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孟青蓮不好了,你快過來!”
“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
“他真的要死了,你快過來!”
“他怎么了?”
“渾身抽搐。”
“口吐白沫了嗎?嘴唇紫黑了嗎?手腳冰涼了嗎?”
舒梨探了一下孟青蓮的手臂,對著手機說:“都沒有,手還挺熱。”
“先在進門左手邊的床頭柜里找藍色蓋子的輸液,給他打吊針。”
“哦,你快來啊。”
舒梨給孟青蓮掛上點滴,坐下來觀察他的情況,大概十分鐘左右,孟青蓮看起來已經沒那么嚇人了。
等到霍聞瑾來,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后了。
“二哥你快看他。”舒梨起身讓出座位。
霍聞瑾抿緊唇瓣:“又發炎了。”
“都這么多天了怎么還反復發炎?”
“你不懂,先出去,這里有我。”
“哦。”
霍聞瑾替孟青蓮治療完,余光不經意間掃到地上的病歷表,是舒梨的名字。
他撿起來翻開,越看眉頭擰得越緊。
看完之后,霍聞瑾攥緊了病歷表開門出去。
“霍舒梨,這是什么?”
舒梨一看是自己之前的病歷表,心里吐了吐舌頭,小聲道:“之前的了,短暫腦缺血發作,我隔天就好了,都兩年了。”
“這么重要的事你為什么瞞著我?你知不知道腦缺血就算康復了也可能會在一到五年內引起腦梗塞或者其他疾病?”
舒梨討好地去拉霍聞瑾的手,“對不起嘛,不想你擔心,你看我現在真的健康得很,活蹦亂跳的。”
“少來,這是你在裴家熬出來的病,你是怕我找裴以堔麻煩吧?你現在還舍不得他是不是?”
舒梨清楚他二哥,一向惜字如金,話多了表示生氣程度已經是地獄級別的了。
她那病確實是因為裴以堔,他發高燒了,看了私人醫生也沒有馬上見好,她白天忙活家務,還要熬夜照顧他,三天三夜沒有合眼,第四天裴以堔終于好了,她卻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醫生說她勞累過度引發短暫腦缺血。
舒梨搖頭搖得像撥浪鼓:“我和裴以堔已經沒有關系了,我只是答應了臨終的裴老爺子要守護裴家。”
良久,霍聞瑾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對舒梨說:“手拿來。”
舒梨乖乖伸出手給他把脈。
“是不是很健康?”她討好地笑問。
霍聞瑾把完脈后,有些生氣地推開妹妹的手,看妹妹蔫蔫的臉,語氣才放軟了不少:“不要再勞累,按時吃飯睡覺,有事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
他回頭看了一眼客房,又說:“我把他接到帝都吧,他留在這里,少不了要你費心。”
舒梨:“你確定他能舟車勞頓去帝都?”
她怕孟青蓮還沒到帝都就先到地府了。
霍聞瑾抿緊薄唇思忖,皺眉道:“我這段時間先住這兒吧。”
“你在帝都的醫院怎么辦?”
“醫院沒院長幾天不會倒閉。”
“二哥你放心,孟青蓮以后就是你的奴隸了,給你做牛做馬報你大恩大德。”舒梨就差拉著孟青蓮的手簽個賣身契畫押了。
“我更喜歡裴以堔這樣的奴隸。”
“二哥你別,你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