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想在此時計較,不代表她就原諒他們了。
桑蜜對著其他人說:“等孫小甜酒醒了,麻煩你們告訴她,如果她敢再造我的謠,我絕不會再姑息了。”
她冷冰冰的掃視著眾人,看得他們齊齊一愣,被她的氣場所攝,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桑蜜沒再理會他們,徑直離開。
走在回家的路上,她接到了家中保姆的電話。
“喂?小姐,我有件事想和您說一下。”
“什么事?”
桑蜜的第一反應是不是阿離出了什么事,然而保姆卻說:“我們別墅的門外停著一輛黑車,車邊還站著一個男人,兩個小時沒動靜了,看著可疑得很,不知道是不是圖謀不軌的人?”
桑蜜一聽,腳下就不自覺加快了,“現在還在嗎?”
保姆說在,“我沒見過他,不知道是不是壞人,所以就打給你了。”
桑蜜緊張起來,開始跑起來,“你不要開門,我馬上就到家了。”
她一路都不敢停歇,生生出了一身的汗,不知道是跑的,還是嚇的。
到了別墅門口,果然看到了一輛黑色的大G停靠在路邊,像黑暗中蟄伏著的一頭巨獸。
然而車邊靠著的那個男人,側顏卻格外的眼熟。
桑蜜停住腳步,周身汗水似乎結了冰,貼在皮膚上,又冷又疼。
在她看向他的時候,時謹意也發現了她的目光,回望了過來。
寂靜的夜色下,只有道路邊上的路燈是一星慘白之色,照得兩人的臉上都是冷然而麻木的。
桑蜜手掌上擦破皮的地方,在這一刻,忽然就狠狠地疼了起來。
她把手背向身后,冷聲問他:“你來這個干什么?”
他沉默著。
桑蜜又說:“如果你是為了阿離而來,那你走吧,我是不會把阿離給你的。”
他還是沒說話,卻大步朝她走過來。
桑蜜忽然就退縮了。
她快速的向后退了幾步,聲音有些失控,“你站住!你和陳莉莎結了婚,會有自己的孩子,而我只有阿離,請你放過我們!”
說完后,她低下頭,打算繞過他進屋。
誰知時謹意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強行翻轉她的胳膊,讓她手掌上的傷口暴露在路燈之下。
那傷口一寸大小,在水泥地上擦破了皮肉,沾了灰,流了血,在白-皙的肌膚上,看著就讓人覺得觸目驚心。
“怎么弄的?”他低聲問她,嗓音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怒和心疼。
桑蜜試圖抽回自己的手,渾身都寫著抗拒,“這和你有關系嗎?”
時謹意緊緊抓著沒放,眼睫狠狠顫了一下,有些壓不住脾氣,“怎么沒關系?你是我的…”
“是什么?”
她看著他的眼睛,等著他繼續說下去,眼眸里藏著自己都未曾發覺的盼望。
只可惜,他還是讓她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