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面桶里都倒了開水,隨后蓋起來悶著。
十來分鐘后,面熟了。
三人就開吃。
畢竟下午還有不少事情,三人吃得也快。
每人兩桶方便面,不到十五分鐘都吃完了。
東西收拾好后,孫莉就催孟炎,“老師,這會兒可以把信拿出來了吧?”
孟炎笑了笑,“你個丫頭,看把你急的。人家這是給陳兄弟留的信,又不是給你的。”
孫莉嘟囔了一句,“那我看看,總行吧?”
“再說,這封信很可能是給那兩個女人下迷魂散的人寫的,屬于案子的線索,我是警察,當然要了解清楚了。”
孟炎拿她沒辦法,只能慢慢地從身邊拿出信來。
就在這時候,從村口跑過來一個警察。
看到孟炎、孫莉、陳平后,焦急地說道:“孟隊長,剛才昏迷的兩個女人都醒來了,她們情緒很不穩定啊。”
“要不,你們一起去看看?”
孟炎想了想后,說道:“我跟你去看看。”
“小孫,你跟陳兄弟現在就去胡家河對面找阿忠和阿艷的墓地,等你們回來了,咱們再研究那封信的事。”
孫莉本想著,馬上就能知道信中寫了什么了。
沒想到這個時候,剛才昏迷的兩個女人醒來了,情緒還很不穩定。
哎,咋這么巧啊。
算了,只能去了墓地回來后,晚上再看那封信了。
“那好吧。”
孫莉很不情愿地說了一聲,隨后就對陳平說道:“咱們先去胡家河對面,找找阿忠和阿艷的墓地吧。”
“行,沒問題。”
其實,陳平也不太心急。
他已經知道,胡家墩的很多案子,都是那個叫阿祥的男子所為。
只是這個男子到底是不是三年前死去的阿忠?
這點,還不太好判斷。
畢竟這家伙長得跟阿忠一模一樣。
如果,他不是阿忠的話,那又會是誰?
現在去阿忠和阿艷的墓地一探,或許能夠解開一些謎團也說不定。
隨后,兩人徑直朝胡家墩村后走去。
繞過胡家河后,向北走了五六十米,眼前出現一片茂密的樹林。
“啊,怎么還要經過樹林啊?”
“這幾天都累死了,找個墓地,還要走這么多路。”
看著密密麻麻的樹林,孫莉埋怨起來。
最主要是,他們還不知道阿忠和阿艷的墓地,到底在胡家河以北什么地方。
只聽村里的人說,在胡家河東北面的一個山谷里。
陳平笑了笑:“孫姐,你如果真走不動的話,要不我背你吧。”
他是開玩笑的,這幾天一直在忙著案子的事,精神都比較緊張。
現在跟孫莉開開玩笑,改善一下氣氛。
“誰要你背啊?”
“你個家伙,在村里的時候,占那些姑娘的便宜。”
“到了這邊,只有我一個美女,你就想占我便宜是不?”
陳平沒想到,孫莉會說出這番話。
“孫姐,我哪里想占你便宜啊。這不是,看你走不動了嘛。”
“那行,咱們繼續走。”
陳平剛往前走了兩步,卻被孫莉叫住了。
“不行,你說背我,現在就背我。”
“還有,聽說你跑起來特別快,你就背著我在樹林里跑,咱們盡快找到阿忠和阿艷的墓地。”
“孫姐,你真要讓我背啊?”
“廢話,我像跟你開玩笑嗎?快趴下來。”
孫莉自從跟陳平有了那種關系后,對陳平的態度不一樣了。
她心里很清楚,陳平那次是昏迷了,根本不知道他們兩人做的事情。
不過,她見到陳平跟村里的婆娘打電話,心里還是會隱隱不舒服。
陳平心里卻納悶,這孫莉咋回事啊?
還真要他背著呀。
算了,背就背吧。
于是,他就蹲了下來。
孫莉也不客氣,馬上趴在了陳平的背上。
接著,陳平背著孫莉,在樹林里快步跑著。
孫莉看著周圍,指揮著陳平朝哪里走,儼然把他當做是自己的代步工具了。
對于孫莉這樣的婆娘,陳平一向是能忍就忍。
一個女孩子,當警察,長期在這邊住著,吃飯就吃方便面,也不容易。
讓她發泄發泄心情也好。
兩人在樹林里,找了半個小時,終于找到了阿忠的墳墓。
阿忠的墳墓,竟然離胡家墩差不多三公里了。
沒想到,會把阿忠埋得這么遠。
“快放我下來,你還背上癮了是不?”
孫莉見陳平還是背著她,看著不遠處的一處墳墓,馬上擰了陳平的脖子一下。
“孫姐,你咋還動手起來了。我放你下來,就是了。”
陳平很無奈,這些個婆娘一個比一個厲害。
況且孫莉還是輕量級的地方散打冠軍。
這婆娘,他惹不起。
只能蹲下來,把孫莉放了下來。
隨后,孫莉走到墓地邊看了看。
發現墓碑前面的雜草被清理干凈了,還有新燒過的紙錢。
“陳平,快過來看看。”
“這里好像有人來過,不但打掃了一番,還祭拜過。”
“你再看附近,看著就像每年都有人來祭拜的樣子。”
陳平走過去,看了看。
確實如孫莉說的一樣。
他想了想,說道:“這么看來,阿忠確實已經死了,不然不會有人經常來祭拜他。”
他話剛說完,孫莉就問道:“阿忠死了,那胡家墩發生的那些案子,特別是那幾個女人被殺的案子,都留下來阿忠的身體殘留物。”
“這么說,阿忠變成了厲鬼,來胡家墩報仇了?”
陳平笑了笑,“孫姐,你咋這么迷信啊。”
“人都死了,怎么可能變成厲鬼呢。”
孫莉又問道:“如果不是阿忠變成了厲鬼,那是什么原因?”
“其實,原因應該在孟叔叔收到的那封信里。”
陳平很篤定,阿祥會在心里說很多事情,包括在胡家墩犯案的事。
其實,凌晨的時候,他放了歐陽蜜跟阿祥交換人質,還有換取阿祥的自首。
這家伙竟然真的這么做了,是他沒有想到的。
“你還說呢,那家伙明明給你的信,非要讓我老師拿著,你就不會要回來嗎?”
孫莉沒好氣地說道。
陳平很無語,不是他不要回來。
他不好意思要,再說孟炎已經說了,放他那里保管,他怎么要啊?
算了,女人嘛,都是這樣。
不跟她計較了。
“孫姐,這邊阿忠的墳墓找到了,咱們再去找找阿艷的吧。”
“行,我先拍幾張照片。”
說著,孫莉拿出手機,拍了好幾張周圍的地形照片,還有阿忠墓前的細節照片,算是當做存留的證據。
隨后,兩人沿著墓地邊的小道,一直往東走。
走了差不多五百米后,發現前面不遠處,有一座孤零零的低矮墓碑。
周圍野草叢生,看著很荒棄。
兩人快步走了過去,墓碑前有一灘紙灰,應該是有人過來燒了紙錢。
不過,周圍的雜草都沒有清理干凈。
看來,來人是燒了一些紙錢,就走了。
這到底是誰來過呢?
過來祭拜,應該給人家的墓前打掃才對,現在的情況看,應該是過來草草燒了一些紙,就走了。
孫莉拿出手機,同樣拍了一些照片。
隨后,對陳平說道:“陳平,咱們既然來了,就幫忙打掃一下灰塵,把周圍的雜草拔一拔。”
“你拔雜草,我來清理灰塵。”
陳平點了點頭,“行。”
隨后,他就開始把墓碑旁邊的雜草,慢慢地拔干凈。
孫莉則用陳平拔下來的雜草,清理墓碑上的灰塵,這樣就有現成的打掃工具了。
兩人搞了十幾分鐘后,差不多打掃干凈了,周圍看著也寬敞了很多。
孫莉又拿出手機,拍了一些照片。
兩人站著雙手合十,拜了拜,隨后就離開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孫莉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半了。
她突然感嘆道:“時間過得真快,咱們回到村里,估計得三點半了。”
“這一天馬上就過去了。”
“你小子啊,昨晚上睡了個好覺,到中午十點半才起來。”
“我可是早上七點鐘就起來了,這會兒都感覺有點睡眠不足。”
孫莉一邊走,一邊嘮叨著。
當警察的壓力確實很大,有陳平在旁邊,她嘮叨幾句,心里多少放松一點。
“孫姐,你們當警察確實很辛苦。”
“你跟孟叔叔,還有那些警察同志,這些天都吃住在這邊,睡覺也沒睡好。”
“等這次的案子結束后,你們都回去好好休息,放松調整一下。”
孫莉見陳平這么說,馬上回道:“你想調整就調整啊。”
“如果有新的案子來了,咱們還是不能休息。”
“再說胡家墩的案子還沒有結束呢,兇手抓到了沒有?”
“即便抓到了兇手,破了案。北寧那邊的事情,還要我忙呢。”
“那個國際罪犯彼得狼,還沒有抓到呢。”
孫莉說得沒錯。
本來一開始,他們是聯合替軍方抓博國際罪犯彼得狼的。
這個彼得狼很是狡猾,潛伏華夏后,一直都沒有蹤跡。
所以必須要從跟彼得狼有關聯的人下手。
在華夏,跟彼得狼有瓜葛的人,是一個叫姜虎的北寧南區大佬。
此人犯了事,正在獄中。
姜虎有幾個手下,其中一個心腹是劉狂刀。
當初劉狂刀抓了梁小琪,要挾要睡了這位大明星的時候。
陳平出現了,不僅廢了這小子。
而且利用陳師長手下的特種部隊,一舉端掉了祥龍會所和抓了劉狂刀在祥龍會所內的兩三百小弟。
目前,彼得狼還是沒有下落。
與此同時,懷縣胡家墩發生了詭異命案,陳平就來這邊幫助警方破案了。
其實,陳平比他們警方的人更加忙碌。
“孫姐,等這邊案子結束后,我請你吃一頓大餐,再痛痛快快玩一天,隨后就規劃抓捕彼得狼。”
“彼得狼既然來了華夏,咱們一定能把他找出來的。”
陳平對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
孫莉見陳平這么說,也不再多說一些消極的話。
“行啊,到時候你要請我看電影,喝咖啡,玩滑板。”
“自從當了警察,這些我都沒有玩過。”
“連個男朋友都沒有交過,等這邊結束了,你小子就當一天我的男友,讓我享受一下那種戀愛的滋味。”
陳平笑嘻嘻地回道:“沒問題,到時候孫姐想怎么整,就怎么整。”
這婆娘確實挺辛苦的,陳平也就滿足一下她的小小心愿。
“行,那咱們早點回去村里,但愿我老師手里的那封信,能夠解開胡家墩詭案的謎底。”
“嗯。”
隨后,兩人加快腳步,原路返回。
走了一會兒后,孫莉又提出來讓陳平背著回去。
陳平馬上就答應了。
背著孫莉,出了那片樹林后,把她放了下來。
隨后兩人繞過胡家河到了村里。
來到老仵作家院子里,孟炎在跟兩位警察聊著事情。
看到孫莉和陳平回來了。
孟炎叫兩人過來。
隨后,他嘆了嘆氣,說道:“剛才,我跟幾位同事安撫了一下兩位姑娘。”
“他們的情緒,總算穩定下來了。”
“經過她們的述說,她們兩個被綁架后,都被那個男人拍了裸照。”
“不過,這個男人并沒有侵犯她們,而是給她們化各種臉妝,又是拍照,又是拍視頻的。”
“真不知道他這么做,到底是為什么?”
孟炎說完,孫莉馬上說道:“老師,或許我們要知道的答案,就在你身邊的那封信里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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