的，道是錯的。我父親當年走上了孤獨的強者之路，若非我母親，也會一條道走到黑。”
“雖說我父親不走圓滿之路，可心境卻依舊在無形中趨于圓滿，且能夠保留人性。”
“人性，從來都不是變強的障礙，更非是永生的絆腳石。便是那清虛都搞錯了，認為擁有人性的時間太久，便會干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從而在后續的年月，逐漸轉變為神性，守住自己的本性，讓自己不會做出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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