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梨趕緊繞過去攔住霍聞瑾,生怕他現在就去找裴以堔尋仇。
“買洗漱用品。”霍聞瑾淡淡開口。
“哦。”舒梨往旁邊跨了一步讓開,“開車小心。”
蹲守在后街的裴家眼線,一看霍聞瑾出來了,準備收工回去,就看到他進了旁邊的小超市,沒過多久拎著一袋東西又回去了。
這工還能不能收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樓層里燈全熄了很久也沒見人出來。
一直到半夜,確定霍聞瑾不會下來了,眼線吸了口氣,打電話給鄭宇年。
第二天天微亮,鄭宇年就馬不停蹄趕到裴宅。
裴以堔還在樓上,自從舒梨不在,他每天早上都要花很多時間來搭配自己的穿著,總覺得怎么搭都不對勁,領帶也難打。
他氣悶地扯開了剛打好的綠色領帶,覺得它很礙眼,他現在看到綠色就煩。
干脆揉成一團扔到垃圾桶里。
鄭宇年在下面等了一個小時,裴以堔才下來。
他見老板一大清早臉色就很臭,抹了一把不存在的虛汗才起身。
“裴總。”
“這么早,是不是有好消息?”裴以堔下了樓梯還時不時低頭看自己的領帶有沒有系好。
為了活躍一下氣氛,鄭宇年說:“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裴總想先聽哪個?”
他的熱臉意料之中貼了冷屁股,在裴以堔的注視下移開視線。
鄭宇年在心里給自己掌嘴,讓你屁話多!
“先說壞消息。”
鄭宇年做好了準備,才說:“昨晚霍聞瑾留在太太家里過夜了。”
他說完沒敢看裴以堔的臉,視線里,那只攥著西裝的手瞬間爬滿了凸起的青筋。
鄭宇年就知道老板會很生氣。
他每天都很奇怪,當初是裴總對人家不理不睬,恨不得立馬離婚,現在又天天在這里搞跟蹤。
是吃飽了撐著嗎?
不是,裴總的手怎么會有一排牙印?!而且還結痂了,上次也是,嘴角都破了。
是顧安安小姐弄的?
裴總是會玩這么花的人嗎,真是人不可貌相。
鄭宇年正八卦地琢磨著,裴以堔又開口:“好消息呢?”
“有消息說S·L·霍會在今晚J臺華樂獎頒獎典禮出現。”說到這個好消息,鄭宇年就敢抬頭去看裴以堔的臉了。
果不其然,裴以堔的臉色沒有烏云密布了,鄭宇年松了口氣,下次不問了,直接就把好消息藏在壞消息后面。
“消息可靠嗎?”S·L·霍怎么會出現在華樂獎頒獎典禮上?
裴以堔想不通。
“可信度很高。”
裴以堔吩咐鄭宇年說:“去安排一下,我要出席這個頒獎典禮。”
不管怎么樣,只要有一絲可能他都要去碰碰運氣,S·L·霍就像在跟他玩捉迷藏一樣,怎么逮都逮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