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開的擴音,龍哥那油滑的聲音通過電子產品傳出來,有些許變化,但也能聽出,他不是假意裝傻。
若真是他綁的人,錢或者物,總得要一樣。
宋文昊抬眸與時謹意對視一眼,看見了他臉上凝重的表情。
身旁坐著的宋煙幾乎要哭了,“不是為了錢,那蜜蜜...”
時謹意的喉結緩緩滾動了一下,說出那個名字,“桑蜜。”
他垂下眸子,眼尾迸出幾分戾氣,比起不安的宋文昊,和慌張的宋煙,他要顯得冷靜許多。
“你把人送回來,事后時家必有重禮奉上。”
余實適時報上了車牌號和車主姓名。
龍哥一聽,就知道是自己手下闖禍了,冷汗瞬間就下來了,連說了幾聲不敢。
電話沒有掛斷,只聽見那邊頓時變得嘈雜起來,間或夾雜著龍哥罵人的大嗓門。
過了一會兒,似乎是有人找到了桑蜜的下落,回來稟報給龍哥,聲音離得太遠,聽不太清,隱約聽見幾個字。
“...有個女的...送走了...小池爺....”
“他媽的,老子養你們這些廢物有什么用?”
“biao子養的瞎眼東西!那是時總的人,你們也敢動?!”
“狗娘養的,一個個都吃了熊心豹子膽,這讓老子怎么和時總交代?!”
又是一陣怒罵聲,和摔盆砸碗的聲音一起響起。
又過了一會兒,聲音漸漸平息了,龍哥的聲音小心翼翼的響起:“時總?”
“說。”
時謹意的領帶早已取下,隨手擱在一邊,他的手指無意識的在領帶上滑動,領帶上的暗紋被他勾得起了毛邊,昭示著主人內心的煩亂。
龍哥支支吾吾說:“確實有這么個人...是我手下那幾個狗崽子狗眼不識泰山,當是哪個金主不要的金絲雀給綁了,不知道是時總的人...現在人不在我這,在小池爺那里...”
時謹意眉心緊蹙:“小池爺?”
他見過池爺,這個小池爺卻是沒有聽說過。
龍哥說:“對,他是池爺收養的義子。”
宋文昊忽然想起這么個人來,從旁解釋:“池爺沒有兒子,身邊的心腹幾乎都是收養的,其中又以這位小池爺最是出眾,也最得池爺信任,池爺一半的產業,幾乎都是他在管。”
龍哥聽見宋文昊的聲音,連忙開口:“對對,就是他,不過小池爺也不是海城人,更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時謹意冷笑。
龍哥是池爺的一條狗,小池爺也算他半個主子,有關他的事,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說。
他知道問不出什么了,利落的掛了電話,吩咐余實:“去查這位小池爺。”
余實的三部手機同時開工,筆記本電腦都快要被他按出火來了,別墅里充足的冷氣,一點都沒有讓他感到涼爽,硬是忙出了一身的汗。
有關小池爺的消息太少了,他忙了兩個小時,天都快亮了,也只收集到了可憐的一點。
“名字叫池堯,十四五歲時被池爺收養的,聽說池爺很欣賞他果決狠辣的性格,親自帶在身邊教養了三年,后來去了東南亞那邊,管理池爺的生意,這兩年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