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士們,殺入城中,遇敵則殺,不容遲疑!”周孝孺帶領大軍沖入城池之中。
羌族的圣域,位于深處的大后方,自然守衛之兵不多,幾千人盡是全部。
忽然降臨的襲擊,使得他們無力回天。
“斬之!斬之!斬之……”周孝孺一聲呼喝,即刻率軍分作四路,直向城心挺進。
“有敵!有敵……”終于,羌族的警鐘長鳴,許多尚在沉睡的士兵,慌亂中擎刀持矛,從軍營里沖出。
砰砰砰……一陣猛烈的槍聲,新出營的士兵紛紛倒在血泊中。
然而,后續的羌族兵士,對前方的慘境渾然不知,仍舊奔出。
砰砰砰……又是一輪密集的齊射,更多的士兵倒下了。
周孝孺帶領大軍穿越城中,徑直向圣廟進發。
是處居住著握有羌族核心權勢的老者,周孝孺此行,就是要將這些老者生擒。
圣廟,乃是座落于半山腰的古廟,據傳自古有之,內中供奉著羌族敬仰的火紅色鳥類。
這即是遠古圖騰之崇拜。
周孝孺引軍直攻圣廟,一路上遭遇羌族的狂烈抗拒,誓與之共死。
然而,這些堅決之人,終究倒在了密集的火雨中,無一生還。
一路之上,盡是尸橫遍野,鮮血順著山間小徑流淌,仿佛將整座山染成了血色,似乎犧牲了許多生命。
圣廟內,羌族的權力中樞,即是那些長者。
周孝孺命人將這些長者全數捆綁,押下山去,待定后事。
這些長者嘰嘰喳喳,言之莫衷,然觀其怒容,絕非善謀。
圣地依葛麻,旋即落入周孝孺之手。
依照林瑩之命,她必須即刻著手布防,以備敵軍之可能反撲。
占領依葛麻后,周孝孺讓隨行的靈魂星族之人傳信給澹臺靜,并通知林瑩的靈魂星族,消息迅速傳達。
此刻,林瑩已于尼格塞取得勝地,在那城主府大廳,正與蘇燁共賞茗香。
同一時刻,另一大軍在趙愷陽女將的領導下,抵達羌族根基——辛迪拓。
深夜的辛迪拓,未料敵軍夜襲,城墻之上哨兵稀少,皆顯困態。
趙愷陽遣巧手士兵,迅速開啟城門。
“諸君,斬!斬!斬……”趙愷陽將軍號令,軍隊殺入辛迪拓。
趙愷陽將軍分兵三路,直指城中三大軍營,依林瑩資料行事。
三營士兵,各營約萬人,羌族盡是精銳。
林瑩因此僅以三千人之力,分三路夜襲。
士兵尚處沉睡,驚醒于馬蹄聲與戰呼聲。
“有敵!有敵……”羌族警鐘一響,族長從夢中驚起。
“何事?”族長大喝。
“回族長,似乎中華帝國兵至!”部下應聲。
“何?中華帝國?”族長急亂無措。
他最憂之事已降臨,帝國不言和,直接開戰。
“快!快去軍營調兵!”族長嘶吼。
部下牽馬至,族長飛騎沖軍營。
趙愷陽三路大軍直逼軍營,入營即擲雷。
嘭!嘭!嘭……手雷爆炸連綿,慘叫聲四起。
即便有幸逃生者,亦倒于槍下。
此乃一邊倒之屠戮。
軍營士兵緊密,一雷投下,或死于爆炸,或被人踏,或活活燒斃。
能逃出者寥寥,又如何抗拒趙愷陽大軍。
族長未至軍營,已見火光沖天,目瞪馬背。
“完矣!完矣!早與帝國議和,今悔矣!”族長懊惱。
“族長,我們尚有鄭國越國相助。”部下高言。
“相助?彼不會出兵!”族長回頭,見正是此人曾助兩國聯姻,怒火中燒。
一掠而上,壓倒此人,重拳落下。
“爾此妖人,若非爾言,早與帝國議和,何至此!”
族長拳下如雨,將人擊斃。
“族長,當如何?”另一部下顫聲問。
“何為?赴圣地依葛麻!”族長大聲命。
族長遵命,在混亂之際,他被忠誠的部下迅速護送著離城向北,向圣地依葛麻進發。但意外的是,依葛麻早在一時辰前,已經被中華帝國占領。途中,羌族的領袖才獲悉這一消息,氣憤至極,氣絕而倒。
趙愷陽將軍率領的軍隊徹底消滅了敵方三個軍營,戰斗之猛烈,士兵們無法數清具體的敵軍數量。
戰后,滿地皆是焦黑的尸骨。
雖然勝利了,羌族族長的逃脫仍讓趙將軍暗感遺憾。
他按照林瑩的指令,迅速清理戰場,并構筑防線,以防敵軍再次發起攻擊。
天明之時,趙愷陽將軍占領辛迪拓的戰報傳至林瑩處。
林瑩向蘇燁報告:“陛下,趙愷陽已占辛迪拓,但羌族族長已逃。”
蘇燁輕蔑一笑:“哈,寺廟還在,和尚逃不了遠。既然圣地在我手,他還能逃向何方?”
林瑩詢問接下來的計劃,蘇燁從容答道:“接下來怎么辦?等。”
林瑩領會其中意,提問是否羌族會送使者來。
蘇燁笑著反問,是否是族長親來還是派人。
林瑩含笑猜測,膽小的族長定會派人。
蘇燁則自信族長會親臨,他們打賭,蘇燁贏了,林瑩將答應他一個條件;反之,蘇燁將滿足林瑩一個請求。蘇燁正色講明,不許違背賭約,而林瑩則堅定答應。
蘇燁接著指示林瑩去安排鄭屠整理儀容,準備再次與羌族談判。
林瑩笑稱,讓那小子喂馬已是恩賜。
她覺得鄭屠打理馬匹、掃馬糞的情景可笑。這是陛下的安排,也是為了讓鄭屠在攻城時消失,以便后續與族長談判。
這場賭約迅速在軍營中傳開,引起廣泛猜測,誰將代表羌族來和談。
齊震在布置防御時,聽到士兵們的討論,也被吸引。
尼格塞的四千士兵子彈消耗巨大,如今多數都不足一半。
若非必要,子彈消耗原可大減。若無后勤補給,形勢將嚴峻。羌族反擊力量雖弱,但彝族和苗族可能加入戰局。
蘇燁明白這一切,因此駐守尼格塞,觀察各方反應。特別是鄭國和越國,他們是否會參戰?
辛迪拓西邊,過了南北向的怒江便是鄭國邊境,他們可能選擇此路進攻。
蘇燁預備的彈藥,已將鄭越聯軍考慮在內,畢竟天子親征,不容失利。
林瑩占據尼格塞后,蘇燁到來的消息悄然傳播。
蘇燁確信,族長愿與天子面談,以圖獲利。
他明示鄭屠,雖然天子已離開,但談判仍照舊進行。
歸順是首要條件。族長本不愿來,但圣地已失,羌族貴族成了俘虜。族長若不親來,釋放他們將難上加難,一旦貴族遇害,羌族將陷入混亂,甚至可能滅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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